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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基因暗码:血色螺旋 > 第181章 蛛网·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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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高级人民法院那场噩梦般的混乱余波未平,硝烟混合着血腥气似乎还粘在鼻腔深处。专案组临时指挥中心就设在法院附近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里,空气凝重得如同灌了铅。巨大的电子屏幕上,被撕裂的审判席、凝固的血迹、残留着诡异绿光的脚印图像被反复放大,旁边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陈守仁最后爆发残留的异常生物能量频谱、法庭内捕捉到的“烙印”受害者脑波残留、还有那份触目惊心的南极能量脉冲比对报告——时间戳精确地重叠在审判席被摧毁的那一刻。

张宇站在屏幕前,身影笔直得像一柄插在地上的军刀,眼底的血丝却暴露了不眠不休的煎熬。陈守仁的消失不是终结,而是深渊回响的开始。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屏幕上六个被高亮标记的头像——鲍玉佳、曹荣荣、孙鹏飞、张帅帅、武京伟、付书云。这是“铁翼会”崩塌后,依附在“齿轮会”更庞大阴影下的关键节点,是陈守仁试图引爆混乱、收割“痛苦能量”的执行触手,更是此刻追查其下落、撕开“归位协议”真相最直接的突破口。

“能量逸散严重,常规追踪手段失效,”张宇的声音在指挥中心响起,冰冷而清晰,“目标‘载体’(陈守仁)急需能量补充和‘修补’。他会像受伤的毒蛇,本能地靠近能‘滋养’他的源头——那些制造混乱、产生巨大负面能量的节点。这六个人,就是他的‘血包’,也是我们的诱饵和路标。盯死他们!从他们身上每一道微小的裂缝里,把这条毒蛇给我抠出来!”

指令如同无形的电流,瞬间激活了覆盖全国的精密网络。一场无声的猎杀与反猎杀,在无数个看似寻常的角落悄然铺开。

安徽·淮南,工商银行田家庵支行。

午后的阳光依旧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但空气中消毒水和钞票油墨的味道里,混杂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铁锈般的血腥气。警戒线重新拉了起来,范围更大。地上散落的钞票和那几块散发着不祥幽绿荧光的“绿疙瘩”已被专业容器封存带走,只留下粉笔勾勒出的凌乱轮廓和几处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黑褐色污渍。

鲍玉佳坐在支行后区一个临时隔间里,左肩重新包扎过,纱布下渗出的血迹变成了暗红。他脸色苍白,嘴唇因失血和疼痛有些干裂,但腰杆依旧习惯性地挺着。对面坐着两位表情严肃的检察官,李锐和方晴。

“鲍玉佳同志,”李锐翻开记录本,语气平稳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再次感谢你昨天的英勇行为。没有你的果断拦截,后果不堪设想。”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不过,我们需要更清晰地了解,在劫匪出现之前,你对王主管的异常,以及那辆灰色面包车,究竟察觉到了什么程度?尤其是…你左肩的伤,是在阻止上一次金库袭击时留下的,那次事件中,你和王主管,或者银行内外的某些人,是否还有未说明的…接触?”

方晴适时地推过来几张高清打印的监控截图。一张是鲍玉佳在混乱爆发前几分钟,目光锐利地盯着银行门外街道对面;图片一角,一辆贴着深色车膜的灰色面包车轮廓被红圈标出。另一张,时间更早,是王主管在非工作时间,神色紧张地将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手提包塞进鲍玉佳更衣柜下方的缝隙,仅仅几秒后,鲍玉佳进来,似乎并未察觉。

鲍玉佳的目光落在第二张图上,瞳孔猛地一缩,挺直的脊背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制服裤子的布料,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变化,被两位经验丰富的检察官精准地捕捉在眼里。

“我…”鲍玉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车…停得太久了,不对劲,干我们这行的直觉…王主管,他平时就有点神神秘秘,那天突然冲出来,更不对劲…至于更衣柜…”他停顿了,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里挣扎着恐惧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绝望,“我…我不知道那包…”

李锐没有追问,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鲍玉佳,你曾经是个好兵。现在,有人想用过去的污点、用威胁,把你变成他们混乱链条上的一个齿轮。想想昨天,你扑向客户,挡在枪口前的那一刻,你在守护什么?是恐惧?还是你骨子里没丢的东西?那个包里的东西,是能把你彻底拖进深渊的石头,还是…能帮你砸碎枷锁的武器?想清楚。”

