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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 > 第144章 萩原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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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乙女坐在审讯椅上,原本绾起来的长发现在披散在脸颊两侧,口红的颜色也已经淡了。看上去像是一朵盛放后有些萎靡的青莲。

伊达航将文件夹和笔放在她的面前。

“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早乙女青葱的手指把玩着笔杆:“我没想伤害萩原君。这是不符合事实的。”

“萩原马上就掉进带电的盐水里面了。你跟我说你不想伤他?”伊达航坐在椅上抱着胳膊。

“自古多伤痴情人……”早乙女撑着下巴,“不过,他比我幸运。”

早乙女不再争辩,她继续往下看去。

“横美智子,不是我杀的。”早乙女将横美的名字圈了个圈。

“山本、高桥我都认。”早乙女靠在椅背上,“横美君不是我杀的。”

伊达航压着的火气爆发出来:“推三阻四,不是你杀的?横美智子家也遭遇过围裙失窃,也死于电击伤害,还是你的客户,她包养了无数牛郎,情感有瑕疵符合你的犯罪动机。你跟我说不是你杀的?”

早乙女耸肩:“的确不是,不过你们要是急于结案,安在我头上我也没意见。就当是给你们警方赔罪。”

“胡闹。”伊达航一拍桌子站起身,“警方还用不到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如果不是你,当晚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当然是在改造我的诊所啊。不然那样的设备难道还能在市面上买不成吗?”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映出早乙女璃央脖颈的曲线,像被折断的郁金香茎秆。

她突然用钢笔尾端挑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自己锁骨处的烧伤疤痕,暗红色的血泡附着在雪白皮肤上:“要验证横美案的作案时间吗?这道伤是当晚改造变压器时留下的——需要我描述被电流穿过胸腔时闻到的烤肉味吗?”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伊达航盯着早乙女的眼睛。

伊达航走出审讯室,将审讯记录交给目暮警部。

目暮翻看了两页,看向伊达航:“她已经认下的罪,就让她签字。横美智子的案子,虽然她是凶手的可能性降低了,但是作案手法相似度高,且受害人和她有密切关联。这件事她一无所知的可能性很小。”

伊达航点头:“我知道。今天会加班加点的审问。”

目暮警部拍拍他的肩膀:“别太自责,是高桥自己甩掉你的。我们是刑警不是保镖。我知道你们都是同期,去看看他吧。这里还有我们。”

佐藤美和子脚一蹬,椅子从工位滑到过道。她冲伊达航比了大拇指:“没错,伊达大哥,交给我们吧!”

“伊达去吧。”

“伊达君代我们问好。”一科的刑警们纷纷比大拇指。

“你们这些家伙。”伊达航抹了一把脸,“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快走吧。”

“出发吧,航!”

医院

萩原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双手交握抵住额头。医院声控的灯,散发出惨白的光芒,忽明忽暗。松田阵平在门口不停地踱步,眼睛却始终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阵平……”萩原出声,“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萩原问的没头没尾,松田没理解,停下了脚步。

“西拉以前不跟我一起时,什么事也没有。”萩原想起警校时期,有次自己想要载白木,却被他以不吉利为由拒绝了。

“自从浅井别墅他救了我之后…一切厄运就接踵而至了…”

“我会不会是给他带来霉运的人。”萩原抬头看向松田。

“没有我的话,他也不会昏迷。也不会因此和我们产生关联。他也许就不会救你,也不会救……他,更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刑事案件又一次进了手术室。”

萩原越想越自责,原本的幸存者综合症就没有好彻底。而白木一次又一次的奋不顾身好像在加重着这个烙印。

松田阵平听他这样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安慰,事实摆在眼前,后怕的情绪第一次从心底升起。于是他像一个程序卡顿的机器人,站在原地。

萩原的眼眶逐渐变红:“为什么总是他在受伤……欠的太多……我还不起啊……”

“所以你要带着这些恩惠,远离他吗?”

萩原和松田同步转头看去。

百崎柚子站在走廊尽头,喝了一口咖啡,朝他们俩走过来。

“好久不见啊,萩原君。”百崎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罐咖啡递给萩原。

“百崎护士。”萩原接过罐子放在手里,没有打开。

松田也和百崎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听见你们说的话了。”百崎靠坐在萩原身边,“说实话,真不想在这里看见你们。”

“对不起……”萩原道歉。

“没关系,”百崎勾勾唇角,也看向手术室,“白木君真的是我见过最不要命的人类了。”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一般来说,人也好动物也好,如果长时间因为某个人或物遭受到伤害,那么下次就不会再靠近这个东西了。”

“趋利避害是本能啊。”百崎点了点萩原的额头。

“白木一次又一次的拼尽全力,可不是为了把你们推开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百崎继续说道,“也许,他之所以总是受伤,并不是因为你们带来了危险,而是因为他自己主动选择了这些危险呢?”

萩原愣住了:“他……”

萩原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百崎柚子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警察做久了,真的把付出生命这事儿看的有点儿淡。”

萩原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咖啡罐,金属的凉意渗进掌心。走廊的顶灯突然大亮,刺目的白光在他视网膜上灼出模糊的光斑。记忆如被惊动的蜂群,嗡鸣着涌向某个被刻意遗忘的午后。

那是浅井别墅事件后的第三周,他在白木病房外撞见松田俯身整理对方被角的瞬间。小阵平的指尖悬在白木苍白的脸旁,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刻下囚笼般的阴影,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月初,白木在诸伏家,朝自己的手掌看开枪时,自己在想什么?

“hagi,炸虾真的很好吃!”

“hagi,你好像妈妈哦~”

“hagi,”白木侧着脸,脸颊被食物撑起一个可爱的弧度,“wink~是这样吗?”

“普通人会为了什么人舍生忘死?”百崎的声音突然惊雷般炸响。

塑料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萩原猛地起身,咖啡罐滚落在地,褐色的液体蜿蜒成扭曲的溪流。他看见倒影里二十岁的自己跨坐在机车上,白木攥着他后腰衣摆的手,骨节发白。

“hagi,太快了!!”白木的声音被风吹散,温热的吐息扫过自己后颈时激起细微的战栗。

手术室大门滑动打开的声音刺穿耳膜。萩原的瞳孔里倒映着推拉门滑轨上凝结的血珠,那抹暗红突然幻化成毕业最后一天的夕阳。

他看见二十岁的白木在熙攘人群中回头,灰蓝色清透的瞳孔里映出十月末的最后一道彩虹。

“患者生命体征稳定了。”

医生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松田踉跄撞到金属门框的声响惊碎了记忆。萩原僵立在咖啡渍蜿蜒的阴影里。

“松田先生你可以进去看看他。”护士话音未落,卷发警官已经消失在厚重的生死之门。

萩原的指尖触到冰凉的墙面。

晚了一步。

百崎看他悲伤的表情,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麻醉师游魂一样飘了出来。

主治大夫看见百崎柚子正好在门口,就顺便交代道:“病人体内细胞膜的电位差几乎是正常人的很多倍!极易引发癫痫和心脏问题。一定要小心。”

百崎点头和手术护士一起推着白木,朝IcU跑去。

松田阵平紧随其后扶着移动床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