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悟中了何玉珍的金蝉脱壳之计,冯德邦得烟头猛地一丢到地上。
烟头还冒着烟火,他也不踩灭,便对两个靓丽的女手下,手一挥说:“别在那站着了,走,到她屋里去看看!”
领导都下命令了,两个靓丽的女工作人员自然不敢怠慢。于是跟在冯德邦的后面,跑去三高两矮落院。
冯德邦带着两个靓丽的女手下,跑进到三高两矮大院落里。
但见前院的厨房门是锁着的,三高两矮主屋的大门却是开着的,后门也是开着的,而前后两边的厢房门上却是锁着的。
四处看了看,哪里还有何玉珍的人影?
不但没有何玉珍的人影,就连她的继婆婆陈娟淑的人影也看不见!
不用说何玉珍是跑路溜之大吉了,而陈娟淑很可是去干什么活了。
看不见何玉珍和她的继婆婆陈娟淑,冯德邦一下傻了眼。
他不是傻眼陈娟淑去干什么活,而是傻眼中了何玉珍的金蝉脱壳计,让何玉珍摆了一道逃跑。
但见他手一挥,对两个女工作人员说:“走,去后院看看!”
两个靓丽的女工作人员,跟在冯德邦的后面,走中门进,后门出到后院一看:牛栏里的牛不见了,两头猪在栏里鼾声如雷睡着。
后院的门闩是不闩的,一拉后门就开。不用问何玉珍那娘们就是开后院门,金蝉脱壳走后院门出,爬上坡逃之夭夭的。
冯德邦很想再爆粗口骂娘,但一看见两个婷婷玉立的女工作人员就站自己的身后。
冯德邦硬生生把粗口话给咽了回去,手一挥说:“走,转回前面去拿那个姓杨的货问问!”
“冯乡,不爬上坡去看看呀?比如人还没走远呢!”两个靓丽的女工作人员提出异议说,要求爬上屋后的高坡去追何玉珍。
“还爬上坡去干什么,人早跑远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是追得上了的,还费那力气有用的吗?”
把两个女工作人员给问住,冯德邦再次一挥手说:“走,去拿那个男的去!抓住那个男的,还能得不到那个女的吗?”
冯德邦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把男人杨环朝拿住,就可能把女人何玉珍给逼出来拉去戴环。
这确实不失为是一釜底抽薪,亡羊补牢的高招。比起她们提出爬上坡,去追何玉珍不知要强得多少倍。
于是两个靓丽的女工作人员,说一声:“还是冯乡有高招!”
说了句拍马屁捧卵泡的话,两个女工作人员便跟在冯德邦的后面,跑出三高两矮落院。
冯德邦一行三人跑出三高两矮落院,到外面一看哪里还有杨环朝的人影?
“……”冯德邦又想爆粗口再骂娘,可是他这次还没有爆出粗口。
两个靓妹似的女工作人员就提议道:“冯乡,要不我们回站里去招人来,捅他们家的房屋,捉他们家的猪,他们还能不跑出来的?!”
捅房屋,牵牛赶猪,拿逃跑者家的重要家产,确实不失为一着高招,也常为他们所运用,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
一旦捅了逃跑者家的房屋,牵他们的牛,赶他们的猪,拿他们家的贵重物品。
就算逃跑者不出来,她的家人也因为心疼财产,就会去把逃跑者给找回来的。
谁不怕没有了屋住,损失了贵重家产的?
也不知是看在从前老领导杨保福的份上,还是认为没必要那么做。更还没有到那一步,还是怎么的?
冯德邦说:“跑得了和尚跑不庙,来日方长,总有抓住她的时候!”
说完上面的话冯德邦就带头走了,两个靓丽的女工作人员自然是跟后一起回站里去的了。
陈娟淑是去牵牛吃草的,就在高坡一侧不远的地方。她不但看见何玉珍爬上高,一溜烟跑下坡没了踪影。
同时也看见杨环朝背上女儿骑着单车走的,更看见冯德邦一行三人走回去乡政府的。
看完三起人都走了,陈娟淑不由舒心一笑,自言自语说:“小继儿媳何玉珍那个货这么一走,小继子杨环朝一定会带上女儿寻何玉珍去。怕是不敢再回来了的,他们一不回来,自己不就有几天舒心的好日子过了嘛!”
令陈娟淑没想到的是,她还没过上一天舒心的好日子。
大继子杨援朝和大继儿李正荣,入夜的时候却回来了。不但大继子和大儿媳回来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女儿也给带了回来。
看着计生站的三个工作人员也走了,陈娟淑让自己的水母牛吃了半肚子的草,就牵牛去有水的地方绹起来。
一来她要喂猪,自己也要吃中午饭,二来也要看看家里,是不是被弄得一地鸡毛。
听外地来给她看病的病患说,他们那的育龄夫妻,一旦不去戴环或者结扎人逃跑。
计生站的人就会采取特别的手段,逼着家属把逃跑的儿子和儿媳交出来。不交出来就捅房子,牵牛赶猪抬走贵重的物品。
还好,陈娟淑回家一看,房屋没有被捅着,猪还睡在栏里。堂屋两边厢房门,香火背两边厢房门,厨房门。
原来怎么锁上的还是怎么锁上,陈娟淑也就把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下。
放下心陈娟淑就拿钥匙开厨房门,热潲喂猪,热饭菜自己吃,休息一下她就又去牵牛吃草。
下午四五点钟牵牛回来栏里关,挑上撮箕她就去菜园要自己吃的菜,猪吃的菜。
回来煮饭吃,喂猪,把园里要回来的猪菜,砍了装进大扒锅留明天早上起来煮。
陈娟淑这才回房去拿衣服,舀热在小灶上的热水,拎去洗澡房洗澡。
洗了澡出来,陈娟淑锁上厨房门。正想回三高两矮主屋休息,小继子杨环朝夫妻逃跑走了。
田地里的事,牵牛吃草,喂猪喂鸡,家里的一切事就靠她做,不早点休息明天哪里来的精神和力量做?
“嘭澎,嘭嘭!”锁了厨房门陈娟淑正想回大屋休息,却听见有人轻拍前院的门。
“谁呀,这么夜了还拍我的门?”陈娟淑问道,她以为是外地来的病人,因为路途远这时才赶到。
这种事之前常常有,只听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妈,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