鲍玉佳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锐,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困住的受伤野兽。左肩的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剧烈挣扎。

上海·浦东,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配药窗口。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药物混合的、略带苦涩的气味。曹荣荣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护士服,脖子上青紫色的指痕被一条素色丝巾勉强遮掩。她动作麻利地核对处方、配药、发放,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恰到好处的温和微笑,与法庭上那个高举染血档案袋、发出灵魂呐喊的女人判若两人。

检察官周桐和助手小刘,伪装成前来了解社区慢性病管理情况的“区卫健委工作人员”,坐在中心主任办公室。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分屏显示着药房内部的实时监控画面(曹荣荣的一举一动清晰可见),以及一份复杂的药品进出库电子台账分析报告。

“周主任,”周桐指着报告上用红笔圈出的一长串记录,“根据我们后台大数据比对,近一年来,贵中心‘艾司唑仑’(一种强效镇静安眠药)的处方量和实际出库量,存在显着异常。尤其集中在曹荣荣当班的时段。有大量处方,经我们核实,对应的所谓‘患者’身份信息模糊甚至不存在,或者其病情根本无需如此大剂量、高频次的强效镇静药物。”

中心主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看着报告,眉头紧锁,脸色难看:“这…曹护士平时工作很认真负责,人也老实…怎么会…”

“技术还原显示,”小刘操作着另一台设备,调出被深度删除的记录,“部分异常处方的电子签名记录存在被覆盖修改的痕迹,原始开方医生并非系统最终记录者。手法…很隐蔽,利用了系统一个不常用的审核流程漏洞。”屏幕上,一条记录被高亮,原始签名栏是另一个医生的名字,但最终记录却变成了一个模糊的、无法查证的系统默认账号,而操作时间点,赫然对应着曹荣荣的一次深夜值班。

与此同时,药房监控画面里,曹荣荣正接过一张纸质处方。她低头快速扫了一眼,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录入。就在她按下确认键的瞬间,监控捕捉到她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紧张,录入系统屏幕的角度被她的身体巧妙地遮挡了半秒。处方递出窗口,那位看似普通的“患者”接过药,迅速低头离开。

周桐的目光锐利如针,牢牢锁定在屏幕上曹荣荣那瞬间的眼神变化和刻意的遮挡动作上。她拿起内部通讯器,声音冷静:“目标确认进行非法药品套取。行动组,跟上那个取药人,查清药品最终流向。技术组,全力恢复所有被篡改的原始处方记录,尤其是签名源头。这张网,从药房开始收。”

河北·石家庄,某老旧小区出租屋。

浑浊的空气里充斥着廉价香烟、方便面调料包和长时间不通风的霉味。孙鹏飞,外号“石城小诸葛”,此刻毫无“诸葛”风采。他头发油腻,眼窝深陷,蜷缩在电脑椅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加密聊天框,手指在油腻的键盘上疯狂敲打。屏幕上是他精心伪造的“高回报国际期货对冲平台”界面,数据光鲜亮丽,K线图一路飙升。

聊天框里,一个头像闪烁:

[孤独投资者]:孙老师,这波行情太猛了!我按您说的加了十倍杠杆!现在账户浮盈快三百万了!什么时候能提现啊?我老婆等着这钱救命呢!

孙鹏飞嘴角咧开一个贪婪而冷酷的弧度,飞快回复:

[金牌导师-飞龙在天]:兄弟稳住!大鱼还在后面!平台风控有规定,这么大盈利需要完成最后一笔验证交易才能解锁提现通道!你现在立刻再入金50万做验证保证金,系统秒过,你账户里三百多万马上就能变成真金白银!机不可失!

他熟练地发过去一个精心伪造的“平台官方风控通知”截图和一个私人账户收款码。截图上的公章和格式足以乱真,收款码关联的正是他用买来的“人头卡”开设的、层层嵌套的洗钱账户之一。

几乎在信息发出的同时,他电脑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图标闪烁起来——那是他花大价钱购买的“反追踪预警”软件。软件显示,他用来联系受害者的虚拟号码和加密聊天通道,正在被数个来源不明的Ip进行高强度、高精度的流量分析和溯源探测!速度远超普通网警!

