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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畜生!你杀了元庆!你杀了我的儿啊!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捶打着影卫的胳膊,声泪俱下,那张曾经美艳的脸此刻因愤怒和悲痛而扭曲,

“皇甫家满门忠烈,为了你萧家的江山,鞠躬尽瘁!你却屠戮我皇甫家满门!

将哀家囚禁于此,日日受这青灯古佛的折磨!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先帝吗?!”

她声声泣血,句句控诉,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仿佛萧元宸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萧元宸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那笑容,比这禅院的寒气还要冻人。

“我的亲弟弟?朕是你的儿子?朕已经查到了朕的母后是南楚元后,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哦对了!太后指的是,那个与北燕签订卖国条约,割让十城,甘为藩属,意图引狼入室的萧元庆吧!”

皇甫静淑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还是说,”萧元宸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与厌恶,

“太后指的是,你与镇南王萧正林私通,生下的那个孽种?!那根本就不是我父皇的血脉!算是朕的亲弟弟吗?嗯?”

“你……你胡说!”皇甫静淑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但那苍白的脸色和闪烁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胡说?”萧元宸怒极反笑,他猛地甩袖,厉声斥道,

“皇甫静淑!你为了夺回协理六宫之权,为了让你那个孽种登基,你趁着朕不在宫中,要赐死朕的婉嫔,幸好她命不该绝!逃过一劫!

这么多年了,朕的后宫除了婉嫔是我自己选的,其他女人哪一个女人不是你硬塞进朕的后宫的!朕还是忍了!大不了朕都不去碰她们!

你要谋害朕的婉婉,朕不能忍!朕夺了你的协理六宫之权没错吧!

真想不到的是你竟然不惜勾结外敌,出卖国家!

那份盖着你私印,盖着皇甫晟族长印信的卖国条约,如今就在朕的手中!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不顾人伦,与萧正林通奸,珠胎暗结,诞下孽子,秽乱宫闱!

你将先帝置于何地?!将我南楚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萧元宸一步步逼近,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女人彻底吞噬。

“你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朕?!

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桩桩件件,哪一件对得起先帝?!对得起这南楚的列祖列宗?!”

他的声音,如同滚雷般在禅院中炸响,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而下。

皇甫静淑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滔天戾气和无边怒火震慑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萧元宸那带着血腥气的指控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朕今日若非念及你尚有养育之恩,”萧元宸的声音陡然转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带着血腥气,

“朕必将你千刀万剐,以慰先帝在天之灵!以谢天下万民!”

他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死死地盯着皇甫静淑,仿佛要将她凌迟处死。

这就是所谓南楚的太后,却做出了如此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事情!这让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皇甫静淑被他那仿佛要噬人的目光骇得魂飞魄散,但骨子里的那份不甘与怨毒,却让她在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

“养育之恩?哈哈哈哈!”她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怨恨,“萧元宸,你以为哀家愿意管你吗?!

你以为哀家愿意待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吗?!若非被逼无奈,谁愿踏入这吃人的宫墙!谁愿做那笼中鸟,网中鱼!”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那段被尘封的,充满了血与泪的往事,即将被揭开……

皇甫静淑的狂笑声在空荡荡的禅院里回荡,尖锐刺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凄厉,将这本该宁静的佛门圣地,撕扯得支离破碎。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再无半点雍容,只有扭曲的憎恨与绝望!

她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曾经流转着精明的眼眸,此刻却黯淡无光,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痛苦与麻木。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她无关的旧事。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那双曾经纤细白皙、如今却布满青筋的手,轻轻抚上自己空荡荡的小腹,眼神遥远而空茫。

“哀家本是皇甫家的嫡女,金尊玉贵,自幼便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十三岁那年,哀家在城外的踏青会上,遇到了一个少年……”她的声音变得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却又很快被更深的苦涩淹没。

“他温润如玉,才华横溢,那双眼睛里,藏着最干净的光。

我们相知相许,情投意合,私下里,早已互许了终身,只等着成年后,便禀明父母,结为连理……”

萧元宸静静地听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如同刀刻,那双深邃的凤眸里,原本燃烧着怒火,此刻却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只剩下令人胆寒的幽深与冷酷。

他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座沉默的冰山,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整个禅房的温度似乎都降到了冰点。

他想知道,这个女人,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女人,究竟想说些什么。

“可是……”皇甫静淑的声音陡然一转,重新染上了刻骨的恨意,“可是,皇甫家不需要一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女儿!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为家族带来荣耀与权势的棋子!

那一年,宫中选秀,我的父亲那个老匹夫,为了巩固家族地位,为了将皇甫家推上更高的位置,竟然……竟然将哀家送入了宫中!

没有任何问询,没有给我任何选择,只是一纸圣旨,一顶凤辇,就将我最珍视的一切,尽数摧毁!”

她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以为,哀家愿意嫁给一个比我年长近二十岁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