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克拉科夫，灯火寥落，街道上开始显出一种典型的欧洲深夜节奏：安静、清冷、偶尔掠过几声喝醉者的笑声或远方警笛的回响。
杰洛特和V早早开始了夜巡。习惯使然，责任驱动。他们在街角的自动售货机前取了两罐汽水，V还顺手买了一包泡椒牛肉干。
poochyena依旧跟在他们身后，像一只幽灵狗，眼神时刻扫描着四周。
“今天有点太安静。”V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块牛肉干。
“安静的夜晚通常最吵。”杰洛特喝了口汽水，缓缓说。
话音未落，他们在老城区广场附近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不是风，也不是人群，而是一种错位的寂静。
杰洛特停下脚步。
poochyena也猛地竖起了耳朵，轻轻低吼一声，朝空无一物的路边盯着。
“你闻到了吗？”杰洛特问。
V点点头：“有人在动，不止一个。我这边侦测仪……什么都没显示。太干净了。”
“隐身技术。”杰洛特面色一沉，“而且不是普通的。”
天庭警察内部有档案：欧洲黑市上近期流出一批高科技隐身衣，采用纳米反光系统结合环境感应伪装模块，可以在视觉、红外、热能探测下彻底隐藏身形，甚至在某些时候连嗅觉都能屏蔽。
本来是军事实验用，但不知道被谁流入了毒贩手里。
而今晚，这帮人，居然就在他们面前——隐身贩毒。
街角一处阴影里，一名瘾君子蹑手蹑脚地走来，神情涣散，双眼充血。他低声说着什么，像是跟空气对话。
接着他从“空气中”接过一个小包裹，然后飞快地走开，嘴里还喃喃自语：“这玩意太纯了……妈的，跟天堂一样……”
杰洛特瞥了一眼V。
V皱着眉，慢慢从背后抽出枪：“这些人还真敢玩。”
他们没有急着动手，而是静静等待——看清敌人，确认数量。
一分钟后，又一位瘾君子靠近，一个包裹又悄然“飘”到了他手里。poochyena轻轻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扑空，却精准扑中“空气”中的一个人影。
啪！
隐身装置破裂，一名瘦削男子重重摔在地上，痛苦地惨叫。
他身上的衣服半隐半现，一种高端科技在遭遇冲击后系统崩溃，正从隐形状态变为实物。杰洛特看见他腰间绑着AK-47，嘴角正流血，眼里却满是不甘。
“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他咆哮，“我们是‘夜鹰联盟’！是克拉科夫真正的主人！你们天庭那套神神叨叨的玩意早过时了！”
话音刚落，两侧突然又冒出几个全副武装的隐身毒贩，全都现形。他们身穿破损但依旧运作的隐身衣，手里端着AK-47，表情自信而猖狂。
“你们以为能看到一个我们，就能看到所有？”一个毒贩冷笑，“我告诉你们，这玩意让我们无敌了。你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却可以随时扣动扳机。”
他们的枪口缓缓抬起，指向杰洛特与V。
“投降吧，天庭的老古董。这里是克拉科夫，不是你们中国神话的地盘。”
V叹了口气，把牛肉干收进口袋。
“他们真以为透明了，就不挨子弹？”
杰洛特抽出银剑，冷冷说：“他们犯了两个错。”
毒贩们一愣。
“第一，他们忘了poochyena不是靠眼睛找人。”
此时poochyena猛地窜出，如一道幽影，直接撞翻了一个正在开枪的毒贩。他的隐身装置顿时碎裂，一声尖叫回荡在街道上。
“第二，他们以为AK-47能吓住我们。”
杰洛特猛冲向另一个敌人，银剑划过空气，激起金属火花，一剑劈断了枪管，再一剑撕碎了隐身装置。
V则从背后展开反击，精准射击三个毒贩的腿部和肩膀——不致命，但足以失去战斗力。
一场“看不见”的战斗，就这样迅速沦为一面倒的清算。
不到五分钟，所有毒贩全被制服，街边满是他们破裂的隐身衣与被拧歪的枪械。瘾君子们早已逃散，只留下地上的小包装毒品在夜色中显得刺眼又讽刺。
poochyena坐在地上喘气，浑身是血，但没有一丝伤口。它只是拼尽全力在守护它的主人。
杰洛特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背：“好狗。”
“我就说过，”V笑着收起枪，“我信这狗胜过人。”
警车呼啸而来，增援赶到，开始收押毒贩。指挥官索菲亚的脸出现在投影通讯里，眼神疲惫却坚决：“这批高科技装备的流入必须彻查，抓到这些人只是开始。”
“我们会查下去。”杰洛特答道。
“还有，顺便提醒你们，不要再在值勤期间喝酒。”她目光锐利。
V指了指手上的汽水罐：“没酒，只有泡椒牛肉干。”
通话断了。
他们并肩走向夜色。
poochyena走在前头，尾巴一摆一摆，像在打节奏。
“说真的。”V道，“我有点喜欢克拉科夫了。”
“这里的罪犯想象力的确丰富。”杰洛特说，“但也许我们需要更厉害的狗。”
“比如？”
“会说话的那种。”他耸肩。
“我下次去宝可梦世界看看能不能申请一只。”
他们并排走着，城市依旧灯火微弱，但远方，有月亮升起。
今晚，正义再次从阴影里穿过虚无，用牙和子弹给幻觉划出清晰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