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中惊醒,李果多一头坐起来。额头上满是汗,头也昏沉沉的。一看时间,都快八点半了,李果多慌乱地跳下床,看到床头简明阔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果儿:在家等我,有重要的事。”
镜子里,李果多看到自己眼睛肿了,脸色有些苍白。李果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只是养父来了又走了,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她取出口袋里红布包打开,看了看印章,摩挲着玉坠,想了一会儿,重新用红布包好,抬眼看到装项链的盒子,想了想,塞到盒子下面。这项链是上次姑姑结婚时,简明阔帮她戴上的。真是感谢他回来,李果多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他在身边,心里踏实了很多。
关于自己的身世,连同昨晚混乱痛苦的梦,都丢掉吧。不需要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亲生母亲是心甘情愿的,自己又有什么必要怨恨,亲生母亲心里爱恋的是那枚印章上的乔勤山,不是现在的乔市长。李果多安慰着自己,可眼泪不受控制控制地滑落。
李果多任水从头顶喷洒,像是故意同不好回忆做斗争,李果多仔细地回忆和简明阔相遇相识的点点滴滴。从凤梧山偶遇,到落林酒吧露台上的冲突,从见面就开始的敌对,到朝夕相处后的矛盾,他走进了她的心里。这个人,是她忍受苦难人生的最好的犒赏。她要幸福快乐地面对他。正是承受过那些苦难,才换取被他爱的资格吧,若真是那样,那真是值得的事。
只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李果多在楼上听到楼下传来了声响,于是她披没有完全干透的长发,急匆匆地走下楼梯。当她来到楼下时,发现简明阔已经走进了屋内,手里提着好几个装得满满的大型纸袋子。简明阔看到李果多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瞬间驱散了李果多心中所有的悲伤和阴霾。
简明阔的脸颊因为寒冷而冻得有些发红,但他依然用充满柔情的眼神注视着李果多。屋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种突如其来的静谧让李果多感到心慌意乱,再加上她今天起晚了,心中不禁有些羞愧。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外面的天气很冷吧?”
“嗯,挺冷。”简明阔搓搓手,走到李果多身边,双手拢着李果多的肩,很郑重地说,“李果多,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一个人。”
见李果多眼中的疑惑,简明阔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别担心,那是我很亲很亲的人,她会很喜欢你的。来,你来试试衣服。”简明阔牵起李果多的手,“你不会怪我没有先跟你商量吧?”他的语气竟然像是在撒娇。
怎么会怪他呢,她感动都来不及呢!
“今天吗?你不去公司吗?”李果多疑惑地问。
“我不是明天才回来的吗?我现在可是在新加坡。”简明阔捏了捏李果多的鼻尖,得意地笑了,他的酒窝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