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
齐昊漠然一哼,强大的气息爆涌而出!
轰!
刹那之间,齐仓轰出的全力一掌,竟被齐昊释放的气息,直接轰爆,人也被齐昊的气息,冲撞着倒飞出去。
齐仓的身体嘭得一声,砸穿了齐府的院墙,落地后身体依旧翻滚了十几圈,方才停下。
“噗——”
灰头土脸的齐仓,抑制不住的喷出一口老血,脸色煞白至极!
他惊恐的感觉到,周身的经脉,已被尽数震断!连丹田,也被齐昊的气劲之力,轰得损裂,一身灵力正在飞快流失!
“不,老夫不能变成废物!老夫绝不能变成废物!”
齐仓满嘴惊恐的念叨着,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
齐云海、齐清江原本还想着随齐仓一起,和齐昊拼了,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齐仓就飞了出去……
这可把齐家的人,全都吓懵了!
这齐昊,到底是什么修为啊!
竟是如此凶猛!
“需要我帮你们吗?”齐昊扫了一眼齐云海、齐清江,冷声道。
“齐昊……我们可是你二伯三伯啊!你就饶了我们啊!”齐云海颤声道。
“是啊,以前都是我们错了,我们也知错了,求你原谅我们吧。”齐清江亦是满目恳求。
一旦成了废人,他们就算还活着,这辈子也完了。
“既然你们自己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帮你们吧!”齐昊冰冷一哼,挥手打出两股劲气,分别轰向二人丹田!
“啊!”
“啊!”
随着两声惨嚎,齐云海、齐清江的身体,亦是倒飞回了齐府之中,跌落在齐仓身边。
其他齐家人,皆是瑟瑟发抖,畏缩着蹲在地上,不敢说话,更不敢向齐昊出手。
齐昊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阴沉道:“齐家会有今日,皆是咎由自取!你们既侥幸无恙,以后就当安分些,如此,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夫人,我们进府,去拿我父母的灵位!”齐昊看向黄嫣道。
黄嫣嗯了一声,乖巧的齐昊身边。
她心中其实很心疼齐昊。
今日夫君有多狠,便说明夫君当年有多苦,心中有多恨!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很多事,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体会。
夫妻二人朝着齐府中走去。
熟悉的府邸,熟悉的路,可这里的一切,对齐昊来说,却充满着无情与冷酷。
齐铮大婚,齐仓让齐俊喊他回来,根本就没憋过好屁。
齐昊用最小的恶意去揣测齐仓的用意,那也是齐仓想让齐昊来见证他那个大孙儿的风光!
一间破旧的院落,里屋早已被当成了杂物间。
齐昊挥手扬起一道劲气,将屋中密布的蛛网冲散。
积尘的案几上,摆放着两尊灵位。
一个是‘亡夫齐清河之灵位’。
另一个为‘慈母温安意之灵位’。
“嫣儿,给我父母行个礼,他们在天之灵,便知道你这个儿媳了。”齐昊轻笑道。
父母故去已久,齐昊早已看开。
再加上有两世为人之感,他的心境,自然也不会轻易有所波动。
只是对这一对苦命鸳鸯,颇为同情。
黄嫣连忙跪地,对着两尊灵位行下大礼。
“儿媳黄嫣,迟来祭奠,还望父亲、母亲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儿媳。今日儿媳便与夫君,带父亲、母亲回家!”黄嫣诚恳道。
齐昊走到案几前,拿起齐清河的灵位。
擦拭间,低沉道:“父亲,孩儿已经替您报了仇,杀了孟义,也给了齐家一点教训。您可以安息了。
至于您的身世,您也无需介怀,人这一生,唯一不能做选择的,便是出身。既来世间,便是独我,一切新然,何关其他。”
齐昊将齐清河的灵位收入储物戒中。
又拿起温安意的灵位。
齐昊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母亲,您是一位尝着苦,也能笑的好母亲。您是这世间,最温柔的女子。但请恕孩儿不能做到如您一般的温柔仁慈。
害您的朱艳已死,齐家这些人,也都付出了代价。我知您有遗愿,便是找到当年失散的家人。这件事,您就放心交给孩儿。”
齐昊一边轻语,一边轻轻的将温安意的灵位,擦拭干净,最后也收入储物戒中。
“夫君。”黄嫣牵住齐昊的手,满目心疼。
齐昊笑道:“无妨的,嫣儿。我早就不是需要安慰的小孩儿了。”
黄嫣柔声笑道:“嗯,如今的夫君,已是顶天立地的伟男子,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定然也都看到了,他们肯定都为有夫君这样的孩儿,感到自豪呢!”
齐昊笑道:“我想也是。”
人死如灯灭,何来天上灵。
齐昊和黄嫣都清楚这些。
但遗留人间的那份不了情,总是需要寄怀的。
相思人已故,难忍相思无。
唯以物相思,道尽心头苦。
……
从旧院走出来后,齐府的人,基本已经逃散隐匿了起来,不敢再到齐昊面前晃悠。
生怕齐昊一个不爽,又废了谁。
但在齐府大门口,倒是瘫坐着一个人。
眼见齐昊和黄嫣走了出来,齐云海神色一颤,连忙爬到齐昊跟前,颤声问道:“齐昊,二伯已废,求你看在二伯现在这副可怜模样的份上,能否告诉二伯,你把小俊怎么样,他……他是否还活着?”
齐昊淡漠道:“我没杀他,他是死是活,我也不知。”
齐云海眼眸一喜:“你真没杀小俊?那这么说,小俊就可能还活着了!太好了!”
齐昊淡漠道:“你在开心什么?就他那没什么实力还嚣张跋扈的性子,就算现在没死,死于非命也是迟早之事。”
“夫人,我们走。”
齐昊大步朝着齐府外走去。
黄嫣小嘴一扁,嘀咕道:“夫君怎么不继续叫我嫣儿了……”
她其实心里明白,齐昊唤她嫣儿的时候,应该是齐昊心里最柔软的时候。
“夫君,等一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走出齐府后,黄嫣忽然想起一事,便叫住了齐昊。
齐昊笑道:“我不记得我忘了什么事啊。”
黄嫣凑近一些,低声道:“齐仓说,父亲不是齐家的血脉,夫君就不想问问,那个人是谁吗?或许那个人,是夫君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齐昊轻轻一笑,伸手将黄嫣揽入怀中道:“不管他是谁,就当他死了吧。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是我的亲人。夫人才是我的亲人。”
黄嫣俏脸一红,嗯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