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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贫道确有一事相求——大楚十六州中,巴、蜀、川、益、江、闽、杭七州已归正一道。”

其余各州尚无道统传承,不知殿下能否将洛州、关中、淮州赐予我真传道?

左游仙赔着笑脸请示。

既开宗立派,他自然想将真传道发扬光大。

胃口倒是不小。”寇仲瞥了他一眼。

关中地域辽阔,毗邻凉州、河州、肃州。

若真传道在此扎根,难保不会与正一道争夺河西三州。

关中和淮州免谈,孤另有安排。”

但念在真传道尽心效力,可将徽州划归你们。”

淮北、江都、齐鲁、河北尚无教派入驻,若真传道能拿下这些地界,宗教司自会承认你们的道场范围。”

左游仙虽有些失落,却也心怀期待。

洛州、徽州与淮北连成一片,真传道持剑传经的风格,正适合在这乱世开疆拓土。

对正一道而言困难的传道之事,于真传道却非难事。

若能控制这些人口稠密之地,真传道或许就有机会超越正一道。

殿下。”左游仙突然想起一事,近日观中收留了一位草原来客,带来了不少漠北消息。”

寇仲眉梢微动,此人姓名?

跋锋寒。”

话音刚落,寇仲眼中精光乍现——这正是原着中与他生死与共的少帅国元老。

带他来。”

不多时,红巾束发的高大青年迈步而入,刀剑随身,行了个标准的草原礼:跋锋寒参见楚王。”

寇仲抚掌大笑,果真英雄气概!

左游仙与来客皆露困惑之色。

始毕可汗年事已高。”寇仲凝视对方,东 ** 的未来当属咄苾。

那十万金狼军横扫漠北的威势,你应当深有体会。”

此言直指跋锋寒痛处——他的亲族正是亡于金狼 ** 下。

“孤麾下有一支铁骑,以角弓为兵器,远可箭雨倾泻,近则刃锋轻抹敌喉,瞬息夺命。”

“人马皆披连环甲胄,无论远近交锋,战力皆凌驾于**附离之上。”

“君以为如何?”

寇仲此言一出,跋锋寒眼中骤然闪过锐利锋芒。

久居漠北的跋锋寒不仅亲历金狼军威势,更深谙**骑兵战法——其以疾风之势猎杀敌军,惯用**弓与长矛,然兵器质地远逊中原,冶铁之术亦显粗陋。

东**可汗拥四十万精骑,皆为禁卫之师,分作三支:侍卫之士、控弦之士与柘羯。

其中侍卫之士别号,寓苍狼之意,乃可汗亲兵精锐,实为**铁骑之冠。

纵使附离亦仅着羊皮牛皮缝制的轻甲,相较其他**骑士稍具防护之优。

若依寇仲所言,此新建铁骑竟在诸方面皆超越附离,抗衡金狼军自非难事。

“诚如是,此军当可驰骋草原,所向披靡!”

跋锋寒凝视寇仲,字字铿锵。

“可愿入楚,传授《人马合一术》?”

寇仲再度相询。

此术乃跋锋寒独创驭马奇技,凭借对马匹经脉与承受力的精准把握,将真气渡入马体,既可提升奔袭耐力,更令驱策如臂使指。

若普及楚军骑旅,必使铁骑锋芒更盛。

“某愿往!”

跋锋寒毫不迟疑。

他远赴中原,本就为借势雪恨。

天下势力,孰能出楚国之右?

“善!”

“拟诏:授跋锋寒射声将军,梁师泰为左将军,秦用任右将军。”

“赐三人各兽骨丹、脱胎丹与百年何首乌。”

“诺!”

随侍急就诏书,寇仲钤印后发往五军都督府。

“卿可赴长安述职。”

“楚国规制,尔已尽知。”

“坐骑可送司牧监调驯,或择蛟马代之。”

“内务府将为尔等铸造寒铁兵刃,藏书阁内大宗师级**武技任君参阅。”

“梁师泰、秦用俱列十三猛将,今为汝之副贰...”

洛阳城内,寇仲目光如炬地望着远方:但愿有朝一日,十万射声军铁骑能驰骋漠北,令草原各部闻风丧胆。”

金狼军不过是我军磨砺锋芒的垫脚石,你可懂得?

他凝视着跋锋寒,语气低沉而坚定。

遵命!

跋锋寒按捺住胸中澎湃的豪情,在侍从引领下离城而去,直奔长安。

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寇仲心绪翻涌。

他的到来已改变了大唐原有的轨迹,但依然期盼这位挚友能如宿命所归,成为自己的得力臂助。

十万射声军仅仅是起点,楚军铁骑统帅的荣耀才是跋锋寒应有的归宿。

左游仙瞠目结舌,仍觉难以置信——转眼间竟册封出一位楚国大将,这般举动实在令人咋舌。

脚步声响起,锦衣侍卫快步上前禀报:殿下,裴家父子三人已至。”

姜松与罗成亦在殿外候见。”

寇仲眉梢微扬:天色将晚。”

传令宫中设宴,孤要亲自款待诸位将军。”

遵命!

