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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被这声冷笑惊得动作一滞,电光石火间,她竟顺势脚下一软,

“哎呀”一声娇呼,直直撞入闻声回头的宫子羽怀中。

宫远徵抱臂冷笑,一字一句道:“恭喜啊,宫子羽,你这局,总算没白设。”

宫子羽下意识扶住怀中温香软玉,还没反应过来,云为衫已迅速将金簪收回袖中,抬起一双微红的、泫然欲泣的眼眸,无辜道:

“我、我只是方才惊吓过度,不慎跌倒了……多谢公子。”

“你袖中藏了什么?”宫远徵眼神锐利如刀,指向云为衫紧握的手!

“是…是方才混乱中掉落在地的金簪,我拾起来后太过害怕,就一直攥在手里了……”

云为衫声音哽咽,泪珠欲落未落,楚楚可怜地望向宫子羽。

宫子羽见状立刻心软,将她护在身后,对宫远徵怒目而视:“宫远徵,你够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宫远徵嗤笑,目光扫过云为衫手中紧攥的面具,又落到宫子羽脸上,皮笑肉不笑道,

“你平日里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面具都能随手送人,这会儿倒知道怜香惜玉了?这美人恩,消受得起吗?”

“你……!”宫子羽被戳中心事,脸瞬间涨红。

“够了!”

一声低沉威严的呵斥传来。宫唤羽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场中,面色沉静,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他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终落在云为衫身上,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手,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她后颈!

云为衫闷哼一声,软软倒下。

“哥!”宫子羽惊呼,满眼不解和愤怒。

宫唤羽却不看他,只对身后的侍卫淡淡道:

“将此女押回地牢,严加看管。”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宫子羽虽满脸不忿,但在长兄的目光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没再出声,看着侍卫将昏迷的云为衫拖走。

一场闹剧似乎暂时平息。

宫唤羽这才转向其余惊魂未定的新娘,语气放缓:“抱歉,让众位受惊了,会有人带你们回去安置。”

新娘们战战兢兢地应是,在侍卫的指引下准备离开。

上官浅低着头,混在人群中经过宫唤羽身边。

就在交错而过的刹那,她脚下仿佛被石子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不受控制地朝宫唤羽的方向倒去。

宫唤羽下意识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姑娘小心。”他语气平稳,听不出情绪。

上官浅趁机抬头,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嘴唇微颤,用仅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极快极轻地吐出几个字:

“孤山空雨后,人心还在否?”

宫唤羽扶着她手臂的手猛地一僵!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中骤然掀起惊涛骇浪,难以置信地盯住上官浅近在咫尺的脸,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上官浅吃痛地蹙起细眉,声音微弱却清晰,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惊慌:“公子……你捏疼我了。”

宫唤羽骤然回神,力道倏地松开,但目光却依旧紧紧锁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上官浅怯怯地收回手臂,屈膝行了一礼,迅速低下头,跟上其他新娘的脚步,留下宫唤羽一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久久未动。

【主人,你这是在玩火!你就不怕他当场把你当无锋细作抓起来?】117的声音有点抖。

‘怕什么?’上官浅混在人群中,指尖轻轻揉着被捏痛的手臂,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

‘水不搅浑,怎么摸鱼?况且他没那么蠢!’

新娘们被侍卫引着,沉默地行走去往女客院落的宫道上。

夜风比来时更刺骨,吹得人透心凉。

上官浅低眉顺眼地走在队伍中后段,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两道截然不同的视线如芒在背。

一道来自身后不远处,是宫唤羽那几乎要将她看穿的、震惊而灼热的目光。

另一道,则来自侧前方高处的廊檐阴影——

宫远徵并未离开,他像是蛰伏的猛禽,冰冷而玩味的目光掠过人群,最终精准地定格在她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被挑起的兴味。

她拢了拢衣襟,将身体缩得更紧些,扮演着惊魂未定的柔弱,每一步却都走得极其平稳。

【主人,后背快被盯出洞了。宫唤羽那边好像有戏,但宫远徵这条小毒蛇……他好像也记住你了。】117嘀咕着。

‘记住才好。’上官浅在心里回得冷静!想起少年那淬毒般的眼神和嘴角的冷笑,

‘他生性多疑,越是觉得我有问题,越会关注我!有时候太过关注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啊!’说完若有所言的笑了笑!

回到女客院落,管事嬷嬷板着脸训斥了几句,便让她们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比地牢好了太多,虽简陋,但干净,也有暖炉。

上官浅合上房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才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提着的气。演戏也是体力活。

她走到铜盆前,用冷水拍了拍脸,刺骨的凉意让她更加清醒。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难掩清丽的脸,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惶恐,完美无瑕。

117的声音适时响起:【环境升级了嘿,从地下牢房搬进单间宿舍了。】

‘暂时的安宁而已。’上官浅在心里回应,‘

【主人,接下来怎么办?宫唤羽肯定会找机会见你。】

‘等。’上官浅用布巾擦干脸,‘按原主的记忆,宫唤羽的计划要开始了,他自负成性容不得计划出问题,他比我们急啊!”

果然,夜深人静时,窗棂极轻地响了三下。

她屏息等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推开窗。

宫唤羽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影,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迅速关好窗户。

“姑娘……”他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白日那句话,你从何得知?”

上官浅抬起脸,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激动与难以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