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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网游动漫 > 弃女独居后,前任竟是替身 > 第183章 勾结势力再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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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刘婶的鸡蛋在我掌心发烫,粗陶碗边缘还沾着豆腐渣。

林昭的解毒汤在青石板上冒着泡,把石缝里钻出的野草根都蚀成了焦褐色。

\"要变天啊。\"我屈指弹碎凝结在信笺边缘的冰晶,苏怀瑾的梅花墨印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红光。

昨夜刺客剑锋削断的窗棂还横在祠堂门槛外,木茬断口处沾着南疆血蚕的腥气。

林昭用银针挑开信鸽爪上铁环,簌簌落下的金粉在青砖上拼出半枚蛇鳞纹:\"漕运码头七日前卸过二十车乌头草,押货的脚夫当夜全犯了急症。\"他沾着汤药在供桌画河道图,药汁蜿蜒过三年前我刻的祈雨符,\"药商会把砒霜掺进赈灾粮,当年在江州...\"

\"当年在江州闹瘟疫,我娘亲就是拆穿了这戏码才被沉塘。\"我碾碎墙角新冒的毒菇,紫黑色汁液渗进指缝发痒,\"劳烦林大夫把西厢房的艾草搬去晒场。\"

后晌日头最毒时,我挨家挨户收腌菜坛子。

王铁匠抡锤敲着铁蒺藜,火星子溅到吴寡妇新纳的千层底上。

她攥着绣绷的手背青筋暴起,银针却稳稳绣完半朵忍冬花:\"今早去镇上抓药,仁济堂的甘草涨了三倍价。\"

林昭在晒场支起六口药炉,玄医门的琉璃瓶在浓烟里若隐若现。

我抱来裹着陈年蛛网的酒坛,掀开泥封时惊飞三只蓝尾凤蝶——这是爹当年埋的雄黄酒,蝶翼粉末落进药汤刹那变成墨绿色。

暮色四合时,村口老槐树突然淌下黑水。

二十八个腌菜坛子倒扣在篱笆下,我握着火折子的手被夜露浸得发麻。

林昭将玄铁针插进树根时,树洞里窜出七条双头蛇,蛇信子燎焦了吴寡妇晾在枝头的红盖头。

\"乌头草要配雪山冰才能成雾。\"我把雄黄酒泼向祠堂匾额,蛛网燃烧的焦糊味里混进檀香,\"劳驾把东边第三个酒坛挪到水井旁。\"

子夜更锣响到第三声,晒场的艾草堆突然腾起蓝火。

我踹翻药炉盖住火星,青铜与青砖相撞的脆响惊起夜枭。

林昭的银针扎进我虎口时,瓦檐上恰好滚落三颗鹅卵石——这是我们跟货郎约定的暗号。

\"二十辆粮车从官道岔进野猪林。\"我舔掉嘴角的雄黄残酒,喉头火辣辣地烧,\"吴家姐姐,劳烦把您绣的百子帐挂到晒场东南角。\"

晨雾漫过篱笆时,晒场的六口药炉同时沸腾。

林昭用玄铁针搅动墨绿色药汤,腾起的水雾在吴寡妇的百子帐上凝成霜花。

我数着坛子里醉死的毒虫,突然听见货郎的拨浪鼓在芦苇荡急响了三声。

刘婶的粗陶碗突然裂成两半,蛋白蛋黄在供桌上淌成诡异图腾。

林昭的银针追着那道黄影钉上房梁时,梁上扑簌簌落下掺着金粉的香灰——和信鸽铁环里的一模一样。

我握紧火折子贴近神龛,祖宗牌位后的暗格里,阿娘留下的药典正被月光照得发烫。

当货郎的第四声拨浪鼓撕破雾霭时,晒场东南角的百子帐突然烧起来,火苗窜成七尺高的青鸾形状。

林昭的剑锋割破我袖口刹那,祠堂地面开始震颤。

供桌上的雄黄酒泛起血泡,吴寡妇绣了三个月的红盖头在灰烬里闪着磷光,像极了苏怀瑾袖口游动的蛇瞳。

货郎的拨浪鼓声还在芦苇荡里打着颤,村口土路已经扬起马蹄掀起的黄尘。

我数着风里飘来的檀香混着铁锈味,那是苏家护卫软甲上的熏香。

林昭的银针在我袖中嗡嗡震颤,玄铁针尖沾着昨夜双头蛇的毒液,此刻正对着我虎口穴位发烫。

\"二十八匹塞北马,马蹄铁镶的是官银。\"我踮脚碾碎屋檐垂下的冰棱,碎渣子溅进吴寡妇新绣的并蒂莲,\"刘婶,劳烦把晒场的腌菜坛子码到祠堂供桌下。\"

