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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草君棋手下完,对面的孤狼棋手很快也拿出一枚黑棋,放在棋盘上,动作迅速,显然如众人所料。

老虎棋手和孤狼棋手私下不知配合过多少回。

孤狼棋手下完,便轮到桑南衣了。

观众席上的众人伸长了脖子朝她看去,老虎棋手、孤狼棋手和草君棋手也都看向了她。

而桑南衣从棋馆里拿出一枚白棋后,捏在指尖。

香炉里的香开始慢慢燃烧,飘出袅袅的白烟。

桑南衣举棋未动,随着香缓缓燃动,本来还挣扎着有一丝希望的观众们,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

“看来左公子确实没有草君棋手实力强,他不懂草君棋手的布局,所以才会思虑如此之久。”

“那该如何是好,草君棋手不会今日真要命丧于此吧,我可是草君棋手的忠实追随者。”

“那能怎么办?规矩既已定下,容不得破坏,一会,你也只能替草君棋手收尸了。”

……

一时观众席上,好些草君棋手的追随者眼眶红红,暗自啜泣。

更有激动者,压着栏杆就对桑南衣破口大骂。

“好你个野猪棋手,自己想去寻思便罢了,何至于拉着我们草君棋手一起死,你不会下,当时就不要答应!”

桑南衣充耳不闻,老虎棋手和孤狼棋手幸灾乐祸地给人拍了拍手。

见状,那人更激动地脱下鞋子就朝桑南衣扔了过去。

但这鞋并没有落在桑南衣身上。

被草君棋手徒手拦了下来。

草君棋手将手中鞋瞬间往回扔,正正好砸中激动丢鞋的观众。

那观众捂着发疼的鼻子愣愣地看向草君棋手,却见草君棋手冷声道。

“这并不是左公子一人的决定,规矩我先前便知,既我已答应,后果我足以承担,不关旁人的事,如果你们因为我伤害了别人,这样的【好意】,恕我承受不起。”

丢鞋观众本就是草君棋手的狂热追随者,被草君棋手当面指责,他眼眶更红了些,但也确实没再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桑南衣余光瞧见,面具下的唇角微勾。

“你的追随者也是担心你。”

草君棋手道:“伤了你,我们更难赢,这种时刻,我不需要这种添乱的追随者,你别被他坏了你的思路。”

桑南衣:“放心,我这人喜闹不喜静,就算他在我耳边疯狂咒骂,我也不会被影响的。”

草君棋手:“那就好,你有思路了吗?”

桑南衣转了下手中棋子,心中失笑。

这草君棋手果然是个正人君子,但在阎楼这地儿,为了赢,可是什么阴私手段都能使出来的。

若是换作一个有点心思的旁人,兴许现在都给她打暗号小抄让她照着他的思路下棋了。

对面的老虎棋手和孤狼棋手似也看出了草君棋手是个正人君子,所以,草君棋手同桑南衣对话,只要不是涉及指导下棋,两人也不干涉。

桑南衣又转了下手中棋子:“有的呀。”

草君棋手轻眨眼,眉心稍舒,看来,左公子还算懂他,而且他也想好了补救的棋路,在他心尖有五个棋子位置,无论左公子下到哪一个,他都能扭转局势。

只是这五个棋子有位置好坏的区别罢了。

草君棋手放下心来,对面的老虎棋手和孤狼棋手本是懒散一坐,听见桑南衣这么说,倒是瞬间直起了身,目光盯着桑南衣的手,想看看她到底下哪步棋。

草君棋手也目光追随,瞧着桑南衣越过了最好的棋子位置,他神色淡然。

无妨,第二个棋子位置,也行。

等桑南衣越过第二个棋子位置,草君棋手神色还是从容。

等桑南衣越过第四个棋子位置,草君棋手唇微抿。

左公子挑了最差的五号棋子位置。

罢了,人与人思索不同,要理解左公子棋力的限制,看不到前面四个更好的位置。

可等到桑南衣连第五号棋子位置都越过,反而下到了一步草君棋手想都没想过的位置时。

草君棋手脸上的从容一僵。

他看向桑南衣,眸光闪过不解,好似在说,你先前不是说你有思路吗?

桑南衣仿佛也看明白了意思,还认真地同草君棋手点点头。

没错啊,她确实有思路。

草君棋手彻底抿住下唇,看来,情况陷入了最糟糕的境地。

左公子确实有思路,但她有的是她的思路,不是他前面铺好的局,也就是说,需要草君棋手在左公子的思路上进行调整,来赢下这场局。

可这事坏就坏在,若是草君棋手调整了新的棋路,但左公子还是没明白,又按着左公子自己的思路来下棋,草君棋手便要不停地去救局,相当于草君棋手多了一个拖后腿的“猪队友”。

而且,极有可能救着救着,他们就输了。

毕竟,对面的老虎棋手和孤狼棋手实力不差。

草君棋手不像桑南衣,他早先研究过老虎棋手杀人的那场局,此人个人棋力虽不及他,但在阎楼也算数一数二,再加上有孤狼棋手配合默契,便会造成两人打出三人的合力效果。

如果,左公子真是“猪队友”,草君棋手相当于要“以一打四”。

草君棋手顿感后背压下了高山。

而这时,她身旁的桑南衣却道。

“这才几个子,你别阴阴沉沉的,先下下看嘛。”

“还有,我相信你一回,你也试着相信相信我呗。”

草君棋手闷着声道。

“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桑南衣偏头看他:“草君棋手,你抬头。”

“看我。”

草君棋手听着桑南衣的话抬头,对上了桑南衣丑丑的野猪面具。

草君棋手:“你的面具该换一个了。”

桑南衣:“不是让你看面具,看这儿。”

草君棋手顺着桑南衣的手指,看向桑南衣的眸子,微顿。

清澈干净的眸子,带着一丝真诚,也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野心。

桑南衣收起了笑意,认真道。

“请你也相信我一次。”

草君棋手薄唇轻轻抿住,过了会,他点了点头。

紧接着,草君棋手开始继续在桑南衣之后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