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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军户庶子,我靠征召定鼎天下 > 第九十章 星夜奔袭红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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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兴与浑身浴血的谢至安在乱军中会合。

“谢帅!末将王之兴,奉严星楚大帅之命,特来解涂州之围!”王之兴抱拳,声音清朗,带着剑客的锐气。

“王将军!大恩不言谢!”谢至安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的剑将,心中感慨万千,“严帅……神鬼莫测!”

“谢帅,军情紧急!”王之兴眼神锐利,“陈彦主力尽在关襄,红印城空虚!末将建议,你我两军即刻合兵,轻装简从,星夜奔袭红印城!火牛军的兄弟,亦可随行!”

“正合我意!”谢至安冷声道,“传令!火牛军兄弟由副将统领,随我部一同出击!目标红印城!老子要亲手宰了石宁,告慰彭通兄弟在天之灵!”

次日,关襄城,正午。

城墙西段一段在持续不断的炮火轰击下彻底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难以填补的死亡豁口!

曹永吉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战机!

“传令!所有火炮,集中轰击豁口两侧,压制守军反扑!重甲步兵,盾阵推进!云梯队,给我上!今日午时之前,务必踏平关襄!”曹永吉苍老却冰冷的声音传遍东夏军阵。

最后的决战开始了!

东夏军顶着巨大的伤亡,盾阵死死护住云梯,重甲步兵踩着同袍的尸体,疯狂向上攀爬!

豁口处,成了血肉磨坊!

韩千启亲自带着最后的亲卫营堵在这里,身上又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嘶吼着将爬上来的敌人砍下去。

身边的亲卫一个个倒下,尸体迅速堆积起来,几乎与豁口齐平。

“顶住!给老子顶住!”韩千启的声音嘶哑,带着血沫。

他知道,城破就在顷刻之间。援兵?也许永远等不到了。

他脑海中闪过袁弼在城下冲锋的身影,闪过彭通战死的消息,一股悲壮之气直冲顶门。

他对着蜂拥而上的敌军,发出最后的咆哮,“魏武军的儿郎们!随我杀——!死战不退!”

“死战不退——”残存的守军爆发出最后的吼声,带着与敌同亡的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呜——呜——呜——!”

低沉雄浑、穿透战场喧嚣的号角声,骤然从关襄城东方的地平线上响起!

紧接着,一面玄色大旗跃出地平线,上面一个斗大的“鲁”字迎风招展!

平阜鲁南敬的五千鹰扬精锐,席卷而来!

几乎在同一时间!

关襄城西方,烟尘冲天!一面金边赤底、绣着巨大“魏”字的帅旗出现!

魏若白亲率的京营两万精锐主力,滚滚而至!

军容之盛,气势之雄,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

东、西两路援兵,如同两把巨大的铁钳,在关襄城即将陷落的最后时刻,轰然合拢!

目标直指正在猛攻豁口的曹永吉东夏军侧翼!

韩千启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两面如同神兵天降的旗帜,看着那汹涌而来的援兵洪流。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混杂着无尽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激动。

“援兵……是援兵!严帅的人!朝廷的京营!魏大人来了!”他身边的亲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曹永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鲁南敬和魏若白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巧!

更没算到他们会如此精准地同时出现在战场两翼,形成致命的夹击之势!

“变阵!后军转前军!左翼顶住东面来敌!右翼顶住西面来敌!中军……撤出豁口!快!”

曹永吉不愧是宿将,虽惊不乱,嘶声下令。

攻城的部队必须立刻撤下来,否则会被夹在城墙和援兵之间,成为活靶子!

然而,战场态势瞬息万变。

就在曹永吉全力稳住阵脚,试图收拢部队组织防御之时。

关襄城南方,那片原本空寂的原野上,一面赤红如血的巨大“陈”字帅旗,骤然跃入所有人的眼帘!

陈彦!他终究还是赶到了!带着他两万养精蓄锐、杀气腾腾的东牟最精锐主力!

目标并非混乱的战场,而是刚刚抵达战场西翼,立足未稳的魏若白京营大军的侧后!

陈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死死锁定了那面金边赤底的“魏”字帅旗。

关襄城可以晚一点拿下,但魏若白这支西夏最后的精锐野战力量,必须趁其远来疲惫、阵型未固之际,予以毁灭性打击!

