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吩咐二大妈他们,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现在徐庶的面前。
希望等着这件事的热度过去后,徐庶就能够把他给忘记了。
徐庶站在自家窗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茉莉花茶,茶香在唇齿间蔓延。
窗台上的君子兰开得正好,翠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跑得倒快。\"徐庶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
当然徐庶也从许大茂跟刘海中的表现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他们两个在背后举报的娄家。
不然就这两个货,是不敢那么嘚瑟的,还是在自己的面前。
轧钢厂办公室里,李怀德将一份调查报告推到徐庶面前。
\"小庶,我帮你查清楚了,就是这两个王八蛋干的。\"
他的钢笔重重戳在许大茂和刘海中的名字上,墨水晕开一片,像一团化不开的血渍。
“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嗯,有仇不报非君子,既然决定了就去做。
不过在做事之前,一定要仔细谋划,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用这两个狗东西换你,可是太亏了。
而且你还有母亲跟孩子,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厂长,我明白了。”
夕阳西下时,徐庶站在四合院中央的老槐树下。
树影婆娑间,他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这块表还是娄晓娥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表盖内侧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小字,如今看来格外讽刺。
不过从此刻开始,许大茂跟刘海中两人在徐庶这里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不过,他也没有傻到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收拾他们。
毕竟他自己才刚刚被调查清楚,刘海中跟许大茂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两个要是出了事,那不就是摆明了告诉其他人是自己动的手嘛。
虽说,徐庶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做到不留下任何痕迹。
但还是那句话,以徐庶的能力,想要收拾这两个货,简直不要太简单。
完全不用急于一时,给自己平白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港的晚霞染红了海面。
娄晓娥站在半山别墅的露台上,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街市。
他们一家三人从四九城离开后,在十几个保镖的全程护卫中。
通过天津走海路,在海上漂了近十天,终于安全抵达香江。
而她的两个叔叔早就接到了父亲的消息,就在她们踏上香江的土地时。
就坐上了前来迎接自己的豪车,直接住进了现在的这套别墅里。
关于其他的事情这两个叔叔也是全都安排妥当了。
娄晓娥又差不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才算是适应了香江的生活。
那是个寻常的清晨,阳光透过纱帘轻柔地洒进房间。
娄晓娥却突然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胃部的不适让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谭雅丽眼尖,立刻察觉到女儿的异样,神色慌张又关切,不由分说拉着娄晓娥就往医院赶。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娄晓娥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之后又在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回到家里。
此刻,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温柔又霸道地拂过娄晓娥的面庞。
她独自站在半山别墅的露台上,脚下是璀璨繁华的都市,对岸的星星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凝望。
海风肆意地掠过她的发梢,她下意识地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
那里孕育着新的生命,是她离开四九城之前,与徐庶最后的、最珍贵的联系。
“望舒、灵雨。” 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思念,仿佛在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对话。
“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找爸爸和哥哥,还有奶奶的。”
三个月前,当医生宣布她怀的是双胞胎时,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徐庶的模样,满心都是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的冲动。
这两个名字,“望舒” 和 “灵雨”,是她和徐庶曾经在四合院里,在月光下,在彼此的爱意中,郑重约定好的。
男孩叫徐望舒,寓意着光明与希望;女孩叫徐灵雨,象征着灵动与温柔。
想到这里,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多么希望徐庶此刻就在身边,能亲眼见证孩子们的诞生,能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与期待。
“晓娥,该喝药了。”
谭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柔而带着心疼。
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安胎药,看到女儿脸上未干的泪痕,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来到香港,娄晓娥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得从容淡定,仿佛已经适应了新的生活。
但作为母亲,谭雅丽又怎会看不穿女儿的伪装。
她知道,女儿的心从未离开过四九城,从未离开过那个充满回忆的四合院,从未放下过徐庶。
娄半城站在书房的窗口,远远地望着女儿孤独的背影。
这近一年来,无数个日夜,他都在心底反复问自己,当初执意带女儿离开四九城的决定,到底是不是错了。
他看着女儿的落寞,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突然,一声慌张的喊声打破了平静:“老爷,小姐要生了!”
这喊声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娄半城的心上。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快步叫上司机和保姆将娄晓娥送到医院。
产房内,痛苦的惨叫持续了整整五六个小时,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亲人们的心上。
当第一声婴儿啼哭划破空气时,娄晓娥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地问道。
“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男孩,小少爷很健康。”
护士小心翼翼地将包裹好的婴儿抱到她面前。
娄晓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上几眼,感受这份初为人母的喜悦,又一波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将她淹没。
终于,女儿灵雨的哭声也响了起来,娄晓娥再也支撑不住,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当她悠悠转醒,看到娄半城正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两个小小的襁褓,那画面充满了温情与慈爱。
“晓娥,你看看他们。”
娄半城的声音微微哽咽,眼中满是欣喜与感慨。
“望舒的眼睛像你,灵雨的嘴巴像徐庶。”
娄晓娥颤抖着双手,轻轻接过孩子们。
指尖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打湿了襁褓。
这一刻,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无论要等多久。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带着孩子们,回到徐庶的身边,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着新生儿的奶香,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娄半城扶着金属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前的景象让他喉咙发紧。
娄晓娥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却幸福的笑。
身旁两个襁褓里,外孙和外孙女正安静地睡着,粉嫩的小脸像极了女儿小时候。
他伸手想摸摸孩子,却在半空停住 —— 这双手,曾拆散了女儿的幸福。
回到书房,娄半城从暗格里取出那张已经泛黄的信纸。
上面记录了这一年多来,徐庶身边发生的事情。
娄半城知道因为自己私自带着家人离开四九城,徐庶受到牵连被调查了一个月。
虽然后面被证明了清白,官复原职。
但是徐庶为了自己母亲和孩子的安全,被迫跟晓娥办理了离婚证,并登报公示。
娄半城并不怪徐庶,他知道徐庶这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他现在只有跟自己一家断绝一切关系,才能继续在四九城安稳生活下去。
如今娄晓娥又为徐庶生下一儿一女,且两人的感情并未因时空阻隔而淡薄,反而愈发深厚。
这份真情让娄半城深受触动,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固执,不再干涉女儿的感情,只希望她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四九城,虽然距离娄晓娥他们离开四九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但是徐庶心中的仇恨之火可是从来都没有熄灭过,相反,他利用这段时间已经制定好了完备的复仇计划。
刘海中跟许大茂敢对他的爱人下手,那就已经是徐庶的生死之地,必须除之后快。
同时经过徐庶的仔细考量后,最终决定先对刘海中下手。
京城的雪总是下得绵密,1966年冬月的这场雪却格外凛冽。
徐庶立在西屋窗前,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成霜花,将他眼底的狠戾洇成一片冷铁色。
胡同口的槐树杈上挂着半轮残月,照见刘海中缩着脖子从影壁后转出,棉帽檐压得极低,怀里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什么。
怀表的铜质表链硌着掌心,凌晨一点十七分。
徐庶从空间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套,黑衣,鞋子,很快将其穿戴好,并戴上口罩。
他翻过后院矮墙时,墙根积雪被蹭出一道暗痕,很快又被新落的雪花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