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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神色未变:“贺夫人过奖了,听闻贺大夫对夫人也是宠爱有加呢。”

明兰微笑点头,两人你来我往,表面客气,暗地里却在互相试探。

另一边,齐衡带着贺曦和贺弘文、贺昀来到药园。

贺曦立刻被满园的药香吸引,兴奋地辨认着各种草药。

“这是紫参!”

她指着一株紫色茎干的植物惊呼:“曾祖父的医书里说过,百年紫参可遇不可求!”

齐衡笑道:“小神医果然眼力不凡,这株紫参是我三年前从长白山求得,一直精心养护着。”

贺弘文仔细查看后赞叹道:“这紫参品相极佳,国公爷好眼光。”

齐衡看着蹲在药圃边认真观察药材的贺曦,眼中流露出怀念之色:“她专注的样子,真像……”

贺弘文心知肚明,却装作不解:“像什么?”

“没什么。”

齐衡收回目光:“贺兄,咱们是旧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关于曦儿入太医院学习的事,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孩子天资聪颖……”

贺弘文郑重行礼:“多谢国公爷提携,这个,还是要看曦儿她自己的意思。”

齐衡神色坚定:“以曦儿的资质,不该被埋没。”

两人正说着,贺曦突然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株小草:“这个草我在曾祖父的书上见过,叫‘忘忧草’,对不对?”

齐衡一怔:“你连这个都认得?这草很少见,我也是偶然从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至于能不能忘忧,我就不知道了。”

贺曦得意地笑了:“曾祖父的书里说,忘忧草可以治心痛呢!”

这话一出,齐衡和贺弘文都愣住了。

小丫头无心之言,却像一把小刀,轻轻划开了岁月结痂的伤口。

齐衡蹲下身,平视着贺曦:“曦儿,你曾祖父的书……能借我看看吗?”

贺曦点点头:“可以呀,不过书很旧了,曾祖母说要小心翻看。”

“我保证,会小心的。”

齐衡轻声说,眼神却飘向了远处,透过贺曦,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爹爹,这紫参这么好,是不是吃起来比人参更好……”贺昀终于忍不住开口。

“昀儿,住口,不得胡言。”贺弘文忙制止贺昀。

“无妨,这孩子倒是有趣。”齐衡忍不住笑了。

宴席散场,贺家一行人告辞离去,齐衡亲自送到大门外。

“六妹妹……”在明兰登车前,齐衡忍不住低声唤道。

明兰转身,神色平静:“国公爷还有何吩咐?”

齐衡喉结滚动,最终只是说道:“没事,你们一路小心。”

明兰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有劳了。”

随后转身上车,再无多言。

马车缓缓驶离齐国公府,车厢内,贺曦靠在明兰怀里,昏昏欲睡。

贺昀则叽叽喳喳,一刻不停歇的说着齐国公府新奇的东西。

明兰轻轻抚摸着贺曦的头发,目光透过车窗,望向渐行渐远的国公府大门。

那里,一个挺拔的身影依然伫立,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慢慢看不见。

早起,贺曦踮着脚尖,小手握着墨块在砚台上画着圈。

“爹爹,墨磨好了。”

她放下墨块,仰头看向正在整理医案的贺弘文。

贺弘文搁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曦儿真乖,来,帮爹爹看看这个方子配伍如何?”

贺曦爬上椅子,凑近那张药方瞧,小眉头渐渐皱起:“爹爹,白术和茯苓的用量是不是反了?曾祖父的医案上说,脾虚湿重者,茯苓当多于白术的。”

贺弘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曦儿说得对,确实是爹爹写错了。”

他提笔修改起来,心中既欣慰又感慨。

贺曦的医术造诣已超越许多行医多年的郎中了。

正当父女二人研讨时,阿满急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掌柜的,宫里头来人了,说是有好消息!”

贺弘文连忙起身出去,只见宫里的一行人站在院中,为首的手中捧着一卷黄绢。

“贺大夫,喜讯啊!”

那人笑容满面:“官家允许贺小娘子入太医院学习了。”

贺弘文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太医院的准入文书,三日后便可入太医院学习了。”

贺曦从父亲身后探出头来,眨着大眼睛:“爹爹,我能去太医院了吗?”

贺弘文接过文书:“是啊,曦儿,你将是太医院建院以来的第一位女学生。”

“爹爹,可是我舍不得你和娘亲……”

“好孩子,入太医院,是天下多少医者的寄托,你能去,学有所成,往后便能造福众人。”

“爹爹,那我去,我要让天下所有的穷苦人都能看病,平安健康。”

明兰得知后,既担心又欣慰。

反而是贺曦,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安慰着明兰:“娘亲,你不用担心,我是去太医院学习的,往后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好孩子,我们曦儿从小就聪慧,从不让人操心,不像昀儿,三天两头的闯祸……”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高兴。

宫里文德殿内,一场激烈的争论正在进行。

“陛下,女子入太医院有违祖制,万万不可啊!”

礼部尚书钱大人跪伏在地,声音激动得发颤:“太医院如此重要,关乎人命,岂能容女子出入?此例一开,必会后患无穷的!”

几位保守派大臣纷纷附和,殿中一时议论纷纷。

齐衡站在朝班中,神色平静。

待众人稍静,他才上前一步,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医术关乎人命,当以才能论高低,而非男女分贵贱。”

“贺家小娘子虽年幼,却已多次救治危难,连太后娘娘都曾夸奖,此等人才若因性别之见而被埋没,实乃国之损失。”

“齐国公此言差矣!”

钱大人立刻反驳:“女子当以贞静为要,相夫教子才是,行医问药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再说,太医院皆为男子,突然加入一女童,诸多不便,又该如何处置?”

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官家坐在龙椅上,眉头微蹙,似在权衡。

就在大家僵持不下之际,殿外传来尖细的通报声:“太后大娘娘到!”

众臣连忙跪迎,只见太后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