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意和傅青青说完话后,沿着河岸往上游走去。她脱下鞋袜,赤脚踏入清凉的河水中,惊起几尾游鱼。
\"收获不错。\"叶如意嘴角微扬,看着河底游动的鱼群。她从空间取出一张细密的渔网,手腕一抖,渔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沉入水中。不过片刻,网中便有了动静——五六条肥美的草鱼在网中挣扎,鳞片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她又从河边的芦苇丛中摸出十几个野鸭蛋,还顺手捉了几只正在觅食的河虾。这些河虾足有手指长,青灰色的外壳透着健康的光泽。叶如意满意地点点头,将收获都收进空间,只留下适量提在手中。
回到营地时,炊烟已经袅袅升起。
原本只有林氏一人负责的晚餐,现在多了五六个流放妇人。她们挽着袖子,有的在揉面,有的在切菜,动作虽然生疏却很认真。这些妇人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多吃一口,主动来帮忙换取食物。
\"如意姑娘回来了!\"一个瘦小的妇人最先看到叶如意,连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鱼虾,\"这些鱼真肥,我马上收拾干净。\"
叶如意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野鸡蛋递给另一个妇人:\"加个蛋花汤吧,孩子们需要营养。\"
妇人们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自从跟了傅家这支队伍,她们的孩子再没挨过饿。虽然每天还是要赶路,但至少能吃上热乎的饭菜,这对流放之人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
叶如意环顾四周,发现流放队伍中已有三分之二的人开始主动帮助傅家。有人帮忙照顾伤员,有人负责拾柴打水,还有人主动承担起夜间警戒的任务。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追随着叶如意的身影——他们心里清楚,傅家能有今天的待遇,全靠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强悍的女子。
\"开饭啦!\"林氏敲了敲铁锅,浑厚的声音传遍营地。
众人立刻排起长队。
今晚的饭菜格外丰盛:鲜美的鱼汤冒着热气,野菜炒虾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刚出锅的杂粮饼和蛋花汤。孩子们捧着碗,眼巴巴地望着大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叶如意端着一碗鱼汤,靠在一棵老槐树下慢慢啜饮。鱼汤熬得奶白,上面飘着几片翠绿的野菜,鲜香扑鼻。她满足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时刻。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叶如意耳朵一动,手中的碗已经放下。下一秒,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人从树丛中冲出!他们面色青白,眼窝深陷,手中握着削尖的木棍和石块,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抄家伙!\"衙差头领反应最快,手中碗筷一扔,腰间大刀已然出鞘。刀光闪过,冲在最前面的暴民应声倒地,鲜血喷溅在刚摆好的饭菜上。
营地瞬间乱作一团。妇女们尖叫着护住孩子,男人们随手抓起木棍自卫。叶如意眼中寒光一闪,冲着自己训练的娃娃兵们大喊:\"上!生死不论!\"
话音未落,她已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手腕一抖,石头如离弦之箭般飞出,正中一个暴民的后脑勺。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地。得到命令的孩子们虽然害怕,却毫不犹豫地捡起地上的石块、木棍,勇敢地迎向暴民。
这些暴民显然饿疯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抓住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张口就朝孩子的手臂咬去!鲜血顿时涌出,男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可怕的是,其他暴民见状不仅没有阻止,反而露出贪婪的目光,仿佛看到了美味的食物。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衙差们握刀的手都在发抖——他们见过杀人,却没见过活吃人肉的场景!
叶如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末世十年,她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但眼前这群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唰——\"两把障刀凭空出现在叶如意手中。
刀身泛着冷冽的寒光,刀背上细细的血槽预示着这是一对饮血的凶器。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切入暴民群中。
第一刀,斩断了那个撕咬孩子的暴民的脖颈。头颅飞起的瞬间,叶如意已经旋身劈出第二刀,将旁边扑来的暴民从肩到腰斜劈成两半。内脏哗啦啦洒了一地,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叶如意没有停歇。她的刀法快如闪电,每一刀都精准地收割一条性命。一个暴民举着木棍从背后偷袭,她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刺穿对方咽喉;另一个暴民张开血盆大口扑来,她抬腿一记侧踢,将人踹飞的同时,另一把刀已经割开了第三个暴民的喉咙。
营地中,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叶如意就像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每一刀都带走一条生命。暴民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甚至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动作,就已经身首异处。
不到一刻钟,战斗结束。三十多个暴民全部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整片营地。叶如意站在血泊中央,两把障刀滴着血,身上的粗布衣裳已经被血浸透,黏腻地贴在身上。
她缓步走向衙差头领,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化尸水,将这些人堆在一起,淋上去。\"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刚才那场屠杀与她无关。
衙差头领机械地接过瓷瓶,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人技艺——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艺术般的屠杀。
叶如意将双刀收回空间,看了眼受伤的众人:\"伤者交给黄大夫治疗。\"她顿了顿,\"我去冲洗一下。\"
说完,她转身走向河边,背影挺拔如松,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与地上的血迹融为一体,仿佛一幅血色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