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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谈了几句,云为衫唇边笑意依旧:“夜色已深,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

上官浅微笑着将她送至门口。

关上房门,烛火将上官浅的身影投在墙上,微微晃动。

她慢慢走回小几旁,指尖轻轻拂过那块被茶水浸湿过、此刻仍有些湿润的木纹。

她的脸上,那温婉柔顺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深的、冰冷的玩味。

唇角缓缓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云为衫。 她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还真是……心急啊。

执刃厅内,烛火通明,气氛却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沉重。

上官浅与云为衫立于厅中,承受着诸位长老与宫尚角审视的目光。

宫尚角手持两份刚刚送达的核查文书,声音冷冽如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经核查,上官姑娘的身份文书、画像与家乡邻里所述,一一吻合,身份属实。”

他的话语稍稍停顿,目光如鹰隼般转向一旁的云为衫,那目光几乎要将她穿透:

“但云为衫姑娘的画像,送至梨溪镇后,却无一人能认出画中之人。你作何解释?”

云为衫心中一紧,想起寒鸦肆所说的话!面容依旧维持着镇定,她微微蹙眉,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与委屈:

“小女不知为何会如此。我确是梨溪镇云为衫无疑。或许…是画像在途中被人调换了?”

“哦?”宫尚角步步紧逼,不容她有丝毫喘息之机,

“还有一事。据闻云姑娘出嫁当日,家中曾遭遇盗贼,可有此事?可曾丢失重要物品?”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砸向云为衫,每一个都可能让她精心编织的身份暴露。

云为衫指尖微凉,正飞速思索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盘问。

就在此时,宫子羽一步上前,挡在了她身前,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

“尚角哥哥!如此咄咄逼人,是认定云姑娘有罪吗?画像之事或有蹊跷,岂能单凭此就下定论!”

宫尚角冷眼扫过宫子羽,并未因他的维护而动摇,反而语气更沉:

“我并非定她的罪,只是在查清事实。若她真是云为衫,又何惧查验?”

眼看争执将起,云为衫躲在宫子羽身后,再无法试探出信息!

宫尚角只能话锋一转,语气缓和几分:

“不过,方才收到最新消息。已找到曾伺候云姑娘长大的嬷嬷,她确认了画像之人,确系云家小姐无疑。刚刚只是试探!”

宫子羽也愣住了,随即面上浮现怒色,显然对宫尚角这种手段极为不满。

云为衫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背后竟惊出一层薄汗。

她立刻垂下头,掩去眼底的情绪,低声道:“多谢角公子明察。”

然而,还未等气氛缓和,宫子羽便让金繁将药房的贾管事带了上来。

贾管事一进来便扑通跪下,浑身抖如筛糠。

宫子羽面色凝重:“贾管事,将你当日所言,当着各位长老和角公子的面,再说一次!”

贾管事头也不敢抬,颤声道:

“是…是徵公子…是宫远徵少爷命小的调换了老执刃和少主日常服用的百草萃中的一味神翎花,用灵香草替代…小的,小的罪该万死!”

“你胡说!”宫远徵瞬间暴怒,少年俊秀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他猛地上前一步,眼神狠厉地盯住贾管事,

“谁指使你诬陷我?!”

厅内一片哗然。

指控宫门嫡系公子毒害执刃与少主,此事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就在这片死寂的震惊中,上官浅轻柔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尴尬与疑惑:

“这…仅凭贾管事一面之词,下人便可指认主人吗?宫门规矩森严,难道……不需要其他证据么?”

宫远徵猛地转头,眼神复杂地看向上官浅。

他没想到,此刻先出声质疑的,竟会是她。

宫尚角目光微闪,顺势沉声道:“上官姑娘所言有理。事关重大,不可偏听偏信。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加审问,务必问出实情!”

侍卫闻言上前,正要押走贾管事,异变陡生!

贾管事突然猛地自怀中掏出几枚药丸,狠狠砸向地面!

“嘭”的一声,浓密的黑色烟雾瞬间炸开,迅速弥漫整个执刃厅,刺鼻的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咳嗽声四起。

宫远徽快速射出暗器后下意识看了眼上官浅的方向,

宫尚角亦第一时间护在长老们面前,宫子羽却紧张的看向云为衫的方向!

一片混乱中,只听得到贾管事慌乱的脚步声冲向厅外。

“拦住他!”宫尚角冷厉的声音穿透烟雾。

待烟雾被掌风与通风驱散,众人却发现贾管事已不见了踪影!

“追!”

侍卫迅速追出,然而刚冲出执刃厅不远,便在外院发现了贾管事的尸体——

他直接挺地倒在冰冷的石地上,胸口赫然插着一枚制作精巧的暗器——宫远徵独有的飞镖!

宫远徵紧随而至,看到此景,脸色阴沉得可怕。

“宫远徵!你竟杀人灭口!”宫子羽怒斥。

“你眼睛瞎了吗?”宫远徵声音冰冷,带着被诬陷的狂怒,

“我的飞镖淬的是麻痹神经之毒,只为抓活口!他这明显是自己吞下了早就准备好的致命毒药!”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宫尚角身上,眼眶微红,咬牙委屈道:“哥,有人设好了局,栽赃陷害我!”

上官浅站在人群稍后方,垂着眼眸,仿佛被这场面惊吓到,无人看得清她此刻真正的表情。

看来她那‘好心’的表哥不把宫门水搅混不甘心啊!

听到宫远徽委屈的声音,微抬头看着他带红的眼睛,上官浅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动。

啧,好想弄哭他!

宫尚角面色沉静如水,他踱步至尸体旁,蹲下身,指尖并未触碰飞镖,只是仔细审视着飞镖没入的角度以及贾管事发绀的面色和嘴角残留的黑血。

他起身,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脸色铁青的宫子羽和诸位长老身上。

“远徵弟弟所言非虚。”宫尚角的声音平稳,却自带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