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陈祝看了看龚钺珏,似乎在等看他反应。

“大哥说的是,陈小姐尽可以开口。”龚钺珏一向对大哥的话没有二意。

“啪、啪”。

陈祝双手合拢,鼓掌,节奏轻快。

“龚少将和龚医生配合得当,前脚说了无心情事,后脚就让我提要求,是当真以为我会让龚医生以身相许么?”

龚钺岫笑吟吟问:“那你说你要什么?”

“不要。”

“不要?”龚钺珏强调,“既然我大哥开了口,你可以提。”

“我不需要你们施舍。”陈祝也强调,“不管当初那人是谁,我都会救,但我不要你们的东西!”

不管是谁都会救?

龚钺珏忍住心中嘲讽,若真那么高尚,又何必假冒恩人,当他是白痴吗?

别说是顾岷征勉强的,一个人总得有能力为自己选择买单,若没有,只能证明她还需要努力。

龚钺珏不明白陈祝故意这么说是为了什么,也许是想他们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陈小姐,我不可能爱上你,不必穷尽心机。”龚钺珏实话实话,也丝毫不觉得冒犯了对面女孩。

他这人是这样,除了事业,感情上情商几乎是零。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人追着捧着他。

他并不愚蠢,知道这些人看上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自己,不过是他刚好,一出生便被冠上了龚家二少爷这样一个身份。

趋之若鹜者如过江之鲫,他们无非是仰望他的姓氏,仅此而已。

“阿珏——”龚钺岫不赞同他的态度,“你有点无礼了。”

“大哥!”

“老头饭桌上说的,你是一句没听进去?”

饭桌上说的?

龚钺珏想起来了,父亲说若不是因为对方是他恩人,也许这次就没有后续的调查。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他龚钺珏的确是亏欠对方的。他有点太想当然了。

可即便之前的事是他想当然,那么现在呢?

她跟顾岷征通风报信,让顾岷征住进他龚家,难道没有提前密布的算计?

陈祝看着龚钺珏脸上表情变化,毫不意外,“龚医生怎会无礼?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待他人客气就是他人的福气,如果不客气了,别人也只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恶人,而非龚医生本身行为不端。”

“陈小姐,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

“大哥——”

“你给我闭嘴。”龚钺岫看也没看龚钺珏,他问陈祝,“之前的事的确是我龚家失误,为了表示歉意,我已经向领主提交对云星医疗的改制建议。”

龚钺珏立刻望向他,“大哥,你什么时候写的?”

“从法庭回来之后。”

这么快?

法庭结束到龚家,刨去路上一个半小时车程,六点准时开饭,这中间也就三个半小时啊!

三个半小时,大哥他居然写出了完整的改制建议?

“大哥你还说要休息,其实自己偷偷在加班。”龚钺珏深感惭愧,“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治病和救人,改制这种东西,若没有亲身经历,如何能够提出自己的见解?”龚钺岫拍拍二弟肩膀,“不必自惭形秽,只要有过改之即可。”

“陈小姐,”龚钺岫对陈祝展颜,“我知道对你造成的伤害,任何物质都无法弥补,但这份赔礼,我相信你会喜欢。”

陈祝被他淡定的态度激恼,想问他凭什么这么肯定,好像他多了解自己似的。

可是一想到他有她人猴血的把柄——尽管他不一定认得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她的瓶子还在他那里。

“龚少将真想赔偿我?”

“当真。”

“那你把我东西还给我。”

“你胡说什么?我大哥能拿你什么东西?”龚钺珏怒斥,连平日里温文儒雅半分都不见了。

陈祝压根没看他,她摊出手,等这位所谓的龚少将把东西还给她。

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塑料,但藏着她诛心罪证。

她无论如何也得拿回来!

陈祝到头来也没能拿回自己的瓶子。

龚钺岫一句丢了,轻而易举略过话题。

怎么可能丢的?

怎么不可能?

那不过是个塑料,人家当时瞧着好玩,拿走把玩,不小心就扔了而已——陈祝想问他丢在哪里,可人家说的是丢了,并没有承认是自己主动弄丢,她再三盘问,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丢了就丢了吧,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存在的。

好像她多活了六年,吴锦绣听到多么意外一样。

她活下来了。

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个噩耗吧!

外头已经天黑,草坪四角亮着灯,照得花墙一片迷离。

陈祝抱着腿坐在窗边,脑袋挨着冰冷玻璃,仿佛是在看外面风景,可仔细查看,会发现她双眼空洞,根本没有看外头花花草草。

大门突然被敲响。

陈祝往门口看,“谁啊?”

没人回应。

陈祝站起来去开门,赫然见到门外那人,顾岷征却自己走进来了。

“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

陈祝看了看走廊,没有人,安安静静。

他怎么不去陪他的阿星?

顾岷征一进屋就环视她房间的格局,末了点头评价,“这房间不小啊,住的可舒服了吧?”

“你有什么事?”

陈祝将门轻轻掩上,看上去就和关了一样,只是留下一条缝,容风进来,允风出去。

是苟延残喘之际的唯一生机,也是她力所能及给自己留的退路。

没有人保护的人,从来都不是依靠绝境逢生,而是在提前预知绝境的情况下,尽可能做好打算,以此来保全自己。

顾岷征大咧咧坐在沙发中央,朝陈祝努嘴,“坐啊。”

陈祝警惕地站在原地。

“不用,我吃饱了。”

“你倒吃的不少,”说起这个,顾岷征又一肚子气,“我说你能不能别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你当时在我家是不是也这么吃饭的?话说我还没看到过你们在哪吃饭。”

“有事说事。”

这人总是这样,活得没个重点,也说话也是。常常说着说着就能扯远。

陈祝懒得应付,不知这人还要东扯西扯到哪里去。

她之所以那么狂放吃饭,难道他不知道为了什么?

假设真的不懂,只能说明他智商不够。

她都已经那样出尽洋相,显露自己的贪婪,无知和愚蠢,为何龚钺珏还会以为她要对他费尽心机?

难道穷人在他眼里都是苍蝇纸一般?

又或者,他觉得自己很好看?

“你又在笑什么啊?”顾岷征无奈,从沙发上弯起半个身凑过去。

陈祝眼看着那手背就要覆上额头,快速往后退了一步。

她站得很稳,没有碰倒茶几,也没有让自己摔跤。

“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他那只手碰过田桑荇。

她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