侍从急忙下去安排。

.....

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江都行宫正经历着惊变。

快!堵住所有出口,不准放走一个朝臣!

宇文智及身披战甲,兴奋地高声喝令。

武贲郎将司马德戡与虎贲郎将元礼、直合裴虔通神色紧绷,指挥骁果军将行宫围得水泄不通。

大殿内,宇文化及率众已将杨广与萧后等皇室成员团团围住。

朕究竟犯了何罪,竟遭此劫难?

望着这些昔日心腹,杨广长叹一声。

骁果军校尉马文举厉声斥责:陛下弃宗庙于不顾,连年征伐无度,奢靡荒淫,致使壮丁暴尸疆场,妇孺填壑,天下鼎沸,盗匪横行。”

更宠信奸佞,拒谏饰非,岂能无罪?

朕确愧对黎民,可尔等荣华富贵享尽,为何还要谋逆?

杨广冷眼扫视众人:今日之事,谁为主使?

司马德戡高声道:普天同怨,何止一人!

内史令何在?

宇文化及微微抬手。

新任内史令封德彝手持帛书出列,似要宣读诏令。

杨广冷笑一声:“你身为士人,竟做出这等事?”

封德彝羞愧难当,默默退下。

天下士人皆以忠君为本,今日之举令他无地自容。

“来人!杀了这昏君!”

宇文化及怒喝一声。

殿内一片死寂,无人敢动。

司马德戡、元礼、裴虔通、马文举、令狐行达冷汗涔涔,僵立当场。

“逆贼当诛。”

清冷女声自殿外传来。

金裙女子踏步入内,宇文成都与宇文成庆持剑紧随。

“南阳?!”

萧后失声惊呼。

“皇姑!”

杨倓与杨杲同时看向那道身影。

“还不动手?”

南阳公主凤眸含威。

刀光骤起,司马德戡等人接连倒地,血染玉阶。

骁果禁卫收刀入鞘,殿内众人勃然色变。

宇文化及死死盯着二人:“成都!成庆!你们为何在此?”

“宇文氏世代受皇恩,竟行弑君之举!”

南阳公主抬手示意,禁卫将数颗头颅掷于阶前——宇文智及双目圆睁的首级正对宇文化及。

“啊?”

杨杲年纪尚小,被眼前场景吓得昏厥,四周嫔妃们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是你害了二弟和三弟?”

“禅师想必也命丧你手。”

宇文化及强压怒火,声音低沉地回荡在大殿中。

“多亏你,让我走上大义灭亲之路。”

“若不是你,我仍是温婉贤淑的母亲与妻子。”

“我该谢你么?”

南阳公主冷冷注视着宇文化及,面若冰霜。

殿内陷入死寂。

众人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金色襦裙身影。

杨广、萧后、杨倓等人神色悲痛——若非她及时赶到,他们早已命丧叛军之手。

但弑夫杀子的恶名,注定让她背负千古骂名。

“好!很好!”

“今日我便为二弟三弟 ** 雪恨!”

宇文化及怒发冲冠,宗师后期的冰玄劲轰然爆发。

殿内气温骤降,寒意刺骨。

“夫人!”

宇文成都兄弟急步护在前方。

却见南阳公主手中悄然出现一柄海棠纹长刀:“这是私怨,由我了结。”

“毒妇受死!”

宇文化及杀意滔天,猛然出手。

冰玄真气席卷大殿,凌厉无匹。

南阳公主眸光如电,长刀出鞘。

凛冽刀光映亮殿宇,骇人心魄。

她纵身而起,凤目含威。

『灭绝十字斩!』

霸道刀气纵横交错,直取宇文化及。

“嘭!”

宇文化及吐血倒飞,满脸惊骇:“这...寇...”

话音未落,刀光闪过,宇文化及的头颅滚落在地,猩红的血柱冲天而起。

竟有此事?

殿中众人目瞪口呆,眼前这位杀气凛冽的女子,哪里还像是往日温婉贤淑的南阳公主?

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说是雄踞一方的霸主也不为过。

更令人震惊的是,堂堂宗师后期的宇文化及,竟连她一刀都接不住。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

一队紫袍官员鱼贯而入,正是大隋众臣: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等人,纷纷跪倒在杨广面前:臣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确实该死。”

南阳公主指尖轻抚染血的长刀,冷笑道:虞侍郎,江都县令数日前就上报了宇文化及谋反之事,为何迟迟不做准备?

此话当真?

在场众将闻言,齐刷刷怒视虞世基。

虞世基冷汗涔涔,突然灵机一动,高声道:陛下在此,公主持刀面圣,该当何罪?

众人这才注意到,南阳公主手持利刃,裙袂沾血,哪有半分往日的温婉模样?

龙椅上的杨广也沉下脸来。

从刚才到现在,这个女儿既未问安,更无半分恭敬,哪还是从前那个贴心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