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晴萱的泪珠簌簌落下,在脸颊划出滚烫的痕迹。
她望着霍长风,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惊喜。
她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此刻,所有的疑惑、委屈与思念都化作了奔涌而出的泪水。
她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情感,扑进霍长风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穆晴萱的鼻尖抵着他温热的脖颈,呼吸间满是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那是雪松混上了花瓣清香的独特味道,让她既安心又羞涩。
犹豫片刻后,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怯与坚定,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角。
这个吻轻如羽毛,却仿佛有电流通过,让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脸颊瞬间染上红晕。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微微发烫。
霍长风感受到嘴角那轻柔的触感,仿佛被点燃了心中的火苗。
他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穆晴萱彻底卷入其中。
他喉结滚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感,手臂缓缓揽住穆晴萱细嫩的腰肢。
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身躯,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穆晴萱能清晰地感受到霍长风剧烈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逐渐融为一体。
她的脸颊愈发滚烫,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
霍长风低头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一股电流窜过全身,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间崩塌。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反客为主,深深吻下去。
穆晴萱闭上双眼,双手缓缓攀上霍长风的脖颈。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分开时,霍长风看着穆晴萱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睫毛,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他深深呼吸着,努力控制着身体的欲望。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穆晴萱自然感受到了。
她的脸颊烧得通红,伸手抵住他胸膛,却被反握住手腕。
霍长风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再度俯身时,鼻尖擦过她颤抖的睫毛。
“现在换我背你回家,好不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分沙哑七分温柔。
“嗯。”
穆晴萱轻轻地应了一声。
霍长风小心地把她背在背上,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程的小路上,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落在碎石子铺就的小径上。
穆晴萱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霍长风外套的衣角,鼻尖还萦绕着方才花海中的清甜气息。
她的视线乱瞟着,却在瞥见路边一株野薄荷时,猛地想起什么。
她的指尖轻轻挠了挠霍长风的肩膀,发梢扫过他的脖颈:“可是昨天陆警官不是说他……”
话未说完,霍长风握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眉峰紧蹙,下颌线紧紧绷起。
“陆景丰那小子是骗你的。”
霍长风的声音里裹着未散的醋意,尾音像被揉皱的纸团般发涩。
“啊?”
穆晴萱眨着湿漉漉的眼睛。
她歪着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夜风拂过霍长风鼻尖:“他、他为什么骗我?”
霍长风望着她无辜的模样,原本竖起的刺瞬间软了下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穆晴萱放了下来,又转身,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也不算骗……是场误会。”
穆晴萱的脸“腾”地烧起来,伸手要推他,却被反握住手腕按在身后的老槐树上。
粗糙的树皮隔着衬衫蹭着后背,她仰望着霍长风眼底翻涌的暗潮,心跳漏了半拍。
“今早送他走的时候问清楚了。”
霍长风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声音低沉。
“八年前他确实被穆爷爷救过,但……”
他故意顿住,在她着急的眼神中,咬着牙强调:“但他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和我们之间经历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穆晴萱踮起脚尖,指尖绕着他外套暗纹纽扣打转。
她突然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泛红的耳垂。
穆晴萱软着嗓音开口:“可是……对于我和爷爷来说,你也是很普通的一个病人呀。”
霍长风的睫毛猛地颤动,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收紧。
夕阳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穆晴萱狡黠的笑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她故意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偷腥得逞的猫。
她说:“我之前都不记得那件事儿了,更不记得事情的主人公究竟是谁了。”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歪头思索,发间的中药草香萦绕在两人鼻尖。
“毕竟我和爷爷救过的人那么多,你不过是其中之一嘛。”
这句话让霍长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垂眸盯着穆晴萱泛红的唇瓣,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普通?!”
霍长风的声音低得发颤,拇指用力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你再说一遍?!”
穆晴萱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心跳漏了半拍,却仍强装镇定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就是普通呀。”
霍长风气得额角青筋直跳,下意识就想吻住穆晴萱那张作乱的小嘴,。
可就在霍长风的唇即将落下时,穆晴萱突然“噗嗤”笑出声,仰起头时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
“霍团长,你的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人拉得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霍团长,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呀?”
霍长风喉结滚动,耳尖红得滴血。
他别过脸,却被穆晴萱捧住脸颊强行转回来。
夕阳下,她眼底闪烁的狡黠让他心头一颤,紧接着唇上一暖。
穆晴萱轻轻啄了下他的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下次再吃醋,记得直接告诉我。”
晚风卷起路边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两人交叠的鞋面上。
霍长风望着她灵动的眼眸,突然觉得胸中胀满的酸涩都化作了蜜。
他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颈,在她惊呼出声时,将所有未说出口的委屈,再次揉进了一个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