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江澈无奈，只能耸耸肩收下水灵珠，“行吧。”
而后，他跟荀元雅迅速离开了这里。
总的来说，这一趟的无尽沙海秘境之行，是非常冒险的，但好消息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黄无尽说自己不会离开秘境半步，对外界的天地也没有丝毫兴趣，这是好事，等于江澈可以先放下这一尊强大的存在，不用担心这位会做出什么祸乱华夏的事情来。
同时，他还有些发懵的收集齐了五行灵珠......
当他把水灵珠丢进了药园空间里后，原本在镇压这天魔寂和天魔乱的金木火土四颗灵珠，同一时间颤动了起来！
水灵珠似乎也受到了牵引，嗖的一声冲向了这四颗灵珠，然后形成了一个平行的圆圈，在两尊天魔本体的上方滴溜溜的转着圈圈。
一股极为古朴且浓郁的气息，从五颗灵珠身上传出。
首当其冲的便是被镇压在灵珠之下的两尊天魔本体。
天魔寂在一瞬间往外窜逃，天魔乱发出了一声咆哮，“五行灵珠！！竟然是完整的五行灵珠！！你干了什么？！啊——！！”
惊恐的咆哮和大叫，吵得江澈的脑袋嗡嗡的。
他脸色微变，本来想进入药园空间去亲眼见证什么，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留在了外面，只用自己的灵识去查探。
五行灵珠的聚合让两尊天魔本体的反应非常夸张。
天魔寂当然没能逃出去。
祂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了回来，然后继续在五行灵珠的圆圈下面四处突围挣扎。
天魔乱因为还存在着自己的意识，所以还在发出惊恐的声音。
江澈的灵识分明注意到，这两尊天魔本体的力量，正在快速消散！
之前天魔寂被四颗灵珠镇压的时候，他曾尝试过能不能吸收被灵珠炼化的天魔之力，后来他发现确实可以吸收，只是这效率有点慢。
所以他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现在。
当五颗灵珠齐聚，天魔寂的天魔死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净化！
化作了一股浓郁的......先天灵气！
这不是上古修灵者吸收的天地灵气，而是在天地初开之时，甚至是初开之前诞生的先天灵气！
和江澈紫府天地中的那一缕先天紫气一样，随着天地的诞生而诞生，是这片天地间最为精纯的力量之一！
同样，先天灵气，不受天地规则限制！
因为先天灵气的诞生时间，还早于天地规则！
天地规则的诞生，是在天地彻底开辟之后，逐渐完善的一整套规则。
而后不管怎么完善，都在先天灵气之后。
原本在江澈带着黄无尽跟荀元雅进入遥远空间里而躲起来了的灵儿，迅速现身，白嫩的小手一抓，立刻就将这一团如同氤氲状的先天灵气抓在了手中。
药田里的血堤老祖，激动得在树干上显化了那张树脸，急不可耐的看着灵儿，姿态放得极低的乞求道：“这份先天灵气......能分给我一份吗？”
灵儿没理他。
灵儿只是抓着这一团先天灵气，继续盯着天魔乱。
上古天魔本就没有实体，天魔的诞生不单单是欲望的一种体现，更是上古天地规则的一种疏漏。
是的。
没有哪一个天地拥有完美无缺的规则。
即便是上古时代的天地，同样存在着一些缺陷。
只不过这一部分缺陷兴许并不会影响当世之人修行，而偶然因为缺陷导致出现的一些东西，也属于极为罕见的小概率事件。
天魔，就是钻了规则的漏洞。
天魔寂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不复存在了。
因为已经化作了一团先天灵气，此刻正被灵儿抓在手中。
“疯了！都疯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集齐五行灵珠！江澈？！不，泥尘老人！阴阳、五行、山川龙气！”
“疯了！你真的能够修复上古天地！重写规则！”
“啊——！！”
天魔乱的疯狂咆哮，逐渐消沉了下去。
祂哪怕恢复得比天魔寂多很多，但依旧扛不住这五行灵珠的磨灭。
但咆哮的声音彻底消失，五行灵珠围成一圈的范围里，又多了一团更加精纯的先天灵气。
然后......
继续被灵儿抓在手中。
连带着整个药园空间，似乎都受到了什么感染，药田里的那些灵药，疯狂生长，原本快要成熟的，眨眼间就已经完全成熟，到了可以采摘的地步。
那些刚刚发出嫩芽的，也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催熟，而且这种催熟，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似乎是一件好事。
除了那两尊天魔本体彻底消散了之外。
江澈一直在用灵识注意着药园空间里的动静，也在跟灵儿交流，自然也听到了血堤老祖的乞求。
他偏头看了一眼荀元雅，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走，我带你去看看！”
山川龙气包裹着荀元雅，随着江澈念头一动，两人的身影也从原地消失，然后来到了药园空间内部。
刚一进来，荀元雅就立即感知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灵气，这跟自己吸收的灵气并不一样，这股灵气更加古朴，充满了浩荡和沧桑的气息。
仿佛亘古便有，存在了无数年。
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灵儿的手心上。
那里，散发着两团氤氲之气。
“先天灵气？！”
荀元雅毕竟是个识货的，看到灵儿手里抓着的两团氤氲之气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两团氤氲之气是什么了，当即失声惊呼了出来。
先天灵气的珍稀程度，丝毫不亚于五行灵珠之中的一颗！
跟集齐的五行灵珠自然无法比拟，但是跟单颗比起来，却也的确不遑多让！
荀元雅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在此世这个末法时代，在天地灵气无比稀薄的今天，这两团先天灵气，无疑是比山川龙气更适合她吸收用来恢复实力的东西！
江澈看到了荀元雅的急切，也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有多大，这毕竟是用天魔本体炼化出来的东西......
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