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看着守在门口的人,有些害怕。
哥哥谢砚出门后不久,就有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闯进来。
发现这个事情的是她的侍女,那些人把她杀了。
都是血。
她死了。
谢琳琅很是害怕,随后被抓到了一间房子里。
很多的人,有管家和奴仆。
地上还有血迹,许是发生了打斗。
谢琳琅不停地看,终于看到了父亲和母亲,他们被绑起来了,眼睛还蒙上了布。
谢琳琅:“爹爹,娘亲——”
“琳琅,别怕,没事的。”
母亲让她不要害怕。
轻柔的声音传来,但难免有些颤抖。
谢琳琅可怎么也没有不害怕,她隐隐觉得此事与哥哥谢砚有关。
又觉得此事太过差异,这是天子脚下,什么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朝廷官员呢?
谢琳琅不敢想,怕是哪个答案,那他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如今看来也只能是那个答案。
琳琅知道哥哥最近几天都会去的镇国公府。
定是镇国公有了二心。
只要哥哥活着,他们就能活。
若是哥哥事迹败露了。
那他们就不可能活着。
哥哥,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谢琳琅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谁都不想死,可是已经到了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谢琳琅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把她的眼睛也蒙起来。
她觉得很是害怕。
然后除了她谢琳琅,所有人都被堵上了嘴巴。
谢琳琅想着许是让她更加害怕吧。
不能察觉周围发生了什么,无知会让人猛升恐惧。
尤其是父亲和母亲,许是会更加担心她与哥哥吧。
父亲一言不发,他应该是知道哥哥在做什么,坦然面对。
谢琳琅看着父亲这般,慢慢冷静下来了。
既然都如此了,是死是活不重要了。
难道要取人性命,求饶就能活命?
不可能。
如今如此,不过是想见到他们恐惧求饶的样子。
谢琳琅绝不可能如此。
哥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哪怕我们都死了。
不能让逆贼得逞。
琳琅不怕死,只要国家会变得更好。
琳琅愿意付出生命,哪怕恶名永存。
谢家一家人在下面相见吧。
……
苏绾卿在齐思派人潜入谢家时,便拿到了消息。
她震惊与齐思如此肆意妄为。
虽然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提前将谢家的奴仆换了些武艺高强的人进去。
可又怕事情败露太明显,恐打乱了谢砚的计划。
苏绾卿:“春桃,盯着谢家,若是有异动,一定要把谢砚的家人都救出来。”
春桃:“是!娘子。”
春桃退出去,传递消息。
苏绾卿静静等待谢砚的消息。
是成功夺取齐思的信任,还是被发现了。
都需要等待。
谢砚做出接近齐思的计划时,便想到这一天。
齐思为人生性多疑,不肯轻信他人。
是以,谢砚觉得亲近齐思的手段只有一个,让齐思主动让谢砚为他做事。
或者说,让齐思以控制谢砚家人性命为要挟,让谢砚为他做事。
齐思会做出这种事。
除此之外,恐是没办法接触齐思,就被齐思杀了。
苏绾卿觉得谢砚的计划有些大胆。
若是猜错了,谢砚可就没命了。
这个国家真的值得他献出生命吗?
苏绾卿还记得谢砚的回答。
那个清秀的男子,眼神里很是坚定的说道:“值得,我为了国家存在。”
“求求大小姐护住我的家人,谢砚多谢大小姐了。”
苏绾卿眼神复杂,没有说什么。
“我定会护住您的家人,除非我死。”
“大小姐,您不会有事的。”
苏绾卿觉得谢砚有些冒进了,不能一步一步来吗?
非要这般急于求成。
为了百姓,连性命都不顾了。
可那些平民老百姓就会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为了他们愿意舍弃生命吗?
许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可能也只是闲谈时,会提起曾经有个貌美的官员,除此之外再也没了。
不会有人记得曾经存在过一个人。
如果谢砚今日死了,恐还会被抹上罪名。
或是畏罪自杀。
或是叛国。
不管是什么样的罪名,谢砚一死就永远不会洗刷掉了。
苏绾卿希望谢砚活着。
活得久些。
这样,苏绾卿就不会那么愧疚。
她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人,都有重来的机会。
谢砚这么爱国家的一个人,上天忍心他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吗?
不可能吧。
……
谢砚还在与齐思对峙:“镇国公如今这般,是要谢砚承担罪名吗?”
“成了,我会死,败了我也会死。”
谢砚知道齐思是看着他在平民中有些关注度。
若是齐思谋逆成功了,还可以把他推出来转移注意力。
让齐思谋朝篡位的恶名有些没有那么抵触。
用他谢砚长久以来的名声为他做担保。
齐思果然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他。
齐思嗤笑一声:“难道谢砚你以为你还能选吗?一个这样的国家,何不换人来当?”
谢砚:“可你是谋朝篡位。不是拨正反乱。”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触动。
谢砚真的把这话说出来。
捅破了他们以为的谎言。
齐思有些怒气,脸上没了笑意,他走进谢砚。
从身边的奴仆手中,拿过一把剑。
齐思拿着剑靠近谢砚,剑划破了谢砚的脖子。
有丝血不断流出来。
流过了衣襟,落入胸口。
齐思冰冷地说道:“若是谢大人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此事,我就是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先太子的后人。”
谢砚听闻此言,有些不解,无视他脖子被人拿剑抵着,还划出血了。
谢砚不低头都知道,有血流进了他的胸口。
他只想知道得多些。
为什么齐思会想着谋反,还是打着先太子的旗号。
先太子,不是没留下一儿一女?
这齐思莫不是疯了。
谢砚:“这不可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先太子没有后代。”
齐思笑了笑:“有,侍寝都有留档,侍妾怀孕跑了。”
又似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波动。
齐思:“那些侍妾还有些骨气,先太子对她极好,可那侍妾整天想着跑路,被抓回东宫几次了。”
“也能幸亏她跑得早了,若是晚些,如今也是一抔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