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两手抓棉虫抓到麻木,平常练功都没有这么繁琐,可他不会喊累,总好比委曲求全去西城的好!
”乡主想的法子就是厉害,棉虫真的被杀死了”
“棉花上还得喷一层防护,这样就不担心再次挂虫了”
“我们大家这就去”
乡野田间众人各自忙碌着农活,偶尔抽空聊聊,但最多还是弯着腰在地里忙着。
“怀闻兄弟,这棉花种好了送到哪里去?”杜衡不禁好奇,近六千亩地上种的棉花,白苏最后是用到哪里去?
“乡主说北疆和南疆天气越来越冷了,棉衣棉裤是少不了的,这些棉花都是要送到那两个地方去的,而且一亩地里的棉花只够十个人用,北疆南疆那么多人远远不够用”怀闻实话实说,毕竟这也是白苏种棉花一开始的目的,她也提前告知禄夔了。
“我记得你们不是皇上赐下的农户?”杜衡看着农田里还有不少人身上是穿着补丁衣裳的。
“我是西城郊外来的”
“我是东城郊外”
……
“我们之前的做活的地方,真不是人待的,所以一路逃荒来了这里,幸亏乡主愿意收留我们”
“我们家之前那个地主,哪里有像乡主这般好,他们不打我们算好的了”
每一个人说着自己的来历,他们都是被地主乡绅压榨的底层百姓。
丁郁手里握着酒壶,整个人喝的烂醉,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白苏死了,他作为曾经白苏帮手,多少要来田里帮着白苏看看进度。
“杜衡?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把乡主弄死了,还有什么脸面呆在这里,还连吃带拿的!”丁郁愤怒,抬手打向杜衡手里的米面粮食。
“什么!他就是杜衡”
“丁兄弟会不会看错了!”
……
农户们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几乎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丁郁指着杜衡破口大骂。
“不准吃乡主的东西,你走!”
“你不配拿!这是乡主给我们的”
“害死乡主的混蛋,该遭雷劈”
“快滚,不然打死你!”
农户们起初拿着锄头只是恐吓威胁,生怕中伤到无辜的人,直到丁郁他再三保证,那人就是杜衡!这次彻底激起民愤,围着杜衡暴打。
杜衡抬手,本想反击,却被丁郁制止!
“杜衡你若是敢打皇上赐下的人,就是罪加一等!”丁郁出声警告。
杜衡最终只能狼狈逃离。
——
“杜衡你的农活做的如何?”禄夔冷着脸调侃。
“皇上,微臣胜任不了那农活!”杜衡感觉身心俱疲,他怕是交不齐那十万担粮食了!
“启禀皇上,乡主来信……”侍卫跑进来通报奉上一封书信。
禄夔望了杜衡一眼,随即开口“没你事了,出去吧”
杜衡退了出去。
“呈上来”禄夔朝着侍卫开口。
宫公公接过手呈了上去。
“白纸一张,里头只有一把钥匙?”禄夔拆开信封一看,一张白纸和一只钥匙。
“皇上,乡主说那只钥匙可以打开之前宫公公托管的箱子”侍卫如实告知。
禄夔看向宫公公,宫公公这才记起来白苏临上马前交给他小箱子,抬脚跑去拿来。
“皇上请勿丢弃那张白纸,上头有字,乡主说用炭轻划表面就能显现”侍卫再次告知。
“这丫头跟朕变戏法呢?”禄夔勾唇笑道。
“来人,取炭来”禄夔喊道,宫公公此时抱着箱子走了回来。
禄夔接过侍卫炭笔在信中轻轻挂着,渐渐的信中的字迹逐步明朗。
——皇上,民女真的不愿意当乡主,望皇上另选良人,如今上万亩良田也有了合适的人在掌管,民女想撤职只因不愿意欠杜衡人情,别无其他,请皇上下令撤了民女的乡主之职!……
“这丫头,就那么不想当乡主……”禄夔无奈摇晃着脑袋,她的乡主身份从来不是因为杜衡请命的原因,而是他对白苏许久的考察而确立。
禄夔一目十行看着信中白苏发牢骚,目光瞥向最后一行字时却瞪大了双眼。
——卫家冤案详细见于箱子里的册子上!——
杜衡都未查出卫家冤案,白苏却查了出来,这下他更加期待箱子里写些什么。
“快些打开”禄夔把信放在一边。
“皇上,乡主的玉印在这里,底下还有一本册子!老奴发誓,这里头的东西,老奴不知情,若是知情就不会收下了”宫公公打开小箱子,映入眼帘的是白苏作为乡主的玉印,玉印下是一本册子。
“罢了,先看册子里写着什么吧”禄夔让宫公公先把玉印的事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