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大嫂这一辈子可是够命苦的了!”与大堂嫂陈娟淑互道再见分了手,大堂嫂又走远了。
边与丈夫覃仁忠赶牛车去镇上,杨秀清边说道:“一嫁二嫁男人不到头,三嫁四嫁男人还是不到头。原指望两个继子给养老的,谁知娶了那么两个儿媳妇。一个二个刁钻会来事,想想都让感到悲哀,心里冷嗖嗖嗖难受!”
“是呀,她确实够命苦的了!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折磨人的日子却过上不少!”妻子杨秀清说得对,覃仁忠不由附和道。
话锋一转说:“话又说回来,人的一生谁又不有一番倒不尽的苦水的?不然的话也就没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句话的了!”
“说的也是,人的一生各有各的苦楚。幸福差不多,不幸千差万别,一人一个样。”
杨秀清附和着说,还感慨一番自己的人生。她在嫁给覃仁忠之前,何尝不是有一肚子苦水。
转口似问似说道:“你讲怪不怪,她(陈娟淑)那么好的一个人。要身体有身体,要样貌有样貌。也不是没孩子的长相呀,怎么一嫁没有孩子,二嫁三嫁四嫁还是没有孩子的?!”
“谁知道啊,也许是人和人的血液不对吧!”覃仁忠感慨道,他也不明白陈娟淑前凸后翘,屁股还很大。
按照老一辈传下来的经验讲,那是孩子多的身相,尤其是生儿子多的身相,怎么嫁一个男人不生育,嫁二个男人也不生育?
三嫁四嫁都没有一男半女的呢,而且嫁的男人时间都不短,真是怪哉又怪哉!
“人和人的血液不对,我看她就是没有生养的血液!是个孤寡的命,石磨都压不出孩子来的,不然怎么会与四个男人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来?”
歪头看丈夫一眼,杨秀清笑着说:“当初你要是娶了她,一定也会磨压不出孩子,更不可能有儿子的!”
“什么我娶她,就爱乱讲!”妻子讲话太出格,直截他的心脏,覃仁忠不由呛白妻子一句道。
“人家爱乱讲,你和大嫂那点事谁不知?不但有人跟我讲过,大嫂也曾亲口和人家说过呢!”
“别不好意思,人家不会计较的。谁个年少的时候没一个两个过门(程)的?放心吧,人家要吃醋早吃醋了!”
杨秀清这样说,覃仁忠这才不做声。他还能说什么的,既然妻子都知道了,她爱怎么说就让她怎么说吧!
就这样夫妻俩个边说陈娟淑,又边说他们自己。很快牛车就把他们夫妻俩,拉到镇上的圩市场口。
陈娟淑家里!
“妈,你回来了!”和覃仁忠夫妻分手,陈娟淑才回到自己的家前院。小继儿媳何玉珍就从厨房里出来问候道。
何玉珍说完问候继婆婆陈娟淑的话,还把她被毒蛇咬伤的那只手。
亮给陈娟淑看:“妈,妈妈,你的药效果真是好。你看,之前红肿又痛死人了。敷上妈给的药,现在一点也不红肿,一点也不痛了呢!”
吹风蛇是神经性毒蛇,一般人被吹风蛇咬伤是不红肿的。一旦红肿了表示毒性发作起来了,那就是要命过注的了。
华佗李时珍来了都没有办法,只有死路一条!
知道这是小继儿媳在巴结讨好自己,陈娟淑并没有揭穿。说一声:“不肿不痛就好!”
走进厨房外间就问小继子:“环朝,早饭煮好不成?”
“妈,很快就煮好,摆桌子就可以吃饭了!”杨环朝在里间厨房忙的是满头大汗,边炒菜边说。
他回来又困又饿,还得是既煮潲喂鸡猪,又煮早饭煮菜,女人何玉珍因为手伤连帮烧火都不能,他能不忙吗?
陈娟淑没有进里间厨房去看小继子做菜,而是在外间扫桌子摆桌子,她也是又困又饿了。
杨环朝炒了两个菜,又打了一个菜汤。端来外间桌子放,何玉珍进厨房来,一家三口就坐下来吃早饭。
“陈姐去做什么回来,这时才吃早饭?”陈娟淑与小继子夫妻坐下吃早饭,才吃上两口饭菜,就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外间厨房门口问道。
这个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光鲜漂亮的女子。
“冯叔叔是你们,来来来,进来一起坐下来吃饭!”看见男人是从前父亲的通信员冯德邦,还不等继母陈娟淑有反应。
杨环朝也就欢天喜地叫冯德邦叔叔,和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一起进来吃早饭了。
“谢谢,你们吃,我们已经吃过早饭咯了!”冯德邦说,他现在是镇计生站的站长。
一左一右两个漂亮的女子都是他的手下,就是前几天追拿李正荣,要李正荣跟他们去戴环的一男两女。
冯德邦说了上面的话,自来熟走进厨房吃饭间。无话找话又一次问陈娟淑:“陈姐,早上去做什么事去,这么晏才回来吃早饭?”
“冯站长,有什么事吗?”陈娟淑不答反问道,看得出她很讨厌冯德邦。
“噢,陈大姐,是这样的。你儿媳李正荣生了一胎,按政策应该去戴环了!”
陈娟淑的生冷态度让冯德邦很是恼火,但他又不能即时发作,也就把来的目的讲了出来,敲山震虎。
“要戴环找她去呀,我们都分家了,不会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吧?”陈娟淑说,态度仍如之前一样冷。
“去找了,不见她,连援朝也不见了!”看吃饭的陈娟淑一眼,冯德邦边咽口水边公事公办说:“连他们家娘我们也去了,找不见他们,我们就来陈姐这看看了!”
“看吧,屋前屋后,屋里屋外随便看!”陈娟淑说,有点下逐客令的意思。
“陈姐看你说的,我们能随便搜你屋吗?”冯德邦皮笑肉不笑说道。
转口丢下一句话:“我们来的目的是想告诉陈姐,叫去戴环不去一旦让我们拿得,就不是戴环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直接拉去结扎!”
“好,我知道了,见就讲他们听!”陈娟淑把碗里最后的一口饭扒完,用手得嘴一抹。
也不理冯德邦,她起身就走出厨房。从两个漂亮的女生中间走过,直接走出院门去绹牛的地方牵牛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