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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查的怎么样了?”

谢陵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道。

陆小希见主人落了筷子,开始不知所措。

晌午时用膳,她对着谢陵那张棺材脸便没敢吃几口,后面又一动不动站了一下午,现在真的很饿。

她抬头偷偷瞄了一眼其他人。

程东问与洛百洲倒是不在乎这些,依旧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明明是上下级关系,可私下里他们好像却全然未将谢陵视为上属,而谢陵似乎也并不在意。

好奇怪的关系。

而且……陆小希侧头看了看坐在谢陵身边的夜何,他是何时出现的?

洛百洲咽下了嘴里的饭菜,回复道:

“还没查完,但可以确定主事大人生活的圈子里没有东瀛人,也未曾去过东瀛。”

谢陵又转头看向程东问:“你呢?”

“哪有那么快啊,西街附近复杂着呢,不过东瀛人大多在码头当差,有专门的组织。”

“那就抓紧时间,务必仔细。”

谢陵说完便起身走了,陆小希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

回过神时,夜何也几乎同一瞬间消失。

“大人们平时都这么吃饭吗?”

洛百洲笑笑:“习惯就好,夜何一向如此。”

管家来通报说厢房已准备妥当,程东问蹦着高拉着洛百洲一起,非要亲自送陆小希回房。

几人就着夜色走在谢府的回廊上。

四周死般寂静,天上的新月照在院子里的树枝上,折射出诡异的影子。

“谢府这么大,为什么如此冷清呢?”

陆小希看着园子里的假山和人工湖,静如一摊死水,这湖里许是连活物都没有吧?

“那家伙喜静,只要睡觉的地方干净其他的都无所谓。”

程东问负着手走在前面,不紧不慢说着。

“谢大人官位不是很高吗?在这京城,明明随便一个小官吏的府宅都盖的很华丽。”

“哎,所以说他恶趣味嘛,当年皇上赐府,他偏偏就挑了这个荒废了几十年的府邸。”

说到这里,程东问突然来了兴致:

“话说小希,你知不知道这儿以前是谁的府邸?”

陆小希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

程东问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故意扯着很诡异的嗓音道:

“几十年前有个大臣,因为意图谋反被满门抄斩,但那大臣直到被砍头那天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然后……”

程东问慢慢走近陆小希,瞪大双眼,黑夜中只见两排大白牙上下开合。

“然后就在大臣死后的头七,附近的路人便经常听到府里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这里就这么荒废了,你看这湖里,下面可全是白骨啊,还有这园子里的树,说不定哪棵下面就埋着尸骨。”

程东问等着看陆小希惊恐的表情,可惜久久没有等到。

陆小希只觉得无语,可初来乍到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毕竟程东问一直很照顾自己,就做做样子道。

“啊,我好害怕啊。”

洛百洲噗的一声,心道这小子编故事的能力太差了,只有傻子才能被他骗到吧。

程东问是一点都不在意,还顺着她的话道:

“以后害怕了记得来找哥,我可会抓鬼了。”

“程东问,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程东问转头一看,谢陵只穿着里衣,站在房门口,正横眉怒视着自己。

一扭脸转向洛百洲,你小子怎么不提醒我。

洛百洲耸耸肩,道:“早就站在那了,你讲的太忘我,没看到罢了。”

“明天不要让我看到你,查不到东瀛人的行踪就别回来!”

——

第二日,陆小希果然没再看到程东问出现,整日她都跟谢陵呆在卫所。

他同昨日一样,做事的时候一声不响。

而自己也不再笔直的一直在他身后,而是发现了更适合自己的位置。

比如,给谢大人端茶倒水。

一天下来,陆小希数着自己一共给谢陵端了八次茶,两次茶点。

其中茶点基本没动,而茶水也有三杯一口未动。

一个大男人,怎的胃口如此之小,眼见放在桌上的茶又凉了,哎,再去倒一杯好了。

谢陵不知把案件卷宗翻了多少遍。

每次都渴望从当中的只字片语中寻到些什么,可旁边的人来回折腾着实是心烦。

“大人,你都忙了一天了,喝杯茶吧。”

见陆小希又端着新茶归来,终于开口道。

“放这吧,然后的找个地方安静呆着。”

“哦。”

陆小希将热茶放在谢陵手边,他却许久未动。

恍惚间,谢陵只觉一道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转头,见陆小希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的卷宗。

谢陵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识字?”

陆小希点头。

“认得些,在后面站得无聊就跟着看看,大人恕罪。”

“你也算是参案人员,查看案情经过也无妨。”

陆小希忽的瞪大双眼,惊喜道:

“那我可以看看这本卷宗吗?”

谢陵将卷宗递给陆小希。

“看归看,但切勿向外泄露半个字,不然……”

陆小希小心翼翼接过卷宗,笑道:

“大人放心,我吃饭睡觉都在您身边,哪里有外人给我见啊。”

说完便抱着那本卷宗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仔细的阅读起来。

谢陵端着手里的热茶,不时瞄下正在读卷宗的陆小希。

见她正读的投入,不禁想起晌午时分洛百洲传回的密信。

「此女在加入青龙帮之前无任何身份讯息。」

若是有心之人送到他身边的细作,那么她会有一个无懈可击的完整经历。

当一个人可以做到毫无踪迹可循,除非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谢陵想着,见陆小希阅读时的神情变化莫测,看着向真的在思考,便开口:

“怎么?可是有看不懂的地方?”

“我在想……如果我是凶手,杀刘福和李三的目的是什么,三人间明明互无交集,且身份差距巨大,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杀另外两个人呢?”

连环案件都会做被害者关系调查,所以有此种疑问并不意外。

“继续说。”

“回大人,我觉得,如是凶手未受人指使,只是随意杀人,那么他肯定不会就此收手,也许还会有其他人受害,但倘若他是受人指使,那么他没理由杀刘福和李三两个人。”

“所以我斗胆猜测,有两种可能。”

“其一:凶手杀刘福和李三是在试刀,目的是为了刺杀主事大人做准备;”

“其二:凶手在杀刘福时不小心暴露了什么,所以,他杀李三是回去灭口的,这样就说明凶手是随意杀人,也许还会有新的被害者。”

“试刀?”

谢陵觉得有些儿戏。

一个杀手在完成任务前还需要找个练手的,这样的货色也敢刺杀当朝五品官员?

面对谢陵的反应,陆小希一点都不觉意外,这样解释确实很儿戏。

“我的意思是,凶手伪装成随意杀人,目的是为了刺杀主事大人,所以先杀了刘福和李三,迷惑查案人员。”

谢陵背靠在椅背上,总觉着不能被动的等待查东瀛人。

陆小希有一点说的对,刘福和李三的被害位置很近,也许真的是暴露过什么。

总之,要去现场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