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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计划到底没赶上变化。

早上出发时候,时锦就觉得是个阴天。

但没想到的是,刚走出没多远,天就彻底阴沉下来,并且有了一种乌云盖顶的感觉。

时锦他们只能匆匆找了个地方搭棚子躲雨。

好在现在油布多,每个棚子上头都可以盖上一片油布来防雨。

只是那骡子……

他们倒是想给搭棚子,但没有那么高的杆子。

最后,就只能暂时给围了个油布,弄成个斗篷的样子,遮盖住骡身和头。

至于是不是会冷……时锦只能想:毕竟是带毛的,估计不会太冷的。不淋湿基本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就是那样子看着有点好笑。

骡子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穿雨衣的那天,两个耳朵都被压得有点立不起来,肉眼可见的不适应,一个劲甩头。

孙大夫还特地过去安慰了几句,抱着骡子脑袋轻声细语哄了好一会儿。

至于车厢本体,虽然上头本来就有一层油布,但时锦还是又盖了一层。

粮食都在这里头放着呢。

这一切刚弄完,随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就疯狂砸落了下来。

噼里啪啦地,砸在人身上生疼。

大家都慌忙冲进棚子里躲雨。

然后一起面面相觑——

王婆子看着外头的雨帘,又看了看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犹豫一下还是开了口:“要不把骡子栓到树底下去?”

就这么淋着,让人心疼呢!

时锦连忙摆手:“不行不行。容易被雷劈。”

雷雨天哪能站在树底下?

离这么一段距离正好。

树就是天然的引雷针,可以替他们扛雷。还不用担心树被劈倒了之后,倒下来砸着他们。

王婆子看着时锦坚决的样子,有点儿迷惑:可下雨了大家不都是要找地方避雨的?陈家大嫂咋说要被雷劈呢?

林桃坚决拥护时锦:“陈大嫂说容易被雷劈,那肯定不会错。而且骡子都给弄了油布了,够享福的了。”

孙大夫也说:“不打紧。畜生东西,这点雨不怕啥。”

柔妮儿撞了一下王婆子,王婆子就没有再多说话。

气氛陡然有点沉默。

现在横竖也没法赶路,也没有空间锻炼身体,时锦很干脆开口:“孙大夫,横竖闲着也是没事干,干脆让孩子们学几个字,考考他们之前学的。”

俗称,考试。

而且是突然考试。

然后时锦就在陈东他们几个的脸上看到了那种学生听到考试时候的痛苦表情。

时锦直接被逗笑。

孙大夫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至于其他人——

时锦也有安排:“其他人挤一挤,腾出一块空地,秦伯来做床杆子。其他人就钻孔穿麻绳绷网子。”

主打一个下雨也不能闲着。

而且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是要干点活才好。不然容易生事。

其实大家都是勤快人,找到事情做了,一下那股焦虑劲就散了。

就是方菊落寞得很——雨这么大,也不是做饭时候,她什么都干不了。

时锦看她那样,也是干脆:“菊花,你针线好,带着柔妮儿她们几个缝点东西。”

时锦给方菊画了个简易的雨衣图——那都不能算是雨衣,只能算个雨披,袖子都没有。

不过,这个天气穿上出去上个厕所是够用了的。

雷阵雨这种,估摸着一会儿就能停。

但就怕雷阵雨之后是持续的阴天,连绵下雨,那就麻烦了。

时锦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工作,自己反而是闲下来了。

于是就去孙大夫那边听课。

雨噼里啪啦一直下,天地之间一切都仿佛在被洗刷。

等雨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就像时锦预料的——天没有放晴,而是仍旧阴着,仿佛下一刻就又要开始飘雨。

这个时辰也没法往前走,所以时锦干脆让大家抓紧时间又搭了几个棚子出来。

还专门腾出来一个大棚子给秦福做木工。

不得不说,那个骡车是真的很有用。时锦看了看,车子没漏雨,里头的东西都好好的。倒是不用担心它们。

紧接着,时锦借着要去找水,就牵着骡子到四周溜达溜达。

然后,给骡子弄了点黄豆吃之后,时锦就赶紧回家一趟,把该拆出来的东西全部拆出来放好,又提了两桶水出来挂在骡子背上,这才慢慢悠悠往回走。

下了这一场大雨,小河沟里的水都有些浑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吃的。

哪怕烧开了也不行。

四周没什么村落,倒是也有一些田地,但估计是离村有点远。

时锦刚走到路边,离自家棚子还有那么个百八十米的时候,就看见几匹马跑了过来。

马上的人个个儿都是落汤鸡。

这本来也没啥,时锦退到一边之后,等他们过去了才继续走。

那几个人却偏偏停下来,问时锦:“这位大嫂,平洲城还有多远?”

时锦看到,他们几个围在最中间的那一个人,脸色惨白,胳膊上用纱布裹着。

她先指了指平洲城的方向:“骑马的话,估计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那几个人道了谢,便要走。

时锦却喊了一嗓子:“他是不是病得有点严重?”

这几个人的马都是好马。

而且他们穿的是锦缎衣裳。

所以,时锦觉得,小肥羊又来了。

退烧药,抗生素,需要吗?

时锦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

刚才问时锦话的那个中年汉子听见时锦这样问,也是叹了一口气:“是,杀土匪受了一点伤。又淋了雨,情况不大好。所以需得尽快进城。”

时锦咳嗽一声,挺了挺胸站直了,态度越发和善:“我说我是大夫,你们信不信?我这里有祖传的药——”

中年汉子一愣,显然有点儿不太信,表情古怪又复杂:“大嫂是大夫?还有祖传的药?”

时锦点点头,一脸肃穆:“不灵不要钱。退烧的药丸,两刻钟就能见效。”

她贴心地提议:“我家棚子就在那边,你们吃一颗,不管用,只管回头来找我们。”

“而且我们那儿还有个大夫!也有多余的棚子!”

“另外,平洲城里现在可能有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