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司机心中疑惑不解。
毕竟他们的职责仅仅是接送而已。
之前的接送者,通常住在别处。
像何雨柱这样的情形,他们也是首次遇见。
不过,他们依令行事,确保何雨柱平安归家。
来接他时两辆汽车同行,回去时依旧如此,场面甚是隆重。
何雨柱下车后,车辆迅速离去,大院内众人愈发好奇。
“这何雨柱到底什么背景?昨日一辆车,今日竟两辆!”
“或许是哪位领导看中了吧!”
“瞎猜什么,他在轧钢厂工作,谁人不知?怎会步入仕途?”
“别再闲聊了,祸从口出,若真有事,你们只会自找麻烦!”
众人就此停止议论。
何雨柱安然回屋,继续享受他的小天地和阳光。
河畔旁,一名男子熟练地钓起一条又一条鱼。
仅凭这手法,便知技艺非凡,只是遗憾他少了一根手指,稍显骇人。
“今日收获颇丰,已得十条鱼,藏了两条,三大爷绝不会察觉。
我暂时还走不开,否则这事传开,我就遭殃了。
还是暂且忍耐一阵子吧。”
许大茂收网时暗自思忖。
他的钓鱼技术堪称一流,许多人围观看他操作。
在众多钓鱼者中,能捕获二十多条鱼的,唯他一人能做到。
据说他一天的渔获便可卖出四十元,在厂里工作的人都知道。
徐大茂每天靠钓鱼就能挣到别人一个月的收入,不少想发财的人来找他请教技巧。
但他没空搭理这些人,虽然距离凑齐钓鱼装备的钱已不远,他知道这并非长久之计。
如今鱼群虽多,他每日捕获颇丰,但淡季时连糊口都难。
因此,他打算先攒够装备钱,趁当下多赚些。
徐大茂年纪不小,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可没人瞧得上他。
一来人品不佳,二来更因贫穷。
在这个社会,没钱还想娶妻?绝无可能。
“大茂,上午辛苦啦,钓了不少鱼啊。
中午改善下伙食,我买点猪肉,炖个红烧肉。”
三大爷笑呵呵地说。
自从三大爷教他钓鱼后,徐大茂的渔获日渐增多,这让三大爷赚得盆满钵满。
只需提供徐大茂一日三餐,其余收益全归三大爷所有。
三大爷每日悠闲地听戏、逛街,等徐大茂收工,便拿去市场售卖。
即便徐大茂饭量大,一日三餐最高不过五块,通常两块足矣,还不到他一条鱼卖价的一半。
而且他还需照顾三大爷的起居。
给三大爷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简直像是为他提供了一个免费的仆人。
三大爷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每天只需到渔市卖些鱼,其他杂事一概不用操心。
如今,三大爷除了卖鱼,就是去找秦淮茹寻欢作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自从三大爷发现秦淮茹与一大爷的秘密后,便时常去找她。
他想给钱就给,不想给就白占便宜,而秦淮茹手中握着他的把柄,每次见面都极力抗拒却又无计可施。
尽管三大爷年岁已高,但身体依然健壮。
棒梗奶奶住在家中,有时听到秦淮茹低声啜泣,心中明白她的处境,可她因腿脚不便,生活全靠秦淮茹照料。
虽愤怒于秦淮茹的行为,但又不敢多言,唯恐失去依靠,若真如此,恐怕自己连吃喝拉撒都难以自理。
想起秦淮茹在医院的话,棒梗奶奶至今耿耿于怀。
回家后,她确认棒梗不在家,也明白儿子是被关进少管所。
但她认为此事并非自己过错,而是秦淮茹的错。
自那时起,她不断指责秦淮茹是个不祥之人,克夫命的扫把星。
棒梗因犯事被送进了少管所,他的奶奶对秦淮茹的不满日益加深。
近日听说秦淮茹的行为愈发嚣张,甚至在家也不避讳,这让奶奶心中积郁了满腔怒火。
她决心找个时机教训秦淮茹,让她明白这个家究竟谁才是主导者。
傍晚时分,一位大爷再次登门拜访秦淮茹。
秦淮茹并未推辞。
如今的她显得格外顺从,似乎对这种情形并无抗拒,不知是出于久未接触男性而产生的某种依赖,还是另有原因。
此刻的秦淮茹,已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骄傲,与一个普通妇人无异。
晚间,何雨柱为冉秋叶等人精心准备了一桌饭菜,并笑着宣布了一个喜讯:“今天有领导找我谈话,说我的机器设计得很出色,打算提拔我担任轧钢厂厂长,并给予加薪。”
此消息令他倍感振奋。
其实,何雨柱并非单纯为了分享喜悦才告知冉秋叶等人这一消息。
近几日,他频繁被车接送,引起了大院里众人的注意。
为了避免大家猜测或议论,引起不必要的担忧,他选择提前向家人说明情况,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事务,他则保持沉默,以免增添家人的忧虑。
听完这番话后,冉秋叶等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秦淮茹刚刚伺候完老人,看着手中的三百块钱,那是冉秋叶为槐花和小当支付的。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秦淮茹心里只装着棒梗,根本不在乎其他人。
