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驾瑶华宫!”帝王拍案而起,“朕倒要看看这狐媚子玩的什么花样!”
“陛下英明!”全公公高呼。
“陛下三思!”云影劝阻,“您这样去多没面子...”
“要什么面子!”焱渊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朕是皇帝!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朕去自己的地方要什么面子?”
——然而刚到殿门口,他突然刹住脚步。
全公公察言观色:“陛下是要...更衣?”
焱渊淡淡道:“准备香汤,朕要沐浴,更衣。”
——瑶池殿
白玉浴池中热气氤氲,水面漂浮着玫瑰、沉水香、龙涎香片。
“哼,朕才不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帝王靠在池边,闭目想象:
场景一:他踹开瑶华宫大门,姜苡柔娇弱卧榻,见他沐浴后的俊美容颜,顿时娇喘连连:“陛下...臣妾知错了...”
场景二:他一把掐住那狐媚子的下巴,邪魅低语:“还敢跟朕耍性子吗?” 而她沉迷帝王色,勾住他玉带......
他:只是呼吸——朕什么都不做。
姜苡柔脸红心跳:陛下手段了得——臣妾已经沦陷。
“呵...”焱渊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
鎏金镜中映出完美胴体——宽肩窄腰,腹肌线条如刀刻,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落...
连身上的水珠都是帅的。
朕真该出去走走了,毕竟如此顶级的颜,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威严的唇,伟岸高挺的身材……总是藏在养心殿,简直是一大损失。
“陛下...”全公公哽咽,“您这样让奴才心酸。”
云影跪地痛哭:“就是啊陛下!您明明是去算账,为何要沐浴更衣,刮胡子?弄得像是要去牺牲色相!您可是皇帝啊!”
焱渊抚摸腹肌,邪魅一笑:“牺牲色相,只是计策之一。”
修长手指划过镜中自己的锁骨,“等那狐媚子被朕迷得神魂颠倒之时...”
他突然变脸冷笑,“朕自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取来朕最性感的寝衣……飒爽的衣袍,朕去兴师问罪!”帝王甩袖,黑眸威压如乌云盖顶,“把严刑拷打的刑具准备好!”
云影“桀,桀,桀”三声邪笑,按得骨节咔咔响:“陛下放心!十八般刑具一应俱全!铁烙、拶指、老虎凳...”
焱渊一脚踹过去,“谁让你准备这么多的?”
銮驾穿过大半个皇宫,停在瑶华宫门前。
焱渊整了整锦袍,扶了扶东珠冠,意气风发迈入门槛——
龙纹皂靴踩点的每一步都在说:柔柔要是撒娇......朕就原谅她。
梦里梦到前夫,其实不是她的错,是那贱男人的错,柔柔那么柔弱,哪有反抗之力?
——瑶华宫内殿,烛火摇曳。
焱渊踩着满地月光悄无声息地潜入。
刚要出声的宫人们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原地——陛下今日穿得格外风骚,墨蓝锦袍外罩着银狐大氅,衣领半敞着,露出修长如玉的脖颈。
“嘘,”帝王挑眉,朕要看看那没良心的小白兔背地里有没有想朕。
透过屏风绢纱看见——
姜苡柔斜倚在软榻上,青丝未绾,茜素红中衣滑落肩头,露出截雪白藕臂,指尖捏着银针正细细缝着什么。
中衣松松垮垮系着,隐约可见玲珑曼妙……
“呕——”
她突然伏在榻边干呕,语嫣慌忙捧来莲花盂:“娘娘您都吐了三回了,还是歇了吧。”
“不行...”姜苡柔虚弱地摇头,指尖摩挲着手中之物,“陛下耳廓有旧伤,冬日里最怕寒风...本宫得把这护耳缝好...”
——屏风后的帝王瞳孔地震!
原来这几日她闭门不出,竟是在...
她爱惨了朕,朕居然冷落她,朕真该死啊!
“娘娘别绣了!”语嫣突然哭出声来,“您害喜这么厉害,昨儿还晕了一回...”
姜苡柔温柔的笑,“你别担心,本宫没事...”话尾化作一声轻叹,指尖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
“柔柔怎么这么傻?”
突然响起的嗓音惊得姜苡柔针尖戳到手指,血珠瞬间沁出来。
她还未回神,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起柔荑,竟直接晗住她受伤的指尖!
“陛、陛下?!”
姜苡柔\"惊慌\"要跪,被他一把抱住。
呜呜呜,柔柔好香好软,朕错了,朕再也不去别人那里了。
“朕的耳朵重要,”焱渊盯着那对绣着小金龙的貂毛护耳,喉结滚动,“还是龙胎重要?嗯?”
指尖抚过她青黑的眼下,声音突然哑了:“你就这么...想朕?”
姜苡柔扑进他怀里抽泣:“那夜臣妾梦见墨凌川...是因为害怕...”
泪珠吧嗒吧嗒砸在龙纹上,“在墨府时,看着大人妻妾成群...臣妾总怕自己会像园子里的芍药...开过一季就被弃了...”
“是朕不好...”焱渊将人搂得更紧,没看见怀中人的勾唇。
焱渊指尖一顿:“所以你才对娥皇女英介怀?”
姜苡柔揪住帝王衣襟哽咽,“臣妾明知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可爱上一个人后,眼里心里就只容得下他......所以臣妾知道自己这样想有悖伦常,才不敢见陛下。”
——咔!
帝王听到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柔柔...” 焱渊突然笑出声,捧起她哭花的小脸:“你想要什么?大胆说出来。”
姜苡柔故作为难,摇头,“臣妾没想要什么……”
美人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咬唇不语。
“柔柔想要朕的心?”
姜苡柔怯怯点头,泪眼盈盈的模样让焱渊想起被雨淋湿的奶猫。
“不就是独宠吗?”帝王突然笑出声,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朕做得到。”
“可陛下是皇帝,不是要雨露均沾吗?”
雨露均沾?
朕只想要呵护柔柔这朵娇花。
焱渊拇指重重擦过她唇瓣:“正因为是皇帝,若连独宠一人都要瞻前顾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朕还配当这天下之主吗?”
“陛下……嘤嘤嘤……”
姜苡柔眼中恰到好处地闪过惊喜,感动落泪,做这么多,为得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她要的不是宠,而是掌控。
梦中唤旧人,逼他直面占有欲。——激他妒,让他疯。
宫宴后拒绝,让他辗转难眠。——诱他追,让他求。
五日不邀,让他意识到她的重要。——冷他心,让他慌。
最终让他自己踏进瑶华宫,心甘情愿沦陷。——擒他魂,让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