“妈的!狗鼻子这么灵?”孙鹏飞脸色骤变,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猛地拔掉电脑电源,像受惊的老鼠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往一个破旧的旅行包里塞现金、几个不记名手机卡和加密U盘。他冲到窗边,警惕地掀开一角油腻的窗帘,昏黄的路灯下,小区门口似乎停着一辆熄了火、但轮廓陌生的深色轿车。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他放弃了旅行包,只抓了一把现金和最重要的U盘,像幽灵一样闪进厨房,推开一扇通往隔壁废弃储藏室的、布满蛛网的暗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陕西·西安,某部队医院特殊隔离病房。

病房内光线柔和恒温恒湿。张帅帅躺在病床上,脖子后那块墨绿色的烙印荧光已经黯淡到近乎消失,只剩下皮肤下一圈淡淡的、类似淤青的痕迹。但他的身体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肌肉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额头上布满冷汗,牙关紧咬,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心电监护仪上,心率曲线如同疯狂的过山车。

神经学专家秦教授和负责保护的检察官老陈、军方代表围在床边,神色凝重。

“不行!接近临界点了!”秦教授看着实时脑波监测图谱,上面代表“烙印”残留影响的异常绿色波纹正在疯狂跳动,试图重新占据主导,而代表张帅帅自身意识的蓝色波形则在剧烈抵抗,两者激烈交锋。“外部刺激…他脑中的‘烙印’残留被法庭上陈守仁最后爆发的能量场…远程激活了!像接收到了某种强烈的…‘归位’召唤!”

“呃啊——!”张帅帅猛地睁开眼!那双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不再是清醒时的坚毅,反而像蒙上了一层浑浊的、墨绿色的薄雾!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却透着一股非人的凶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束缚带被他绷得吱嘎作响。

“按住他!小心!”老陈低喝,和一名强壮的军护同时上前。

就在张帅帅剧烈挣扎、意识似乎彻底被那抹凶戾的绿雾吞噬的瞬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瞥见了检察官老陈胸前别着的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国徽检徽。那枚金色的徽章,在病房柔和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这一点微光,如同投入沸腾油锅的一滴水。

张帅帅狂乱挣扎的动作,极其突兀地停滞了一瞬。他眼中那浑浊的、墨绿色的凶戾,仿佛被这微小的金光刺了一下,剧烈地波动、退缩。一丝极其痛苦、却属于“张帅帅”本人的清明,如同穿过厚重乌云的闪电,在他眼底艰难地挣扎闪现!他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嗬嗬的怪响变成了几个破碎的、几乎无法辨认的音节:

“…爹…烟…锅…光…杀…光…他们…铁…翼…”

这几个破碎的音节,如同带着血的密码,重重砸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老陈瞳孔骤缩,立刻示意记录员:“快记!‘爹’、‘烟锅’(指向其父遗物?)、‘光’(检徽反光?)、‘杀光他们’、‘铁翼’!这是他潜意识里对抗烙印的关键锚点!也可能是关于‘铁翼会’残余或陈守仁下落的线索碎片!秦教授,加大稳定剂,一定要守住他这线清明!这可能是我们找到陈守仁能量‘接收点’的唯一活体路标!”

河北·高碑店,城乡结合部汽修厂后院。

夜色浓重,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机油、金属和烧灼橡胶的刺鼻气味。几盏昏黄的白炽灯有气无力地照着堆满废旧轮胎和汽车零件的泥泞地面。武京伟,这个曾在部队锤炼过的退役军人,此刻却像一头暴躁的困兽。他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虬结,但一道从右肩斜劈至左腹、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恐怖刀伤,正汩汩地向外渗着暗红的血,将他的迷彩裤染透了大半。

一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眼神闪烁的矮瘦男人(外号“老鼬”)正手忙脚乱地用肮脏的布条和劣质止血粉给他处理伤口,动作粗鲁,疼得武京伟额头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嘶…轻点!你他妈找死!”武京伟低吼,声音因剧痛而扭曲。

“伟…伟哥,这口子太深了…得…得去医院缝针…”老鼬声音发颤,“条子查得太紧…‘铁翼会’散了…付爷那边也断了信…您这单‘催债’的活儿…捅了大篓子了…那姓李的老板报警了…听说…听说他认识市里的…”

“放屁!”武京伟猛地一巴掌扇在老鼬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医院?老子进去还能出来?付书云这个王八蛋!说好了有‘上面’罩着,万无一失!现在人呢?电话都他妈关机了!草!”他因激动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冷汗混合着血水流下,“‘上面’…陈守仁…他妈的…法庭都炸了…全完了…”他的声音里透出穷途末路的疯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老鼬!去!把藏在废发动机里的‘家伙’(指枪)和钱都给我拿来!再弄辆车!老子不能坐这儿等死!”

