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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轻语回内院打算叫桑南衣起床时,却见桑南衣已然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轻语:“小姐,您醒了,大门外……”

“是不是来了好些人?”

“而且,全都是向我提亲的。”桑南衣笃定道。

轻语震惊:“小姐,这您也能猜到?您莫不是偷偷学会了卜算?!”

桑南衣:“少打趣。”

“看来上个月牵的那只大黄狗,确实牵对了。”桑南衣抱臂道。

“确实,小香香气势十足,谁敢往我们家大门多靠近一步,它就对着那人大声汪汪叫。”

“小香香”是上个月桑南衣新牵回来的大黄狗。

为了节省人力,原本看门的来福做了院内需要搬运的苦力小厮,而看门的便换成了“小香香”。

至于为何是叫“小香香”这个名字,只因“小香香”是一只被遗弃的大黄狗,是桑南衣在一条暗巷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它已然瘦成了皮包骨,浑身滚着黑泥,又脏又臭,奄奄一息地在等死。

听着邻近的街坊说,“小香香”的前主子因为养了“小香香”后身上有狗味,被交好的姐妹嘲笑,她一气之下就把“小香香”给遗弃了。

当时的桑南衣看着“小香香”无望的目光有一会,抬手便将它从地上小心抱起,这一个月将“小香香”从瘦皮包骨养成了黄黄胖胖的模样。

只是一直没有取名。

而且“小香香”早先还不怎么喜欢亲近她们,起初轻语他们以为“小香香”是因为到了陌生环境,有些怕生,直至说到要给“小香香”起名时,桑南衣瞧着躲在大树后面偷瞄他们的“小香香”,眼眸微转。

“就叫小香香吧。”

“……啊?”

轻语几人看着大黄狗壮硕的身躯,怎么也无法同“小香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再者狗听得懂人言,想来它一个公狗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名字吧。

哪知,躲在大树后面的“小香香”一听,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摇了摇小尾巴就跑了过来。

它的新主人觉得它香香的。

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自此后,“小香香”便开始亲近了他们。

眼下更是为了保护桑府大门,卖力地汪汪叫驱赶,别说,还真有一些怕狗的人家,因为“小香香”就撤退了,看得躲在前院墙后偷瞄的桑南衣决定晚上给“小香香”加肉。

站在桑南衣旁边的轻语小声问道。

“小姐,为何会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同您提亲?”

桑南衣抱臂倚墙:“估计昨日的事传开了去。”

轻语眼眸骤亮:“所以先前这些人是觉得小姐需要一段时日平复,太快同您提亲不太妥当?那这么多人里面怎么也能有个好人家吧。”

桑南衣:“不见得,你说的这种考虑兴许有人会有,但更多的该是不想当第一个得罪简家的人,也是在观望简家会不会对向我提亲的人出手。”

桑南衣虽然公然退了简家的婚事,但到底是“简从安”的前未婚妻。

桑南衣瞥了一眼堵在门口衣色各异的众人。

这里面兴许有像昨日那几位,寻她做小妾,继室或是寒门妻……

原因或因为她的容貌,也或是因为她是简从安的“前未婚妻”。

世间男子大多隐隐好胜,简从安只论容貌家世,远超世间许多男子,这些人在世俗意义的层面上超越不了简从安,但如果同退了简从安婚约的“前未婚妻”在一起,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算是赢过了简从安,压了他一头。

桑南衣也同轻语讲了这些事,然后道:“你同来福一起将这些人都赶走吧。”

“就说我无心谈婚论嫁之事。”桑南衣食指抵住下巴抛出一个理由。

“我也懒得同这些人浪费时间,还得去做更重要的事。”

轻语原以为桑南衣早起是为了在这群人里相看相看有没有合适的,现在却统统让她赶走,理由还是那个……

轻语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那小姐您说的更重要的事是?”

桑南衣理理衣衫,弯眼一笑:“晒太阳。”

***

桑家门前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简府。

简从安还在关禁闭,消息是递给了简夫人,正给桑南衣扎小人的简夫人拿银针的手微顿,狰狞的面庞陡然多了些笑容,看着有些怪异,传回消息的丫鬟不自觉瑟缩了下身子。

简夫人倨傲道。

“这么些歪瓜裂枣去给桑南衣提亲,给她添了不少堵吧。”

“也是,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吗?”

“什么锅配什么盖,也该让她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伺候简夫人的嬷嬷讨好笑道:“那是,桑南衣什么身份,能同我们简家有婚约是她祖上积德,不珍惜就罢了,还敢毁掉我们少爷的名声,现在这就是遭报应,如今她应该知道像我们少爷这般丰神俊朗的男子,她是再也遇不到了。”

“指不定后悔得夜里还躲在被子里哭呢。”

简夫人被嬷嬷哄得开心,这几日的郁气稍解:“我们从安不过就是开了个小差,男子三妻四妾本也正常,桑南衣是一点没有主母的气度和风范,当初退婚让我们从安这般难堪,如今算是自食恶果,我得赶紧去把这个好消息同从安分享一番。”

简夫人起身就想往简从安的院子走,但跪在地上的丫鬟这时却忽然出声。

“夫人,桑南衣…她好像并没有后悔,也没有被添堵……”

“奴婢听说桑南衣现在正开开心心地在自家晒太阳,丝毫没有被影响心情。”

简夫人:……

现在轮到简夫人被添堵了,她瞬间坐了回去,手里的银针再次扎在了贴着桑南衣名字的稻草小人身上。

一旁的嬷嬷赶忙凑近简夫人安抚道:“一时的开心又能如何,她总归是要嫁人的,只要她有这个心思,早晚有的她苦头吃。”

简夫人眉目稍展,垂眸时又看跪在地上的丫鬟神情犹豫。

简夫人将手里的稻草小人往丫鬟脸上一丢,心烦道:“你想说什么快说。”

跪在地上的丫鬟一声痛不都不敢叫,忍着疼伏身道:“桑南衣说她现在没有谈婚论嫁的想法。”

嬷嬷笑着接过话:“我道什么话,但凡是个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

简夫人也认同:“而且她现在瞧不上这些歪瓜裂枣,等年岁再大些,过了嫁娶的年龄,再加上又退过婚,定然比现在还要艰难许多,兴许连现在这些歪瓜裂枣都看不上她了。”

这般想着,简夫人心情瞬间明朗了一些。

一旁的嬷嬷却忽地“诶”了一声,好似想到什么。

简夫人朝她看去,嬷嬷却弯了弯眼,眼纹似蜈蚣脚:“夫人,我倒是另有一个想法,能最快地让桑南衣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