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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雁只是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冷脸看着她:“你都听到了。”

春桃惊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地猛磕头:“奴婢虽然都听到了……可奴婢是夫人您的人,绝对不会把这些告诉任何人的!”

陆飞雁却只是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王妃派来的奸细,为她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现在,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是的!”春桃脸色刷白,“以前……以前奴婢的确为王妃做事,可现在,奴婢是您的人,只对您一人忠心耿耿……”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陆飞雁却是反问,而后想到什么,“除非……”

春桃困惑地看着她。

“用行动证明给我看,”陆飞雁依旧看着她,“让我看到你的忠心。”

春桃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连连磕头:“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

姜宁连夜将伤药调制好,第二日就全部送到了下人们的房里。

见她亲自来送药,哪怕之前有所不满,下人们也都同她道了谢收了下来。

花圃里的药草们无人侍弄,姜宁只得亲自动手。

梅园里很安静,忽然的一阵脚步声十分清晰。

姜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丫鬟已经站在了花圃外面,朝着她行了个礼。

“奴婢素心见过王妃,如今梅园缺乏人手,管家特地叫奴婢来伺候王妃。”

“知道了。”姜宁应了一句,便又低头摆弄眼前的药草。

此时被派来的丫鬟,自不用说,是来监视她的。

派她的人是陆飞雁,程玉,抑或是萧元辰。

此时的她并没有什么心思深究。

见她反应平淡,名叫素心的丫鬟也不说什么,径自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王妃种的这是什么?”

听到素心突然的问话,姜宁顿了一下,回头看向她正要开口,就听到那丫鬟再次开口。

“别家夫人不是吟诗作赋,就是弹琴赏花,只有王妃是脏兮兮臭烘烘的,难怪王爷嫌恶王妃。”素心皱着眉头,把嫌弃二字挂在脸上。

姜宁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要给药草们浇水施肥,修剪和除草,难道还要沐浴更衣不成?

姜宁刚要反驳,可转念一想便沉默了。

这不就是她如今处境的最好写照吗?

身为王妃,却是连一个丫鬟都能来指责她了。

她懒得和一个丫鬟计较。

“你既然来了梅园,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姜宁一边说着,一边悉心修剪,“去那边提了桶,给墙边的药草施肥,都浇到就好。”

素心朝着桶看去,脸色倏然一沉:“那是粪水吗?!”

姜宁头也不抬:“你觉得呢?”

“太恶心了!我才不干!”素心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姜宁这才看向了她:“不干就滚回管家那里去,告诉他,你不合适。”

一听到这话,素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过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姜宁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来了一个丫鬟,还是一个祖宗?

不过来了一个蠢的,总好过来一个阴的。

她迟早都会,把这根钉子给拔除。

看着素心的背影,姜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

彼时,安平阁。

“飞雁,今天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一趟,有什么事叫丫鬟传一句就是。”

一见陆飞雁到来,程玉就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将她带到桌子前,两个人一起在桌子前坐下。

陆飞雁仍旧笑得一脸天真:“许久没来老夫人这里坐坐了,我真是有些良心不安呢。”说着,便朝着后面的紫竹使了个眼色。

紫竹立刻手里抱着的匣子放在了桌上,打开。

里面躺着两个通体翠绿的翡翠镯子,哪怕是在日光下,也显得晶莹剔透,十分水润。

程玉的眼睛都瞪大了,可为了保持体面,只得忍痛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陆飞雁:“你这也太破费了。”

“既然是给娘您的,怎么会是破费呢?”陆飞雁笑了一笑,比嘴还甜。

程玉的嘴角几乎有些压不住了,眼睛又忍不住瞟到了玉镯上。

看着程玉的反应,陆飞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她听说程玉出自商贾世家,从小对这些金银财宝十分渴求,精打细算到简直是财迷的程度。

可下一刻,程玉却面带微笑地看向了她:“无功不受禄,飞雁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既然贪财,自然也明白,世界上没有白来之财。

她也得先问好了收这镯子要先付出什么代价。

陆飞雁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初:“只是一点小事罢了。”

“你说。”程玉也仍旧和蔼。

陆飞雁的笑意更深了:“是这样,娘你把老王爷的祭奠之事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办得妥当,只是这其中账目和钱财之事实在繁杂,到时候来回叨扰您,我也过意不去,不如您把账本和财库钥匙暂时先借给我保管,省得我今后扰了您的清净。”

程玉的目光一怔。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借给她保管,说得好听!

曾经她与姜宁斗成了那样,不过是为了把王府的财政大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如今,她陆飞雁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想拿过去。

简直是痴心妄想!

程玉再次勾起一个笑容来:“没事,不麻烦,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

“倒也不是只为了您的方便,”陆飞雁的笑容收敛了,“这来来回回地询问,费时费力不说,万一耽误了什么,我和您谁都担待不起啊。”

程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是在……威胁她吗?

“行了,”这时,陆飞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带着笑意,那笑意却无甚温度,“我给娘多些时间整理,五日后,娘把这些都交接给我,可好?”

“五日……”程玉念着这两个字。

陆飞雁又笑了笑:“五日可不少了,娘可莫要让我为难啊。”

“好……好……”

程玉脸都僵了,只能挤出这么几个字。

“那飞雁就先不打扰您休息,告退了。”

说完,陆飞雁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程玉眉头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