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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赶到景仁宫,抬眼见到的就是眼眶泛红的几位嫔妃。

他心中咯噔一下,整个心都寒了。

“灼华呢?朕问你们灼华呢?”

敬妃被吼的一愣,伸手向内室指着。

皇上又匆匆进了内室。

灼华躺在床上,因为脚上的伤疼的脸色发白。

温实初看诊后特意开了止痛安神的汤药,此时,她喝下汤药,已经被宜修哄着睡下。

皇上风风火火进入内室,险些将人吵醒。

宜修刚要行礼,就见皇上直奔床前,他颤颤巍巍的伸着手放在灼华鼻翼下,见有呼吸时,整个人都松快了。

“究竟出了何事?”

宜修抹着眼泪,随后露出灼华正在冰敷的脚,一五一十的将弘晟的话说了出来。

看着脚踝处红彤彤鼓着的一片,皇上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尤其是猜测到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时,怒气达到顶峰。

念着灼华好容易才睡下,他忍着来到外面,抬眼见到一脸担忧的苏培盛时,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传个话都传不好,朕要你何用?”

苏培盛连忙跪地请罪。

皇上不在理他:“这后宫之中,还真有人敢把朕的圣旨当成是耳旁风的,敢动朕的皇嗣,朕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几个九族。

苏培盛,给朕详查。

还有,内务府负责御花园的太监总管,检查不利,杖毙。御花园负责整理的宫人,打入慎刑司服役。”

“嗻!奴才这就去办!”

御驾匆匆,从景仁宫赶往延庆殿。

延庆殿

端妃斜趴在炕桌上,由着宫人包扎,劣质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疼的她额角冒汗,连连咳嗽。

伺候她的宫人是延庆殿从前的宫女如意。吉祥被杖毙后,她自己求了总管,奉上几十两银子,又回来了。

见端妃咳嗽不止,如意心疼,下意识小心又小心的撒药。

“娘娘,您又何必去救皇后娘娘和华贵妃的孩子呢!若不是她们,娘娘也不会成如今的样子。”

端妃虚弱的由着她上药包扎,缓了好一会才有些力气。

“咳咳!本宫救的不是她们的孩子,而是灼华公主。说到底,从前先是本宫对不住她,如今本宫救她一回,就当作是弥补吧!

至于年世兰,咳咳咳!本宫一想到她,就想起当初被她灌红花,那壶红花的滋味到如今好像还在本宫嘴里。

她……”

她到底是因为我才失去的孩子,皇上借她的手打掉年世兰的胎,她虽不是提前知晓的,却是有数猜测的。

错就错在,她不该接下皇上递过来的汤药,若非如此,她又怎么可能终生不能生子呢!

错的不是年世兰,也不是她齐月宾。而是皇上和太后!

可恨聪明半辈子,做了递刀的人,却糊里糊涂的恨错了人,当了半辈子糊涂鬼。

“咳咳咳!是本宫的报应!”

皇上站在门口久久无言,他挥手示意苏培盛留下,登基后头一次踏进了延庆殿。

如意看见人影,抬起头后瞬间跪地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端妃虚弱的抬起头,她眼中含泪,异常端庄。

刹那间,皇上仿佛看到了刚进王府时的齐月宾。

她是那样的温柔,无论进府了多少女人,她都是最与世无争的,最能懂他的人。

见她起身要行礼,皇上连忙制止。

“你身子不好,又受了伤,好好养着别起身。”

端妃又坐了回去。

“朕听闻你为了救灼华和未央受了伤,特地来看看你。”

二人心知肚明,都知道那番话被听到了,可二人却没有点破。

端妃依旧挂着浅笑:“灼华公主和未央公主十分可爱,臣妾也很喜欢,碰巧遇上了,就挡了一下。

可惜臣妾身子残破,没能接住两位公主,公主定是摔到哪里了皇上可有派太医好好看看?”

皇上点头,看着一旁盆里的血迹直皱眉。

他对外唤来苏培盛。

“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替端妃看看。”

苏培盛离开后,他转而看着挂着温柔笑意,盯着他看的端妃。

“你身子本来就弱,受了伤再不好好诊治,留下伤口岂不是更严重。”

“是,臣妾知错了,多谢皇上关心。”

太医一到,皇上起身就离开。

他站在延庆殿大门处,抬头看着破旧的牌匾,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从前还是阿哥的时候,在皇子里头他是最不受宠爱的。

先帝最疼老十七,额娘最疼老十四。

自孝孝懿仁皇后离世后,他如同浮萍一样飘荡在宫中,不受任何人待见。

谁都不喜欢他,他就自己喜欢自己。

所以自他有了王府之后,从来不委屈自己。

额娘将齐月宾指给他时,他相中了齐家的助力,毫不犹豫将人纳进府里。

就这样,齐月宾成了王府第一个女人。

他步步为营,王府内进了一个又一个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女人,先是宜修,后是柔则,再是年世兰。

直到人多了,年世兰与齐月宾处成好姐妹时,他才发觉出问题。

年家与齐家都是武将,且都手握重兵,若两家交好,无论二人谁先生下孩子,都会成为威胁。

成为他这个阿玛的威胁!

王府里孩子难养,一连失去几个孩子后,听闻年世兰有孕时,没人比他更高兴。

年世兰武家出身,她与一般女子不同,她会骑马,性子不娇柔,她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如同太阳一般明亮,照的他心中一片温暖。

可就是因为她在家中最是受宠,且又与齐月宾太过要好,才更使他害怕。

若有一日她年世兰想要自己的儿子登基,年家齐家岂不是都支持她!

他辛辛苦苦谋夺皇位,可不是要被自己孩子抢去的。

索性太后与他都有相同的顾忌,自己只需默许,一切都不用自己出手。

就这样,齐月宾替他顶了罪,打掉了那个成型的孩子,年家与齐家决裂。

他料定了年世兰的性子不会放过齐月宾,一壶红花在自己装作不知的情况下,成功灌进了齐月宾的腹中。

回想起往事,皇上深叹一口气。

他有心疼,也有不舍,唯独没有后悔过。

因为他是帝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