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去非:[都快把能找到恐怖片全部看完了。]
储去非:[越看越无聊,还是小时候家里的那些碟片比较刺激。]
储去非:[还是说其实是我越来越麻木了呢。]
储去非:[真想被吓到一次啊……]
储去非:你能吓吓我吗。
(植择清坐在储去非右边,有些疑惑地看着屏幕。)
植择清:为什么这部我感觉跟去年跟你一起看的那部一样呢?
储去非:就是这样的,拍不出什么新鲜的。
植择清:你不是说你有几部特别喜欢的吗,十几年前的那种。
(植择清往左转过头看向储去非。)
储去非:那你不能看。
(储去非的态度一下很坚决。)
植择清:为什么?
储去非:你到十七岁了吗?
植择清:我的年龄不是一直按元旦算的吗。
储去非:……对哦。
储去非:那也不行。
植择清:可你不是学龄前的时候看的吗?
储去非:我那是……我家里带着我一起看的。
植择清:既然不能看他们为什么带你看?
储去非:我全家都爱看恐怖片,他们觉得没什么。但我不会让没到年龄的人看的。
植择清:为什么?
储去非:你承受能力这么早被拔起来,长大了什么才能满足你。
植择清:我以为你要说有危害。
储去非:我从来没这么觉得。当然是人对人最有危害。
(储去非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摸着植择清的头发。)
储去非:我也在控制自己啊。
(储去非无意识说出来了这么一句。)
(植择清看着他。)
储去非:你觉得我要是变成那种人该怎么办呢?
植择清:……
植择清:你不会的。
(银幕里一直在尖叫求救,但无论逃往哪里也躲不掉被变成同类的结果。)
储去非:如果我说我其实很向往呢。
(储去非放下手。)
植择清:……你今晚找我来看恐怖片,其实是想跟我聊这些吗?
储去非:不是啊,只是跟你一起看不用被旁边人的叫声震得耳朵疼。
植择清:你从来没被吓到过吗?
储去非:没有,小时候看这些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兴奋。
(植择清发现储去非和自己要没有距离了。)
植择清:你觉得我和你还有那种界限吗?
植择清: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
储去非:[我和他很多事都无需解释,我们能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
储去非:当然有。人和人毁于越了最后那根线。
植择清:我想的是不对等,你想的是什么?
储去非:嗯,换一个适合你这个年龄的词就是不对等。
储去非:[我想的是触碰利益。]
植择清:你不会变成另一种人的,向往和成为差远了。
储去非:[可我的组长以前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这样吧。]
储去非:还是送你回去吧,你该睡觉了。
植择清:我不困。
储去非:我说你该睡觉了。
植择清:我有件事儿想问你,不知道算不算越界。
(两人刚站起来,包间里就黑掉了。)
储去非:……我现在兴奋了。
植择清:停电了吗?
(植择清往右边走出沙发想去墙边试一下开灯,手却被冰凉的触感握住了。)
海蜇:没停电。
(海蜇按开了灯。)
储去非:你要干什么?
(储去非本能反应摸了右边大腿,但当然什么都没有。)
海蜇:没什么,不小心把这个机器弄坏了。
(墙上的放映机被海蜇的次生波击中了。)
植择清:……太冰了,能不能松开我。
(海蜇松开植择清的手,但立刻抬起了他的下巴。)
植择清:!
(植择清还是没能习惯这种温度,稍微躲了一下,海蜇另一只手一拽他的胳膊,让他离自己更近了。)
海蜇:[还是把他带走比较好啊。]
海蜇:[这群人保护不好他。]
储去非:我知道今早第一场你失误了,然后你的次声波就没再用过,又能用了吗?
海蜇:路过这里突然想试一下,没想到成功了。
植择清:海蜇,你——
(植择清很难忍受的样子,身上一直在轻颤,他想往后撤一步,被抓得更牢了。)
植择清:[冬天的海水也不会有他身上冰,好难受。]
海蜇:别动。
(海蜇抬高音量。他松开了植择清的脸,把手伸进衣服里。)
植择清:!
(植择清缩起肩膀,身体颤抖了几下。)
海蜇:心跳好快啊,一直这样吗?
植择清:没有。
海蜇:为什么不看着我,你的本领不是已经做不出来了吗?
植择清:[他怎么会知道。]
海蜇:跟我走吧。
植择清:……
(植择清的心跳更快了。)
海蜇:现在就可以和我回去。你想想,蛇穴经常带红鴷去挖钻石,他有分成的,跟着我们难道不好吗?
(植择清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海蜇: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尽量两个人一起行动吗?
