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从我手上丢了把土族密钥,仅仅过了一天时间,又要把保管密钥的重任交给我。
就算所有弑影圣卫都愿意继续信任我,我也没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战胜心魔,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看着陆和颂期待的眼神,我尴尬的捂嘴咳嗽一声,轻轻推回他的手,指了指我的破旧背包说道:
“还是算了吧,你们看我这破包,别说保管密钥了,密钥随时可能从哪个破洞里滑出去,我裤子又没有拉链,还是放在你身上更为安全。”
陆和颂看出我的不自信,不过他还是给予我尊重,见我百般推脱,抿嘴点了点头,也不再做过多劝解。
行动计划宛如机密,陆和颂先下车观察了一圈,确认周围没有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后,这才放心回到车内,喝完剩下半瓶水,开口轻声说道:
“泗繁诚不必过多介绍了,当今名列前茅的旅游景点,据我了解,过去千年一直由水族后代掌管,依靠该项目赚的盆丰钵满。”
“其实吸引大部分游客的不是环境,而是每天晚上的魔术表演,那名魔术师恰好就是水族后代。”
“不管有没有表演,看似平平无常的展厅后台,实际上戒备森严,就算硬闯也很难冲进去。”
“为了解开心中的困惑,昨晚我们特意买了靠近舞台的内场门票,所有魔术内容都和水有关,和食人鱼共处一缸逃生,水下憋气解锁,水池大变活人,样样尽有。”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水族密钥是完成魔术的一大关键。”
听到陆和颂详细的分析,我点了点头,土族密钥可以帮助云岭山发财,水族密钥一定有帮助人类盈利的特点。
人类只要起了歪念,很有可能会头脑发热做出错事,要是运气好尝到甜头,极大概率会彻底走上歪道。
熟悉魔术的都知道,魔术师往往会依靠障眼法,营造出一种吸人眼球的奇特效果,没有五年以上的苦练沉淀,穿帮就是一瞬间的事。
魔术师表演翻车的事例,几乎每年都能在短视频网站上刷到。
在我看来,有失误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抛开魔术师的身份,他们也只是普通人,没人能够保证时刻发挥完美。
有时候带有些许瑕疵,会比毫无破绽更有魅力,因为观众会认为你在和他们坦诚相待,真诚在公众场合,有很大概率可以遮掩一切缺点。
除非实在是没眼看下去,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用掌声鼓励魔术师。
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泗繁城名叫邓平的奇异魔术师,自公开表演以来从未发生过失误。
在自称海水的环境下,他能够面不改色的待上一刻钟,一度被媒体吹嘘为新一代魔术天才。
苏鸿卓似懂非懂的摸着额头,轻声问道:
“你的意思是,魔术顺利进行的秘密藏在后台,那里同样可能会成为水族密钥的藏匿点?”
陆和颂皱眉耸了耸肩,略显无奈的摇头说道:
“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是转念一想,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没可能放心交给挣死工资的安保照看。”
“千年前战争平息后,水族密钥直到今天依旧没有下落,护法和后代均未报备此事,足以证明密钥就在泗繁城,我们有五个人,只要肯找,总能获得些有用线索。”
“你们没有亲眼目睹过,还不了解具体内容,我建议今晚先进场观看表演,好判别我的猜想方向是否正确。”
说完自己的规划后,陆和颂转头看向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泗繁城这样的景点,对这里的了解更是微乎其微,不如就跟着陆和颂的思路走。
我笑着拍了拍陆和颂的肩,竖起大拇指说道:
“辛苦了,就按你说的做。”
现如今信息发展飞速,不用像我小时候那样排队购买纸质票,只用在官网小程序选座出票就行,遇到意外还可以走售后,既方便又安全。
好的内场位置已经所剩无几,都是东一张西两张那样零零散散的分布,想找五张连座更是难上加难。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两名不爱动脑的猛将安排到二层,其他两人和我坐在离舞台尽可能近的位置。
魔术要晚上六点开始,几名弑影圣卫没那个闲心思游玩,干脆就坐在驾驶室聊天。
苏鸿卓滔滔不绝的叙述昨日云岭山上的细节,我被脏辫男绑架,试图通过伪装牺牲清白来脱险,这些糗事全被他说了出来。
尤其是第二个,把两名先一步来到泗繁城的弑影圣卫逗得仰头大笑,高情商的陆和颂还不忘夸我机智。
我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这种黑历史可不能传到林浩耳朵里,不然以那小子的性格,高低要嘲笑我几年时间。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对昨天的一连串行动进行了复盘,罪魁祸首毫无疑问是投给了万荔。
魔界军团突破封印后,我在三天内连续见到两名副队长,结合之前林雪所做的介绍,袁修慕没有独立分队,他可以任意指挥所有分队。
也就是说,魔界一共四支分队,去掉已经现身的,还剩木冥分队和火冥分队的副队暂未出面。
除了对彭依楠的绑架,红身怪没做过对我不利的事,我还真的蛮好奇,她手下的火冥分队是否会对我手下留情。
都说荣瀚玥是文武双全的冷血战神,前者我愿意认可,但是后者我带有不同意见。
以他快准狠的处事风格,要是真有无尽杀戮之心,我和潘介文没可能轻松逃离风魔苑。
荣瀚玥对我同样没有敌意,他帮我击杀试图趁乱偷袭我的石磊,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还欠了他一条命。
更让我意外的是,面对千年前的老对手,他不但没有复仇心态,反而还主动解除赤冥魔形态,他的举止似乎和冷血并不搭边。
曾经我发表过红身怪本意不坏的观点,给杨明诚气的够呛,后来才了解到,原来当年被无辜残忍烧毁的清风寨,杨明诚把家人全部安置在那。
一场战役使他瞬间失去三名家人,受到这等强烈打击,心理还没出问题实属不易,所以他那天给我甩脸色,我没有一丁点气愤。
当年那场战役的细节我记不起来,以防再闹出不愉快,我强忍着不说对荣瀚玥的看法,看向杨明诚开口问道:
“杨大师,我总感觉你们和魔界的关系,不单单是敌人那么简单,你和我说句实话,战争爆发之前,是不是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