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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宫的?”年世兰面露疑惑,上下打量了那宫女一番。

“你不知道,这是端妃宫中的宫女。”冯若昭笑着摆摆手,让宫女起了身,她压低了声音对着年世兰说道,“经历了六阿哥的事情,皇上不是把端妃宫中的宫人换了个彻底吗,你不认识她也正常。我探望过端妃姐姐几次,对这个宫女感到有些面熟。”

“你们娘娘找我何事?”年世兰丝毫没有要起身的迹象,说实话,她是不愿意再见齐月宾的,纵使是见了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奴婢也不知,端妃娘娘只是让奴婢请皇贵妃娘娘去一趟,娘娘已经病的起不来身了。具体是什么事情,娘娘并未告知奴婢。”小宫女低着头,这是她第一次和年世兰说话,之前也只是远远看到过几次,心中紧张的不行。

年世兰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敬妃,你同本宫去一趟吧,若是只有我和端妃二人,怕也是尴尬。”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齐月宾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面容异常消瘦,往日白皙的脸庞也透着一股蜡黄。

“起来吧。”年世兰面色复杂,看着她这副苟延残喘的样子,终是不忍苛责。

齐月宾淡淡笑着,目光缓缓移到冯若昭身上,“敬妃也来了,你们还是如同在王府一般呢。”她目光透过冯若昭飘向远方,“想起在王府的时候,原是我与皇贵妃的关系更加亲近一些,现在皇贵妃见到我,竟是相看无言。”

年世兰看向一旁,躲开了齐月宾的目光,“从前的事情还提它干嘛,你如今变成这样是你的造化,本宫与敬妃亲近也是我们的缘分。”

冯若昭一怔,一股暖流涌入心中,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

“当年那碗安胎药不是吉祥做的手脚,想必这么多年了你心中也有数。吉祥做事一向谨慎,又对本宫忠心耿耿,也因为我的缘故无辜丧命。”齐月宾摆手,让屋子里伺候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颂芝几人也相继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屋子里的药味愈发浓重,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一般。

“本宫知道,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是也不代表本宫就要原谅你,就只差一点点,本宫的女儿就永远都……”想起那日的事情,饶是一向坚强强势的年世兰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抬起头将即将落下来的眼泪逼了下去。

“好了好了,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我们祝安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谁见了不喜欢啊。”整个皇宫中,年世兰和她的关系是最亲厚的,但是她也很少见到年世兰如此脆弱的一面、

齐月宾闭上眼睛,重重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也因为那件事情失去了孩子,如今你手握大权,想必早已查清楚了当年的事。”

年世兰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知道又如何?你不敢说的话本宫敢说,不就是皇上下的药吗?”

“呵呵”,齐月宾笑出了声,“你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这段日子我也想通了,皇上的爱皇上的怜惜是最不值得期待的。曹琴默这个人心机深沉,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更何况是一个不相干的宫女呢。”

“你的意思是说,你宫中的宫女是曹琴默下的手?”年世兰倒也不是很意外,这话从齐月宾嘴中说出来倒是让她感到惊讶。

“那件事,谁是受益者?”齐月宾眯起眸子,看向年世兰的目光迷离,“整个后宫中有一大半人都被波及了,唯有她得到了六阿哥的抚养权。”

“那你今天找本宫来,是想让本宫为你报仇吗?”年世兰垂眸,心不在焉地看着指甲上的丹寇,血红的颜色衬着白嫩的手指尤为好看。

“是”,齐月宾丝毫没有避讳,“也不只是曹贵人。”她说完用帕子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模棱两可的那句话让年世兰不禁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六阿哥呢,你是还想继续抚养六阿哥吗?本宫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年世兰平静的心猛地跳了几下,竟觉得有些燥热。

“不,六阿哥还是给别人抚养吧,我这副身子不知还能熬上多久,没有精力再照顾一个孩子了。敬妃,你可愿抚养六阿哥?”齐月宾摇头,看向冯若昭。

“这,这,我不知道,曹贵人,六阿哥。”冯若昭完全被两人的话惊住了,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和皇后水火不容多年,她奈何不了你,你也拿她没办法。若是你信得过我,我自会为你出一份力。”齐月宾说完这句话,无力地靠在枕头上,脸色白了两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端妃,你怕是不知道,曹贵人也同本宫说过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本宫心中自有打算,本宫会让温太医来为你诊治,有些仇不如自己报了来的痛快。敬妃,我们走吧。”年世兰心中有几分动容,一边是阴毒狡诈的曹贵人,一边是人淡如菊的端妃,该靠拢谁疏远谁明眼人都知道正确答案。

“端妃姐姐,你好生养着身子,过段日子我再来看你。”冯若昭走到床前,手掌覆在她冰冷干瘦的手上,神色不忍地转身大步离去。

端妃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竟红润了些,她喃喃道,“她会帮我的。”

转眼间便到了倾欢成亲的日子。

“大姐姐,你这身嫁衣可真好看。”祝安轻轻摸着嫁衣上翱翔于天际的凤凰,回忆飘到了她与永琪成亲的那天,也是同样漂亮的嫁衣,还闹了不少笑话,差点上错了洞房。

“这嫁衣可是绣娘绣了一个月才完工的,当然是好看的。”宋嫔眸中含泪,不舍地抚摸着倾欢柔顺的发丝。

“宋娘娘,您别哭了,今日是大姐姐大喜的日子,应当开心才是,您这一哭,一会儿大姐姐也忍不住要哭了,若是哭花了妆容岂不是要吓驸马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