植择清:因为如果主粘合昏过去……
海蜇:嗯,他们有人敢咬你的舌头吗,不会害怕吗。
(海蜇看了一眼储去非。)
海蜇:我知道他给你咬过。
植择清:我能照顾好自己。
海蜇:你想要什么。
植择清:……
植择清:[想摆脱掉现在这些无法解决的事情。]
植择清:没有想要的。
(海蜇走上前,掐住储去非的左手腕。)
储去非:……松开。
储去非:[力道不重,但掐得很死。真的太冰了,像把皮肤贴在冰面上。]
储去非:[我没有挣扎,上半身克制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海蜇:植择清,你确定他们有能力保护你吗?
植择清:没有人有义务保护我,我们是平等的。
海蜇:平等没用。
(海蜇否定了他。)
储去非:你们之间不是平等的吗?
储去非:[我的手臂已经疼起来了。]
海蜇:当然不是,从来都不是。
(海蜇松开储去非。)
储去非:!
(储去非一阵恶心头晕,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储去非:[是他的次声波。]
海蜇:看来已经恢复了。
(植择清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海蜇:好像每见你一次,我就能稳定很多。
植择清:[但是分开之后会更痛苦。]
海蜇:我都停了,你要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
储去非:[完全站不起来,像平衡系统被破坏了一样。]
海蜇:你这样就是在刺激对手的欲望,换成外面的人更不可能放过你了。
储去非:蛇穴这么培养你们的。
海蜇:哪来的培养,那是洗脑。
储去非:你们清楚就好。
(储去非还是很难受,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海蜇:植择清,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跟这群人待在一起该有多累,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杀老虎的。
储去非:那难道不是蛇穴故意放出来的?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
海蜇:我们跟蛇穴不是同类,储去非你别逼我把你手砍下来,你以为他在这我就不敢动你?
(海蜇要上前一步,植择清双手拉住了他的右手腕。)
海蜇:……
(海蜇转过身注视着他的双眼,笑了起来。)
海蜇:豚鹿和我们说了,你喜欢利用自己。
植择清:……
(植择清只是望着他。)
海蜇: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换个包间继续看吧。
(海蜇最后捏了一下他的下巴,出去把门带上了。)
〈剧院〉
仵观春:他就是去拿你练习的?
储去非:不然还能是什么。
仵观春:你怎么让叶守鱼一个人去了?
(仵观春小声问他。)
储去非:……他想一个人我能怎么办。
叶守鱼:应该你过去没多久我就回来了。
(叶守鱼推门进来。刚才天点橘直接去水下休息室找他,但没找到。)
天点橘:水下休息室好玩吗?
叶守鱼:挺安静的,昨晚看到海豚了。
仵观春:你今晚还去吗?
叶守鱼:不知道,不一定。
仵观春:你要去我跟你去,我也想看。
叶守鱼:……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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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定艾站在房间门口。)
相定艾:不是我送的。
(仵观春来找相定艾,相定艾刚好要出门吃午饭,两人在门口碰上了。)
相定艾:我开门是个送餐机器人,放下就走了,我给打电话,说是文过之那个房间送来的,我看是九杯,那肯定是弄错了,他肯定是给你们送的,就说了你那个房间,让机器人回来重新送过去了。
相定艾:不是给你们叫的吗?我以为他提前给你们说过了。
仵观春:[确实像文过之的习惯。他平时直接把买的吃的放我们桌上,不会多说什么,我们都知道是他给的。但送上门不提前说也太奇怪了,他应该不会这样吧。]
相定艾: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柠檬味?
仵观春:……我再去问文过之,你快去吃饭吧。
〈西餐厅〉
文过之:没有啊。
(文过之手上在切牛排。)
仵观春:相定艾说是你送的,那到底是谁送的?
(仵观春面前是盘蔬菜沙拉。)
文过之:……
(文过之边想边切了几下牛排。)
文过之:你喝了除了困还有其他感觉吗?
仵观春:……没有,还睡得挺好的,像是……
(仵观春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仵观春:吃了我以前买的那些助眠的药物一样。
文过之:……
文过之:我听说船上有把人迷晕了偷东西的,你给他们也说一下,这几天吃的喝的小心一点。
仵观春:昌组告诉你的吗?
文过之:不是,吃饭的时候听旁边人说的。
仵观春:是不是昌组又想干什么……
文过之:应该不是。
(文过之给相定艾打了个电话,嘱咐了几句。)
仵观春:你不害怕打电话了?
文过之:怕啊,我最害怕在电话里说话了。
仵观春:他在哪呢,不叫过来一起吃吗?
文过之:图书馆。他喝了杯奶茶就去学习了,他最近越来越忙了。
仵观春:那个,你的……
(仵观春指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文过之:[留了道青黑的疤痕,我干脆不遮盖了。]
文过之:[吞咽的时候还是好疼。]
文过之:虫子咬的。
仵观春:……
文过之:你只吃点沙拉吗?
仵观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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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1日 周一 17:00
〈攀岩墙〉
(山齐声盘腿坐在软垫上,看着上面。)
(容自贞蹬了墙降下来,解开了安全绳。)
(容自贞一下把山齐声扑倒了。)
山齐声:!
