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老刘现在才46岁。”
“也是个有钱人家的老帅奶狗,
一点不比他儿子刘耀祖差。”
钱朵朵见她松口,立刻笑得更加灿烂,拍了拍她的手背:
\"四妹啊,你放心,
嫂子给你介绍的,绝对靠谱!\"
钱朵朵嘴角微勾,这个张连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三天后,相亲现场
司四妹在国营饭店靠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手指不安地绞着手帕。
她今天特意打扮过,月白色旗袍,头发松松挽起,耳垂上一对珍珠坠子,衬得她肤白如雪。
“装柔弱,她最在行!”
司四妹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高大威猛。
司四妹抬头,瞳孔瞬间地震,
“190的黑壮大汉,杵在面前。”
脸上横贯着道道狰狞的疤,从眉骨斜划到嘴角!
这哪是\"有点战伤\"?
这分明是\"毁容!”
司四妹手里的手帕掉在了地上,心里疯狂的思考起来,
\"这个男人要是打老婆,”
“她跟耀宗岂不是,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先了解下情况,再定。\"
张连长看到司四妹这个大美人,咧嘴微笑,伤疤脸更加诡异了:
\"司同志,久等了。\"
司四妹强撑着没晕过去,心里已经把钱朵朵和刘仙儿,骂了八百遍。
\"这俩女人绝对是在报复她!\"
“这俩老绿茶绝对,嫉妒她年轻漂亮容易攀高枝。”
\"张、张连长好……\"
司四妹娇声发颤,“吓的”。
张连长弯腰轻轻坐下,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黑着脸,大声豪爽道:
\"服务员!上菜!要肉!\"
司四妹偷偷打量着,这男人,跟那些粗犷汉子不太一样。
一些汉子糙归糙,但大多憨厚朴实。
可这汉子,又糙心眼又多。
\"这张连长……\"
\"眼神阴鸷,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怎么看都不像善茬!\"
钱朵朵没说错,他确实是战斗英雄。
但没说的是,
\"他脾气暴,手黑,在部队里人送外号\"活阎王\"!\"
更没说的是,
他根本不是\"丧偶\",而是被老家的媳妇戴了绿帽子,甩了!
为了男人的面子,他才对外宣称\"妻子病逝\"。
张连长盯着司四妹那张漂亮的小脸,眼睛瞪得又凶了,心里直呼,
“任嫂子对我也太好了吧!”
\"虽然司四妹带着个拖油瓶,但架不住她长得水灵啊!\"
\"皮肤白得像刚蒸出来的白馒头,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红润润的,小腰还没他大腿粗。\"
张连长脑子里疯狂的想:
\"这要结婚了,能经得住他?\"
张连长赶紧收回不正常的心思,使劲观察面前的妖艳玫瑰花。
\"一朵娇花插在了牛粪上。\"
\"当然,牛粪是他自己。\"
再瞅瞅她旁边那个半大小子,十二岁,
瘦是瘦了点,但手脚麻利,一看就是能干活的料。
养几年送去当兵,还能给家里省口粮!
张连长越想越美,疤痕狰狞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结果把端菜的服务员吓得手抖了抖,盘子差点扣桌子上。
“司同志……”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土匪劫道,
“你……你觉得我咋样?”
司四妹手指绞着手帕,强忍着没翻白眼,
“张连长……英勇神武,自然是极好的。”
\"英勇神武?\"
张连长听见,乐得脸上的伤疤更狰狞了,心里美的冒泡地想:
“这文化人说话就是好听!”
他以前相亲,那些姑娘见了他,不是吓得结巴,就是直接哭出来。
可司四妹不一样,她不仅没跑,还夸他!
“任嫂子果然没骗他!”
相亲前任嫂子跟他说:
“老张啊,你别自卑,你配得上这朵玫瑰花!”
还特意交代了司四妹的“底细”,
明面上,是个死了丈夫的农村寡妇,可怜兮兮的。
实际上,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妾,
也是受害者,现在无依无靠,主要是受了委屈,没地方跑。
最关键的是,
“漂亮女人生的孩子,也漂亮啊!”
张连长之前已经琢磨了两天,现在看着司四妹的儿子刘耀宗。
小脸白净,眉眼清秀,长大了肯定是个帅气的小白脸!
张连长腹黑翻江倒海的想,
“万一我以后有闺女了,长得像她娘,那大院里的臭小子还不得抢疯了?”
“没准能嫁进首长家呢!”
“要是儿子……那肯定也不会像我这么粗壮,以后找媳妇容易!”
\"而且,这个女人司四妹看着大气,也不怕他。\"
司四妹被他盯得后背发毛,硬着头皮问:
“张连长……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张连长一拍大腿:
“有!”
“你会做饭不?”
司四妹一愣,还没回答,张连长已经自顾自地念叨起来:
“我前头那个……啧,做饭跟喂猪似的……”
司四妹嘴角抽搐,
“会……会一点。”
“会缝衣服不?”
“会……”
“会伺候男人不?”
司四妹:“……?”
张连长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改口:
“咳,我是说……会照顾人不?”
司四妹尴尬的露出一个娇笑:
“会的。”
张连长满意地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
“那你……怕我不?”
司四妹看着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咽了咽口水,
“不……不怕。”
\"我是真不怕,我更怕被下放到农场,被人欺负。\"
张连长信以为真,感动眼眶微红:
“好!好!就你了!”
他激动,嗓门没控制住,整个国营饭店的人都看了过来。
服务员小声嘀咕:
“这年头……土匪都能的娶上媳妇了?”
司四妹看着眼前这个局促、腹黑的张连长,心里翻白眼,这还是一副凶狠样子。
虽然脸上有道疤,但人看着还算壮实,至少比刘家那个糟老头子强!
再瞅瞅他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一看就是干惯了粗活的,以后家里的柴火肯定不用她操心!
于是,慢悠悠地,委婉的提了自己的要求,
司四妹一双杏眼打量着眼前的黑脸汉子。
她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开口,
“张连长啊!我有些话得先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