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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贵人用帕子捂着嘴,一张脸憋的通红,连眼角都因为那股恶心的感觉而闪烁着几滴泪花。

“身子不舒服就待在自己宫里别出来,平白在宴会上倒了别人的胃口。”离她最近的丽嫔嫌弃的把椅子往旁边移了移,一只手用帕子紧紧捂住口鼻,生怕闻到了什么异样的气味。

“四哥,你说曹贵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些菜品不合她的胃口才这样的?”祝安探起脑袋,勉强能看到她面前的菜色均放了辣椒,如此辛辣不吐才怪呢。

弘历对妇人怀孕生子之事可谓是一概不懂,但是他偶尔听到身边的嬷嬷说过酸儿辣女的事情,可能曹贵人这胎怀的是个女儿吧。

“曹贵人,怎么都六个月了,你这害口之症还没好?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胤禛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看向苏培盛指了指面前一碟子鲜脆欲滴的葡萄。

苏培盛点点头,拿起碟子走到曹贵人面前放到了桌子上。

“多谢皇上赏赐,臣妾身子不适扫了皇上和各位姐姐的性致,臣妾先行告退,还请皇上见谅。”曹贵人尽量屏住呼吸不去闻面前菜肴的味道,那股辛辣味直窜进她的胸腔,令她难受不已。

“让抬轿撵的太监们路上慢点,雪路难行要当心着些。”胤禛说完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皇上?皇上?”宜修小声叫了两声。

胤禛慢悠悠地抬起头。“外面梅花开了,朕去倚梅园观赏一番,都不许跟来。”

“皇上,奴才和您一起去吧,雪天路滑,奴才不放心啊。”苏培盛为胤禛披上一袭墨色披风,一张脸皱出了好多条褶子,他担忧地看向皇后。

“皇嫂,臣弟跟着前去,您就放心吧。”果郡王披上披风轻巧地跟在胤禛身后。

“祝安,你老老实实……”年世兰帕祝安夜耐不住性子,说要警告她一番,谁知一转身两个孩子都没了身影。

“娘娘,小公主刚才跟着皇上跑出去了,奴婢叫您您没听到,灵芝和四阿哥已经追着她出去了。”颂芝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说道。

年世兰此刻也有些醉意,她摆摆手,“罢了,自她生病以来拘着她这么些日子,以她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了,随她去吧,有弘历在身边我放心。”

加了厚底的棉鞋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祝安小心翼翼地跟在胤禛身后,远远看着胤禛的身影叹了口气。这个皇阿玛真不让人省心,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

“祝安,你慢着些。”弘历赶上来将手中的披风小心为她披好,又将手中的暖手壶塞进她手中,冰凉的小手接触到暖意,祝安舒服地眯起一双眸子。

现在是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跟在胤禛身后,谁也没发现身后的果郡王。

倚梅园中红梅争奇斗艳,梅花心蕊一点白雪更衬得其孤傲冷艳,祝安和弘历,身后跟着一个灵芝,三人在梅花树下钻来钻去,一不小心雪落满了整个肩头。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清丽的少女声音传来,几人同时顿住脚步。

“谁在那里。”声音勾起了胤禛的兴致,唯恐惊吓了那人,他特意放柔了声音。

甄嬛一双清丽的眸子睁的大大的,她没想到这个时辰竟还有男子会来倚梅园中赏梅。除夕家宴,几位王爷会携带家眷一同前来,倒不知是哪位王爷了。

她心中一惊,声音微微颤抖,“奴婢是倚梅园中的宫女,不慎弄湿了鞋袜,还请不要过来。”

祝安也来了兴趣,她从旁边偷偷绕了过去,只见前面一位宫女蹲在梅花树下偷听。说话那人却是一身白色斗篷,通身的气质看着像新入宫的小主。

“祝安,不如我们回去吧,这样偷听着实不是君子风范。”弘历轻轻扯了扯祝安的衣袖,他对皇阿玛后院事情并不感兴趣啊。

“嘘!四哥,你小声点,我这是在保护皇阿玛,你想,万一说话那人要是对皇阿玛图谋不轨,我还能冲上去救他。”祝安一把捂着弘历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

她又不是君子,就要偷听。

胤禛站在原地等着,也不催促,待耐心耗光后才走上前去,那地方只剩下一串小巧的脚印,佳人已经离去。他心中怅然若失,叹了口气往回走去,满园的红色再也吸引不了他分毫。

祝安拉着弘历也跟着出去了,众人都离去后,允礼从一株梅花枝头取下一枚精致的小相,粗略打量后小心收进了荷包中。

“苏培盛,帮朕找一个人。”

苏培盛早已带着一众人在园子外面候着,听到胤禛的话眼中散发着惊讶的光芒,“皇上,不知要找何人,您给奴才一个提示。”

胤禛想起那句诗,不由自主地笑了几声,“你就问她们逆风如解意的下半句是什么。”

祝安小小的眉头狠狠皱起,看来皇阿玛是看上那个人了,又多了一位和额娘争宠的人。

“娘娘,您听说了吗,皇上册封了倚梅园一位宫女为官女子,昨夜就侍寝了,今日竟然给她赐了轿辇呢,凭她也配。”颂芝刚从内务府领了月例银子,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那位刚承了宠的余官女子,她竟然斜着眼睛瞪了自己一眼,可把颂芝气的不轻。

身为华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整个皇宫谁人不知捧着敬着,一个低贱的宫女她才看不上呢。

年世兰烦躁地将手炉扔在一边的软榻上,“大选才封了这么多人,有些甚至还没有侍寝,皇上怎么又看中了一位宫女,你有打听过是怎么回事吗?”

“奴仔细打听过了,说是倚梅园中打理花草的一位低等宫女,因对出了皇上出的一句诗句就直接被册封为官女子了。今日在宫道上还冲撞了沈贵人,态度可是嚣张了。”颂芝不屑地撇撇嘴。

祝安放下手中看了半天的诗经,惊讶地挑起眉梢,“颂芝姑姑,那句诗不会是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