“传令!全军突击!目标——魏若白中军帅旗!斩将夺旗者,封伯!”陈彦的声音如同寒冰,下达了最冷酷的命令。

关襄城下,战局在援兵抵达的瞬间达到沸点,又在陈彦主力的悍然加入后,骤然滑向更加惨烈、更加不可预测的深渊!

东边鹰扬军鲁南敬、西边西夏京营魏若白、南边东牟主力陈彦、北边东夏军曹永吉。

四方近十万大军,围绕着浴血的关襄孤城,展开了一场决定西夏国运、北境格局乃至整个大夏未来走向的惊天血战!

战斗瞬间白热化!

魏若白的京营不愧为西夏的精华,虽遭突袭,阵脚稍乱,但在魏若白沉稳如山的指挥下,迅速变阵,以精锐重步兵和强弓硬弩构筑起坚固的防线,死死顶住了陈彦精锐的疯狂冲击!

双方在关襄城西郊的旷野上反复拉锯,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漫天血雨!

鹰扬军鲁南敬部已经和赶到的邵经部合兵,狠狠插入曹永吉东夏军混乱的左翼,试图将其彻底割裂。

城头上的韩千启,则指挥着残存的守军,用弓弩和仅存的火炮,拼命向城下的东夏军倾泻着火力,延缓其重整。

整个战场,如同一个巨大而疯狂的血肉熔炉!

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垂死哀嚎声、火炮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激战正酣,陈彦亲临前线督战,眼神冰冷锐利。

他计算着时间,曹永吉虽然暂时混乱,但只要顶住鲁南敬,待他击溃魏若白的中军,胜利的天平依然会向他倾斜!

突然!

一名浑身浴血的斥候,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在亲兵的拼死掩护下,连滚带爬地冲到了陈彦马前,声音嘶哑凄厉,带着无尽的惊恐:“殿下!涂州!涂州急报!”

他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染血的竹筒。

陈彦心头猛地一沉,一把抓过竹筒,拧开,抽出里面被血浸透大半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潦草而绝望:

“……亥时末,天狼军骤现!合白袍军自涂州城内杀出!内外夹击!大营溃!我军……损失惨重!王将军(东牟副将)战死!石宁部溃散!天狼、白袍、火牛三军合流,兵力逾四万,正……正全速扑向红印城!”

“天狼军?”陈彦瞳孔骤然一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东南与各方皆无瓜葛的天狼军会突然出手!

不仅解了涂州城的围,现在还把目标直指兵力空虚的老巢红印城!

一旦涂州溃败的消息传出,甚至后面的红印城有失的消息到来,他这支深入关襄战场的精锐主力,将陷入四面楚歌的绝境!

“鸣金!收兵!全军脱离战斗!向东北方向青石堡,转进!”陈彦当机立断,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此刻,什么关襄,什么魏若白,都不及他的根基重要!

“殿下!”身边的将领们惊呆了。

“执行命令!立刻!违令者斩!”陈彦厉声喝道,眼神凌厉如刀,“涂州已失!红印城危在旦夕!速撤!”

他刻意强调了“涂州已失”和“危在旦夕”,以压住部下的质疑。

尖锐刺耳的退兵鸣金声骤然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战场都为之一滞!

魏若白压力骤减,惊疑不定地看着迅速脱离接触、阵型不乱向东退去的东牟军。

陈彦用兵诡谲,这会不会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鹰扬军也停下了对曹永吉左翼的猛攻,警惕地观察着陈彦大军撤退的方向,同样不敢轻动。

城头的韩千启更是满心困惑,紧紧盯着陈彦撤退的方向,生怕这是引蛇出洞之计。

曹永吉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也接到了自己斥候拼死送回的类似噩耗。

他瞬间明白了陈彦为何突然撤兵!

他也必须退兵了,回到井口关,他认为比到红印城更安全。

这一动,就更让魏若白、鲁南敬、韩千启惊疑不定了。

曹永吉部虽然略显慌乱,但主力尚存,阵型未散,向着井口谷方向退去!

“怎么回事?陈彦退了,曹永吉也退了?”韩千启扶着垛口,声音沙哑,“难道……是诱敌之计?想引我们出城野战?”