得知冉秋叶愿意拿出这笔钱时,她内心满是欢喜。
“明天要去找破烂侯一趟,把钱还给他,看他能否帮忙到少管所说情,缩短棒梗的刑期。
不知道棒梗现在在少管所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秦淮茹带着对棒梗的思念入睡。
棒梗在少管所的日子并不好过。
短短两天,他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每次吃饭,所有人都抢他的份,导致他连续两天没吃饱。
不仅在饮食上受尽欺凌,连换洗衣服的事也推给他,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
这里的大哥最恨偷窃之人,其他囚犯也都唯大哥马首是瞻。
这两天,棒梗整整瘦了五公斤。
棒梗非常思念家乡。
然而面对漫长的刑期,他不确定自己还要在少管所待多久。
他知道,自己因偷窃了破烂候的东西而陷入困境。
若母亲秦淮茹无法按时偿还债务,他的刑期可能会无限延长。
这令他在狱中备受煎熬,每日恍惚如失魂一般。
少管所的人从不关心棒梗的感受。
无论年龄大小,犯错者都必须接受劳动改造。
白天,即使是一群孩子,也需要参与劳动。
在这个过程中,其他囚犯不断欺负棒梗,因为他总是最后一个完成任务,得承担五个人的工作量。
想到母亲如今仅靠清扫街道维持生计,何时能攒够钱还债仍是未知数,棒梗倍感绝望。
泪水夺眶而出时,他又遭到了拳打脚踢。
牢房里的老大气急败坏地吼道:“还有脸哭?偷东西时怎么不想后果?再让我看到你偷窃试试!”
一脚踹来,棒梗脸色发青,只能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生怕引发更多怒火。
没人同情这个小偷,尤其是牢房老大。
这一夜,棒梗依旧只能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度过难熬的一晚。
棒梗明白,今日不过是未来漫长时光的缩影。
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尽管此刻满心悔意,后悔偷了破烂候的钱财,但事已至此,懊悔无济于事。
他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秦淮茹身上,盼她早日归还款项。
如今,被打已成为日常。
少管所的人即便看到棒梗脸上的青紫伤痕,也只会当作寻常擦碰,不予理会。
毕竟,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因过错而来?这不是冷漠,而是自食其果。
次日清晨,秦淮茹怒斥棒梗奶奶:“全是你这个恶妇害的,若非你,棒梗怎会进少管所?当初我就该带着他离开!”
棒梗奶奶蜷缩在床上,大气不敢出。
她深知自己如今全靠秦淮茹接济,若非如此,恐怕早已死去。
秦淮茹揣着100元出门,按破烂候留下的地址寻找。
一路上,众人指指点点,但她已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因为她清楚,无论她说什么,结果都不会改变。
清晨,破烂候家。
尽管何雨柱曾送了几瓶好酒,让破烂候心情稍好些,但他一想到棒梗偷走自己珍爱的哥窑八方杯并丢失,心中依旧愤懑难平。
他常懊悔当初收留棒梗,若非如此,诸多麻烦不会发生,更不会失去心爱的杯子。
破烂候决意让棒梗在少管所多待一阵,以此消解怨气。
他整理仪容,打算前往少管所催促秦淮茹还钱。
他知道,若秦淮茹未能偿债,可申请延长棒梗刑期。
那50块钱他并未放在心上,相比哥窑八方杯,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钱。
破烂候在意的不是钱,而是杯子的遗失。
这杯子价值连城,绝不会出售。
因此,他宁愿棒梗吃更多苦,也好让自己心里舒坦些。
正要出门之际,敲门声响。
破烂候从不盼客来访,即便周老头或何雨柱,也无需敲门,直接进屋即可。
这是他早就表明的态度。
“谁?”
破烂候问。
“是我,秦淮茹,我来还钱!”
秦淮茹高声答道。
“真扫兴,真烦人!”
破烂候心中暗自思忖。
然而,面对上门还钱的秦淮茹,破烂候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拒之门外,让人家吃闭门羹吧。
他叹了口气,打开大门。
“这是棒梗之前偷走的50块钱和杯子的20块钱。”
秦淮茹递过钞票。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
破烂候语气生硬。
“我再给你30块,麻烦您去少管所为棒梗说句话好吗?”
“棒梗从未在外独居,住那里肯定不适应。
那边还有些更糟糕的人,我实在不愿让他和那种人为伍。
我真的很担心他,拜托您了。”
秦淮茹边哭边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