林昭突然按住我腕骨,他指尖沾着雄黄酒在青砖上画圈:\"东南角的艾草灰该收了。\"话音未落,晒场东南角的百子帐残灰突然腾起青烟,灰烬里浮出七枚铜钱大小的蛇鳞印——和苏怀瑾信笺上的梅花印如出一辙。

马蹄声在晒场外十丈处骤停。

我摸到供桌下第三个酒坛的泥封,陈年雄黄混着蛛网的气味呛得人鼻腔发酸。

苏怀瑾绛紫锦袍扫过门槛时,二十八个腌菜坛子突然同时发出蜂鸣。

\"青禾妹妹这手驱虫术越发精进了。\"苏怀瑾的乌木扇骨敲在供桌上,震得祖宗牌位咔咔作响。

他身后黑衣刺客的剑穗缀着药商会的金铃铛,每走一步都洒落掺着金粉的香灰。

我屈指弹碎屋檐垂下的冰锥,碎冰渣子正落在苏怀瑾描金靴面上:\"堂兄三年前在这祠堂发过毒誓,说再踏进晒场半步就肠穿肚烂。\"供桌下突然窜出三只蓝尾凤蝶,蝶粉扑在黑衣刺客面门上瞬间燃起青焰。

林昭的银针贴着我的耳廓飞过,钉穿苏怀瑾袖中探出的赤链蛇七寸。

蛇血溅在吴寡妇的绣绷上,把鸳鸯眼睛染得猩红。\"苏公子这病气入髓的脉象,怕是要用砒霜做药引才能根治。\"他说话时正在碾碎供桌上的雄黄块,粉末飘进药炉腾起紫烟。

黑衣刺客的剑锋突然转向祠堂匾额,我甩出火折子点燃缠在梁上的蛛丝。

燃烧的蛛网簌簌落下,带着三年前我刻在房梁上的祈雨符一起砸在药商会的金铃铛上。

铃铛炸裂的瞬间,晒场外传来货郎拨浪鼓急响五声——这是官道有变的暗号。

\"何必逞强。\"苏怀瑾的扇面突然翻出淬毒银针,针尖正对着我娘亲的药典,\"交出玄医门的琉璃瓶,药商会许你半成漕运红利。\"他说话时袖口游出十数条血蚕,蚕丝缠上林昭的玄铁针发出刺耳刮擦声。

我猛地掀翻供桌,二十八个腌菜坛子滚落青砖。

醉死的毒虫混着雄黄酒泼在苏怀瑾锦袍下摆,滋啦滋啦蚀出蜂窝状的破洞。

林昭趁机将银针插进青砖缝隙,地底突然传来双头蛇痛苦的嘶鸣。

黑衣刺客的剑风扫倒晒场药炉时,吴寡妇的绣花针突然从百子帐残灰里飞射而出。

三寸长的银针穿过七个药炉通风孔,精准扎进刺客腕间大陵穴。

刘婶的腌菜坛子此刻正倒扣在井口,坛底渗出的紫黑色毒汁把井水染得发浑。

\"要变天了。\"林昭突然拽着我退到神龛后,玄铁针在青砖上划出焦黑痕迹。

我抬头望见晒场东南角盘旋的蓝尾凤蝶突然集体坠地,蝶翅上的磷粉在青砖缝里烧出蜿蜒的蛇形焦痕。

西北天际压来的乌云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云层里隐约有雷光游走成蛇信形状。

货郎的拨浪鼓声突然变得时远时近,像是被什么黏稠的东西拖住了声响。

我摸到腰间火折子正在发烫,雄黄酒的味道突然浓烈得呛人——这是暴雨前地气上涌的征兆。

苏怀瑾的乌木扇突然展开成伞状,二十八个黑衣刺客瞬间结成蛇形阵。

林昭的银针在药炉残骸上擦出火星,火星溅到吴寡妇的绣线绷子突然燃起青焰。

我攥紧娘亲的药典后退三步,后腰抵住了晒场石磨——石磨缝隙里正渗出带着冰碴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