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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 第六百七十九章 该为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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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霍思言双目骤亮!

她猛然起身,左掌燃焰,右手残片再现,猛地一掷,戟光裂魂!

轰!

幻境破碎,魂压反震而出!

下一息,她已重新站回祭坛中央,周身灰焰环绕,残片微鸣,魂海澄澈如镜。

“她破了魂境。”

沈芝低声道,眼中带着一丝骄傲。

谢知安嘴角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夷烛则挑了挑眉,喃喃道:“真是比我预想的……更棘手。”

霍思言站定,气息已然恢复,目光扫过众人。

“下一位。”

“我来。”

沈芝走上前,步入阵中,阵法再度启动。

这一夜,他们将一一直面各自的心魂幻象。

七殿七祭,才刚开始。

而在他们未察觉的暗处,那条血廊尽头,一道模糊的身影静静而立。

他披着魂门的战袍,却眉目陌生,手中提着一柄破碎的魂灯。

他看着阵中光焰,轻声自语:“镇魂者的命劫……终于要开始了。”

沈芝踏入阵中,身影瞬间消失在魂纹流光之间。

霍思言下意识握紧残片,目光落在阵心处缓缓旋转的魂纹漩涡,眉头紧锁。

“沈芝的魂境……”

她低声道。

“比我想象中更危险。”

夷烛斜倚石柱,一手托腮,似笑非笑。

“她是你们里最擅伪装的一个,也最会压下自己的事。”

谢知安沉声道:“那也得看她压得住多久。”

魂境之内,一片血海横陈,碎石林立。

昏黄天光如毒雾凝聚,一缕缕从云层中垂落,如同将整个世界囚于囹圄。

沈芝站在古井前,井水泛红,四周残垣断壁,皆是熟悉又陌生的廊柱花窗。

那是,昭北的沈家旧宅。

她的心微微一震,却立刻警觉地后退一步。

“幻境,不过是幻境。”

“你肯定么?”

一个清冷女声从井边传来。

沈芝骤然回头,便见一个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身着旧日沈家制式衣袍,眉眼相同,却神情淡漠,眼底一片死寂。

“你又来了。”

沈芝声音发涩。

“当然。”

那女子缓缓起身,步步逼近。

“你一闭上眼,就想忘掉我,可你忘得掉吗?”

“你不是我。”

“我就是你。”

女子眯起眼。

“你是沈家最后一人,却连姓氏都藏着掖着,你不敢认祖,你怕被拖累,怕别人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

“你把信物毁了,你烧了家庙,你改了来路。”

“可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开命?”

沈芝的指尖颤抖了一瞬,忽然拔出短刃。

“闭嘴。”

“怕了?”

那女子轻笑。

“你敢杀我,就等于杀了自己。”

“你不敢。”

沈芝不语,手中短刃猛然朝对方掷出!

可就在刃光将及那女子面门前一寸处时,忽地空间一震,刀刃自半空反转,以更快的速度向她自己飞来!

她急忙侧身避让,肩头却被利刃划破,鲜血洒落,落入井中。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自己?”

那幻影幽幽低笑。

“你杀过那么多人,却不敢承认心底最想杀的,是你自己。”

沈芝喘息微乱,额角沁汗。

幻影再开口,语气更冷。

“当年若不是你藏起情报,沈家长老怎会在魂门屠村前半步不察?”

“你以为你是帮家族留后路,结果却送他们上了断头台。”

“你以为你是潜入魂门的利刃,其实你是魂门插入沈家的内钉。”

“你从一开始……就是祸根。”

“住口!”

沈芝厉喝,魂力猛然爆发!

可幻境中那幻影却一步步走向她,声音重叠在一起:“你不想活了吧?”

“你宁愿替霍思言挡箭,也不敢直视沈家族谱。”

“你甚至希望有人来杀你,好替你了结。”

“你怕,不是怕死,是怕活着。”

话音落下,整片魂境骤然坍塌,血井喷涌而起,将沈芝一口吞没!

“沈芝!”

祭坛之外,霍思言忽然心神一震。

阵法中,光纹剧烈闪动,沈芝的身影隐约浮现,魂息动荡如风中残烛。

“她的魂识在崩。”

谢知安面色微变。

“她在受审。”

夷烛却不急不缓。

“只看她最后一刃,是向自己,还是向幻影。”

魂境最深处。

沈芝跪伏在血水中,浑身如裂,呼吸已濒近极限。

幻影步步而来,扬手一指。

“来,杀了我。”

沈芝缓缓抬头,眼中血丝弥漫,似笑非笑。

“你说得对。”

“我确实活得比死了更累。”

她缓缓站起,手中短刃重新握紧,抬手刺出!

刺向的,却是井中映出的自己!

那一刹那,天地失色,魂火炸裂!

幻影轰然溃散,血水倒灌,整座魂境崩塌成碎!

“嘭!”

阵法光焰一闪,沈芝猛地被震出,落入霍思言怀中。

“你醒了?”

霍思言低声问。

沈芝缓缓睁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我赢了。”

她声音极轻。

“居然连她都撑过来了?”

“你们这群人,真不该来盗墓的,该去毁世。”

魂阵再启,谢知安踏入其中,身影被幽蓝魂火吞噬,顷刻间没入阵心。

夷烛眼中划过一抹异色,低声道:“这一位,才是真正难解的局。”

霍思言看着阵法,眉眼未动,却掌中魂片微微震颤。

魂境之中,无边黑暗包裹天地,似永夜。

谢知安独身立于残垣断壁间,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马蹄声与兵刃交击。

四周灰雾弥漫,他却清楚地知道,这里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的地方。

昭国北境,肃河之战。

战火、尸山、血流成河,他未曾忘记。

但下一刻,迷雾骤散,一座熟悉的宅邸浮现眼前。

他怔住。

那是谢府。幼年时他寄居其中的家族宅邸。

可四周无人,唯有漫天飞灰与破败残瓦。

“你终于舍得回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低沉压抑。

谢知安转头,只见一个穿着旧制玄衣的中年男子立于残门之后,面容模糊,却眉骨锋利,轮廓与他几乎如出一辙。

“谢渊?”

谢知安低声唤出这个名字,眼中罕见一抹波动。

“你还记得我?”

那男子冷笑一声。

“你不是从未承认我是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