陈彦在青石堡的诈败和半日破城,给所有人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魏若白眉头紧锁,望着退去的两路敌军,心中同样疑窦丛生。

他们撤得如此干脆?这不合常理!莫非是更大的阴谋?他不敢冒险让疲惫的京营贸然追击。

邵经和鲁南敬同样勒住了战马,相互对视一眼,看着退去的敌军,虽有追击的冲动,但想到陈彦用兵的诡异,让他们也停下了脚步。

战场出现了诡异的僵持,西夏联军一方,竟无人敢趁势追击!

大家都被陈彦可能设下的“诱敌歼灭”陷阱吓住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关襄城南门方向,一骑快马如同离弦之箭,冲破尚未完全散去的战场烟尘,直奔城下!

马上骑士浑身是血,身上赫然是白袍军的装束!

他嘶声力竭地对着城头大喊:

“韩帅!魏大人!鲁将军!涂州大捷!涂州大捷啊!”

“严帅密遣天狼军王之兴将军,昨夜突袭涂州城外敌营!大破东牟、东夏联军三万!”

“谢帅与王将军已合兵一处,汇合火牛军兄弟,合兵四万余!现正全速杀奔红印城!要端了陈彦的老巢!”

这声嘶力竭的呼喊,传至关襄城头,也传到了魏若白和鲁南敬的耳中。

天狼军!王之兴!突袭涂州!大破敌军!合兵攻红印城!

所有的疑云瞬间被驱散!所有的震惊化作了狂喜!

韩千启猛地一拍城墙,放声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严星楚!好你个严星楚!藏得好深的一手!天狼军!干得漂亮!”

魏若白眼中精光爆射,再无半分犹豫,长剑一指曹永吉撤退的方向:“传令!全军追击!目标曹永吉!务必咬住他!”

鲁南敬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韩帅!开城门!随我们追杀东夏狗!别让他们跑了!”

“开城门!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杀出去!”韩千启嘶声下令,胸中块垒尽消,只剩下滔天的战意!

关襄城门再次洞开!

饱经战火、疲惫不堪却又被这惊天捷报和复仇怒火点燃的军队,向着仓皇北逃的曹永吉东夏军,发起了凶狠的追击!

而在遥远的西南方,王之兴的天狼军、谢至安的白袍军残部以及火牛军的幸存者,正冲入红印城!

红印城的硝烟尚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糊的气味。

天狼军大将王之兴勒马立于残破的城头,目光扫过城内狼藉的街道,脸上却无半分胜利的狂喜,只有长途奔袭后的疲惫与深沉的警惕。

“王将军!”谢至安在亲兵的搀扶下登上城楼,肩头的箭伤让他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此役大捷,全赖赵帅出兵及将军神兵天降!谢某代白袍、火牛两军数万袍泽,谢过将军活命之恩,更谢将军为彭帅报此血仇!”

他郑重抱拳,深深一躬。

王之兴连忙下马扶住:“谢帅言重!同为大夏血脉,共御国贼,分内之事。况严帅以兄弟相托,王某一诺,万死不辞!”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东南方向,“然红印城虽下,东南广府军素与东夏朝廷暧昧不清,其帅陈近之更是野心勃勃,闻听红印有变,恐会趁火打劫,袭我天福城根基。此地,王某不敢久留。”

谢至安闻言,心中了然。

天狼军孤悬东南,根基不稳,此战已是倾力相助。

他看向城内尚在清点的府库方向,果断道:“将军顾虑极是!天福城乃天狼军根本,不容有失。

红印府库,将军可尽取所需!粮秣军械,将军部属携行不易,然金银财帛,便于携带,将军可取七成,权当犒军与修缮天福城防之资!剩余三成,留于谢某安抚城内,重建红印,以拒东夏反扑。”

这几乎是倾囊相赠!

红印城作为东夏在京师西面的重要据点,府库充盈,七成金银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王之兴深深看了谢至安一眼,这位军侯魁首的魄力与识人之明,令他动容。

这既是酬谢,更是结下的一份厚重情谊,为未来可能的呼应埋下伏笔。

“谢帅高义,王某愧领!”王之兴不再推辞,抱拳道,“事不宜迟,王某即刻整军。广府军动向不明,迟则生变!”

半日后,天狼军带着满载金银的车队,如同来时般迅疾,消失在通往东南的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