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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点头:“如此,倒也名正言顺。予他爵位,亦不算薄待。只是……陛下打算封他何爵?”

“国公!”李世民笑容满面。

长孙皇后惊得睁大双眼:“长安周遭……已无封地可赐了!”

李世民浑不在意地摆手:“此乃小节。那小子在河西村种地种得好好的,便赐他封地,他也没工夫打理,不如不给!就赐个名号,至于赏钱……”

他轻哼一声,“统统充入国库!”

长孙皇后顿感哭笑不得:“陛下,这……是否太过?”

李世民冷哼一声,气咻咻道:“皇后你是不知道!朕辛辛苦苦打下吐蕃、高句丽,战利品尚未运抵长安,那小子就惦记上了!临别时还放话,待这批钱财一到,定要狠狠坑朕一笔,还要干一件‘大事’!”

长孙皇后再也忍不住,掩口失笑:“这陈迎新与陛下,莫非命里相克?也不知陛下何处得罪了他。”

李世民一脸郁卒:“朕也想知道!”

长孙皇后忍笑又问:“他说要干何‘大事’?”

李世民笑道:“说是要建个什么新奇物事,不过无妨。朕已与他合伙,届时总能少被他坑些!一切尽在朕掌握之中!”

长孙皇后瞧着陛下那得意的神情,抿唇轻笑。待笑意稍敛,才问道:“那陛下可想好封号了?”

李世民呷了口茶,笃定道:“守国公!”

长孙皇后听得这三个字,心头一震!与“胡国公”仅一字之差,其意却天渊之别!守国?细想之下,陈迎新确然当得起!有他在,大唐基业可保无虞!

李世民笑道:“待明日早朝,瞧瞧众臣反应。若无异议,便定下了。”

翌日清晨,天光初亮。

李世民正用早膳,殿外忽传来两声软糯呼唤:

“阿耶!”

“阿娘!”

抬头望去,只见丽质与兕子携手入殿。

李世民展颜笑道:“今日怎想起给阿耶请安了?”

丽质柔声道:“阿耶,女儿亲手煮了桂圆莲子羹。”说着,从侍女捧着的托盘中取下一只精致小碗,轻轻置于御案上。“阿耶快趁热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李世民微感讶异。莫非是在梦中?两个闺女近来对他爱答不理,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纳闷地看向丽质,只见小女儿眸光明亮,喜色难掩。再侧目瞧长孙皇后,对方正以袖掩唇,眉眼弯弯。

李世民瞬间了然,无奈笑道:“消息倒灵通!阿耶今日能喝上这碗羹汤,怕是沾了那陈迎新的光吧!”

李世民将碗中粥饮尽。

瞧着丽质那掩不住的喜色,长孙皇后定是将昨日之事告知了她。

闺女心愿得偿,这才肯给他几分好脸色。

想到此节,李世民心头不免泛起一丝酸涩。

丽质未遇陈迎新前,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阿耶。

如今倒好,连兕子也不似从前亲昵了。

短短数月,丽质这心,便似成了别人家的。

兕子也软声道:“阿耶,兕子也给您做了吃食,快尝尝可好?”

两个丫头突然这般殷勤,必有缘故。

看着她们可爱的模样,李世民也无可奈何,只得叹口气笑道:“还未用早膳吧?快坐下同阿耶一道吃,有什么事慢慢说便是。”

丽质坐下后,便眼巴巴望着李世民,细声细气地道:“阿耶,女儿今日想去趟河西村。给陈迎新哥哥……做了几套衣裳,想送过去。”

李世民一听便明白了,又叹了口气:“去吧。”

丽质得了允许,眼睛立时弯成了月牙儿,忙不迭给李世民布菜:“阿耶慢些吃。”“阿耶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一顿饭将尽,李世民忽觉有些不对。

兕子今日太过安静,几乎没怎么说话。

他转头看向正埋头苦吃的小女儿,奇道:“兕子,今日怎么这般安静?”

兕子一边扒饭,一边含混不清地应着:“阿耶,兕子在吃饭呢。”

李世民瞥向桌面,心头一跳——兕子面前竟已空了四只碟子!

怎地这般能吃?

长孙皇后也瞧见了,蹙眉道:“兕子,今日怎么吃这么多?”

兕子一脸认真:“阿娘,兕子要好好吃饭,这样长得快!”

“为何要长得快?”

李世民不解。

兕子嚼着饭菜,口齿不清却语出惊人:“兕子也想嫁给陈迎新哥哥!姐姐说得等兕子长大了才行!”

“啪嗒!”

李世民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

长孙皇后一怔,随即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般吃法!按时用膳就好,吃再多也长不快!”

她摸了摸兕子圆鼓鼓的小肚子,担忧道:“瞧这肚子胀的,一会儿让太医瞧瞧。”

早膳过后,李世民只觉不该来立政殿,皱着眉往外走。

两个闺女方才的话,搅得他心头闷闷的。

再想到即将给陈迎新封爵,更添几分不是滋味。

这混小子!

坑他的钱便罢了,竟连两个宝贝闺女的心也一并拐跑了!

兕子与丽质向来乖巧,从前是何等黏他,如今竟连话都不愿同他多说几句!

李世民越想越憋屈。

到了甘露殿,群臣早已恭候。

李世民坐定,沉声道:“近来,朕屡收江南奏报。新稻、新薯、新路之事,关中已是家喻户晓。想必诸位亦有所耳闻。可知此为何人所为?”

殿内顿时响起低语。

此事已有些时日,陛下何以突然提起?

知晓内情的杜如晦几人,皆疑惑地望向李世民。

片刻,虞世南出列道:“启禀陛下,自新稻在江南试种,臣便遣人查访。然三月有余,杳无音信。此人身份,甚为神秘。”

刘贺等大臣亦纷纷附和:

“当初新薯、新犁现世,臣亦追查,至今无果。”

“臣料想,必是位隐世高人!”

“臣附议。”

“莫非是公输家后裔?”

议论纷纷,最终大臣们多倾向于此乃某隐世世家所为,尤以精通机关术、隋末便隐遁的公输家可能性最大。

长孙无忌见此情形,心下了然。陛下定是采纳了他的建言,要为陈迎新封爵。

他略一思忖,上前道:“启奏陛下,臣以为,此人究竟是谁,并非紧要。其隐姓埋名,自有缘由。然其于大唐,实有再造之功!新薯新稻广布,国库粮储翻增数倍,不出两年,官仓必满!纵有天灾,百姓亦无饥馑之忧,此乃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