山齐声:你知不知道我今年要二十三了。
容自贞:年龄不能限制人。
山齐声:你知道天点橘为什么一直没给植择清送过东西吗。
(容自贞翻身下去,躺在了山齐声左边。)
容自贞:为什么。
山齐声:去年他给我送手镯的时候我问了,他说本来想给植择清送戒指,发现他已经有一个了,挑了很久了也没挑出来合适的。他想干脆等成年再送,定制一个,更有意义。
山齐声:[是个香槟色的手镯,上面铺着白色透明的方形水晶石,像水波一样。]
山齐声:[十月送的,我经常戴着,给他说看到就好喜欢,一直想要个这种的。]
山齐声:[我当然没想过买首饰了,但每次这么跟他说,我就也会非常幸福。]
山齐声:[天点橘是我见过最大气的人,身上就是一直有那种气度,没想到他其实会因为很多小事被夺走感情。]
容自贞:还要再等一年啊,他那么喜欢送礼物能忍得住吗。
山齐声:我当时就在想,等植择清成年……你不觉得这种事很遥远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他和黄彻姜才十四岁,黄彻姜那个时候都没到十四,这么快他就要成年了……
容自贞:还有一年呢,你觉得他成年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儿吗。
(山齐声的眼睛被天花板的灯光晃得有些疼,四周的嘈杂人声让他发困。)
山齐声:有种错过他的成长的感觉。
(山齐声说完笑了起来,容自贞也是。)
容自贞:你说什么呢,你跟他啥关系啊。
山齐声: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容自贞:给植择清的戒指……好难想,不知道天点橘会做个什么样的。
山齐声:我也好想看他戴上的那天。
(容自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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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0
〈房间〉
(红鴷屈着膝坐在墙边。)
红鴷:我不知道你在跟我争什么,现在所有人不睡觉站这儿看你跟我吵架,我说了这是个封闭的环境,观众五天的感受一样,一定会厌倦,你非说能演下来,结果现在是不是已经效果不好了?
豚鹿:绿蜥给了好几个以前没用过的新剧本,现在就取最可行的用。
(豚鹿站在两张床之间对着红鴷说。)
红鴷:昨晚已经紧急通宵换本了,今天所有人状态都这么差,睡得太少表演力度根本出不来,你现在什么意思,又换?
豚鹿:总能换到一个观众喜欢的。
红鴷:我跟你说了你也说了你知道——
豚鹿:这次机会很重要,如果成功了就会有更多合作方——
红鴷:只要一场不行很多工作就再也不会来了——
豚鹿:明天不要开场了,黑雀,你先试一下第一段儿。
(黑雀手里拿着手机,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他走到房间中央,右手中指推了下眼镜,但什么都没能念出来。)
豚鹿:开始,我先看下效果。
(红鴷低下头很崩溃了。)
(黑雀张了下口,嘴又张了张,眼睛看着手机还是什么都没念出来。)
(鲸鲨看不下去了。)
鲸鲨:他昨晚近视就加重了,已经看不见字了,都是我给他念的他又背。
(都意外地看向黑雀。红鴷低着头没说话。)
海蜇:你的后遗症从来没这么严重过吧?
黑雀:……
(黑雀还是看着手里的屏幕。绿蜥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拉回去了。)
黑雀:你给我念吧。
(绿蜥没说话,目光快速掠过了一下豚鹿。)
(豚鹿看着左边的五人。)
(他看向前方。)
豚鹿:野兔,第一段给你了,你来。
(房间里的空气彻底僵住了。)
豚鹿:刚好你这几天都睡不着,来。
(野兔本能地听了命令,站到中间才反应过来豚鹿说了什么。)
野兔:我可以多演,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豚鹿:你反正都睡不了,闲着也是闲着,开始。
(野兔放开手,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野兔:你在这发什么疯?
(豚鹿看着他,表情没有变化。)
野兔:你现在跟蛇有什么区别?
豚鹿:你不演就换人,鲸鲨。
(鲸鲨被叫到名字想站起来,但又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走过去。)
豚鹿:鲸鲨。
红鴷:最后两天取消,我现在跟蛇穴说。
豚鹿:不能取消。
(红鴷站起来拖着身体往门外走,被豚鹿抓回来摔在了地上。)
豚鹿:这是个机会,我们不能放过,五天必须演完,我不管你们情绪怎么样,死不了就继续演。
红鴷:[我们的确任何一场演出都不容有失,但我不知道他身上这股不正常的紧迫感从何而来。]
红鴷:[不演就换人……]
红鴷:你打算不续约吗?
(红鴷坐在地上望着豚鹿。)
红鴷:[蛇穴零八年七月坍塌,但我们是零九年四月底和植择流的蛇穴正式签约的,签了五年,下个月底到期。]
豚鹿:……
绿蜥:你找到下家了吗?