就在此时,汽修厂锈迹斑斑的铁皮围墙外,几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影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墙壁移动,动作迅捷无声。为首一人戴着微型夜视仪,正是负责抓捕行动的检察官行动队长。他耳机里传来后方技术组的实时汇报:“目标确认在院内,伴有新鲜血迹。对话确认涉及陈守仁、付书云及暴力催债、非法持枪。生命体征不稳,情绪极度狂躁。”

行动队长眼神冰冷,对着微型麦克风下达指令:“目标重伤,极度危险,持有武器。狙击组就位,锁定!突击组,听我信号,破门强攻!首要目标:生擒!他身上有陈守仁和付书云勾结的直接线索!”

北京·某保密通讯节点监控室。

巨大的环形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海量的加密数据流和频谱分析图。这里是追踪“中尉军官付书云”通讯痕迹的核心战场。空气里只有服务器风扇的低沉嗡鸣和键盘急促的敲击声。

“报告!‘信鸽七号’中继站再次捕捉到异常跳频信号!”一名年轻的技术员声音带着兴奋,“信号源极其微弱,持续时间仅0.3秒!加密模式…是‘海妖之歌’的变种!与我们之前在南极科考船‘破冰者号’截获的、付书云最后失踪前使用的加密协议,核心算法同源度超过92%!”

技术主管立刻扑到屏幕前:“定位!快!”

“信号路径极其刁钻!通过…通过三颗低轨道商业气象卫星和一个废弃的北美军用电台地面站中转…最终落地坐标…”技术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屏幕上复杂的地图不断放大、定位红点疯狂闪烁,“锁定!落地坐标:北纬66°34',西经163°30'附近海域!白令海!靠近阿拉斯加诺姆港!”

“白令海?”主管眉头紧锁,“他逃到那里做什么?那里有什么能接收陈守仁‘信号’的东西?”

“正在调取该区域所有已知设施和船只信息…”另一名技术员快速操作,“等等!发现异常!诺姆港外海约120海里处,有一个登记为‘海洋地质勘探’的浮动平台!‘北极星号’!它的注册公司…穿透多层壳公司后…最终受益人指向一个离岸基金…该基金的主要注资方之一…与陈守仁早年控制的某个海外‘科研’基金会存在隐蔽的资金往来!”

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北极星号”平台的模糊卫星图片和一个复杂的资金流向图谱。

“就是他!”主管斩钉截铁,“付书云在为陈守仁打前站!那个浮动平台,很可能是‘齿轮会’在极地的一个备用节点,甚至是…接收南极‘种子’信号的中继器或‘修补站’!立刻将坐标和所有分析上报指挥部!请求最高等级卫星监控和国际协作!决不能让付书云和那个平台接上头!”

海东市局指挥中心。张宇面前的屏幕上,六块分屏如同六颗在黑暗宇宙中剧烈搏动、即将爆发的危险星辰:

淮南银行隔间里,鲍玉佳在检察官目光下额头沁汗、攥紧拳头,内心防线摇摇欲坠;

上海社区药房监控中,曹荣荣递出药品时那刻意遮挡的瞬间和紧张眼神;

石家庄出租屋窗口,孙鹏飞惊恐地看着楼下可疑车辆,如惊弓之鸟;

西安病房内,张帅帅在检徽微光下痛苦挣扎,吐出破碎音节;

高碑店汽修厂夜视画面中,武京伟赤裸上身、血流如注,狂躁地催促同伙;

以及北京监控室大屏上,那个被重重标记在冰冷白令海上的浮动平台坐标——“北极星号”。

每一个画面,都牵动着一条致命的线索,都指向那个消失无踪的、非人的存在——陈守仁。

“报告!”通讯频道里传来高碑店行动队长急促的声音,“突击组准备就绪!目标武京伟确认持枪,随时可能狗急跳墙!请求行动指令!”

张宇的目光如同淬火的寒冰,扫过六个分屏。武京伟这条线最直接、最暴力,也最危险,但撬开他的嘴,或许能最快撕开付书云乃至陈守仁的藏身网络。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斩钉截铁地刺破指挥中心的凝重:

“高碑店!行动!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