豚鹿:俱乐部。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豚鹿咬了咬嘴唇内壁。)
豚鹿:去年他们跟我聊了,可以把约签到他们那些娱乐项目的其中一所公司,还是他们的人负责我们的演出事项。
红鴷:这你提都不跟我们提一句吗?
豚鹿:我也还没决定,要是这五天能撑下来,我们的影响力又能扩张一步,这艘邮轮上什么人都有,说不定有更好的下家要我们。如果我们连这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离开这里了。
绿蜥:那三天他们没有跟你对话的权限,蛇穴当时不是跟他们谈好了吗?可能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想撬人。
豚鹿:因为我渴得受不了了,他们说只要听他们说几句话就给我水,我——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要问怎么回事……
豚鹿:[如果植择清没给我拿来水,我或许能就那样把三天撑完,可一旦喝了以后……我更加想要了,我只想再一次喝到水,什么都不想管了。]
豚鹿:[我也很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连那都忍不住。]
豚鹿:[植择清那晚走了以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要被摧毁了,为什么他要离开我……]
豚鹿:[我那晚甚至在想,我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接触过他,为什么我要答应帮他训练,如果我没走进那间玻璃房,后面的所有痛苦都不用尝到了。]
鲸鲨:喝了就喝了,我们的后遗症又不是靠自己能调节好的,你把情况告诉我们不行吗?
(豚鹿没有回答。)
豚鹿:……投票吧,想续约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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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周二 11:30
仵观春:请问什么事?
(仵观春站在房间门外。)
(活动证吊牌上能看到个人信息。)
仵观春:[我听见敲门声就感觉不太对劲,一开门果然是他。]
晚连白:想来箜组吗?
仵观春:桃甘是有多缺人?
晚连白:不缺人,人越多我越轻松。
仵观春:他不在,你请回吧。
晚连白:前三天轮换的时候我们之间都被其他组隔开了,今天我专门来请他一起吃午饭,他不会躲着我不见吧?
仵观春:他不在。
(晚连白掏出房卡刷了一下。)
仵观春:你从哪弄的?
(仵观春立刻把门带上了。)
(晚连白左手抓住了仵观春的左手腕,但立刻被推开了。)
晚连白:力量挺好,在你这个年龄的基本线上,可是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仵观春突然这样反抗,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在压制着自己不要大口喘气。)
仵观春:比你健康。
晚连白:我有段时间也是这样,一晚上醒好几次,什么办法也没有。
晚连白:药物用多了有副作用,也不是个办法。喘不上气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人救你吧?但是能怎么办呢,人只能自己救自己,别人能做的也就是说几句有道理的废话,听了只会更痛苦。
晚连白:你在戒酒吗?
仵观春:!
仵观春:我不喝酒。
晚连白:你刚才差点没站稳,不是因为头晕吗?而且你出好多汗啊,戒得很难受吧。是不是也经常头痛?
仵观春:你在这看诊呢?
(晚连白笑了起来。)
晚连白: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储去非他太听话了,没意思,他身体素质也不如你,应该你当组长才对。
晚连白:去年打我那个叫什么?叶守鱼?就是双亲被毒蛇咬死了的那个,他我也有兴趣,但我更喜欢你,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
植择清:找我吗?
(植择清走了过来。)
植择清:[仵观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就来找他了。]
晚连白:你好呀。今年见面会没碰上你,我还想你呢。
晚连白:去年说要帮我取资料那个就没有你好,你们这个年龄应该简单一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仵观春:停,你别说了,我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
晚连白:我没有不放过他。
(晚连白右手举起那张房卡。)
晚连白:我今早给他发了消息,让他把房卡插在监测室的门牌后面,过一个小时再去取。他的确放过去了,不然我这张复制卡是从哪来的?
仵观春:……
仵观春:……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
晚连白:你们根本不了解他啊,还不如我跟他在一起的那四个月看穿他得多。
晚连白:我比他定的时间来早了半个小时,想着能多和他多待一会儿,看来他是想专门避开你。
仵观春:[……是,他一个小时前买了点面包吃了,我还说他等会儿吃不吃饭了。]
植择清:你就是为了让和他一起住的人看到吧?现在是饭点。
晚连白:这么揣测别人可不好。
(晚连白一把将植择清搂进怀里。)
(仵观春把他拉开了。)
(晚连白彻底不耐烦了。)
晚连白:我不是来跟你比谁力气大的,他在里面洗澡对吧?你们可以去吃你们的饭了,我找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植择清拉上仵观春走了。)
仵观春:……就放他那样吗?
植择清:储去非想见他。
仵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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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储去非:……怎么来这么早。
(储去非穿着浴袍靠在枕头上,看见晚连白进来,放下手机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