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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三条战线齐开,帝国经济暗战!

夜,三更。

卧房内,刘简上身赤裸,盘膝而坐。他呼吸悠长,周身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砸在寂静中。

“进来。”

刘简眼皮未抬。

门被撞开,苏荃卷着寒风闯入,她俏脸煞白,握着信筒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出大事了!”

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急促,

“山东急报……康熙的人,到了!”

刘简缓缓睁开眼,周身的气场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青年。

他瞥见苏荃的失态,非但没紧张,反而慢悠悠起身,披上外袍。

“瞧瞧,谁把我们铁骨岛的定海神针给惹急了?天塌不惊的苏总管,眼圈都红了。”

他凑近了些,半开玩笑半认真。

“说好了,天塌下来我顶着,但我的大总管要是为这点小事熬出黑眼圈,影响了颜值,可是咱们整个集团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苏荃又气又急,将蜡封牛皮信筒“啪”地拍在桌上。

“来的人是张康年!康熙的御前一等侍卫!皇上给了他‘密折专奏,先斩后奏’的特权!他已经到山东了,我们的‘断龙之计’,怕是要被他连根拔起了!”

“哦?先斩后奏?”

刘简踱到桌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呷了一口,看得苏荃银牙暗咬。

“慌什么。”

刘简把玩着茶杯,嘴角勾起。

“鱼鹰不下水,怎么知道水里有没有鱼?他来得正好,说明咱们下的饵,已经成功让龙椅上那位寝食难安了。”

他抬眼看向苏荃,眼神锐利。

“我问你,林永超林永超那边,‘浑水摸鱼’的第二阶段,启动了没有?”

苏荃被他这瞬间切换的气场镇住,下意识地立正回答:

“已、已经启动。林堂主在山东联合了最大的私盐枭‘过江龙’,用我们的新式提纯法控制了私盐市场。他预计,不出一个月,山东境内的官盐将彻底绝迹,盐道瘫痪!”

“很好。”

刘简打了个响指,声音清脆。

“再传一道令。”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让京城潜伏的伙计们,别再小打小闹了,给这把火浇上一桶油!”

苏荃迅速记下,心中的焦躁被冲淡不少,但仍有疑虑:“可那个张康年……”

“一个特务头子而已。”

刘简摆了摆手,

“放心,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就怕他……接不住。”

看着刘简胸有成竹的样子,苏荃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这才想起另一封密报,从袖中取出,神色又凝重起来:

“还有一封,昆明来的。”

刘简展开一看,眉头微挑。

密报上只有寥寥数语:

【“金一勺”已抵昆明,然吴三桂生性多疑,未曾召见。仅软禁于客院,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严密看守。】

“被软禁了?”

苏荃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吴三桂这条老狐狸,果然不肯轻易上钩。”

“不,恰恰相反。”

刘简将密信随手一扔,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他要是二话不说就把人请进去奉为上宾,我才要担心是不是鸿门宴。他越是怀疑,越是提防,就说明他心里越是在乎,越是渴望……渴望那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

他眯起眼睛,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

与此同时,三条看不见的战线,在刘简的意志下,撼动着这个帝国。

京城。

米价疯涨,民怨沸腾。

城南的粥棚前,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饿得面黄肌瘦的百姓眼中,只剩下麻木。

索额图的八抬大轿刚出府门,就被飞来的石块砸中轿窗。

明珠府邸的大门,一夜之间被人泼满猪狗血,墙上用锅底灰写着斗大的血字——“国贼明珠,还我米来!”

朝堂之上,两大权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几乎是指着鼻子互喷,互相指责对方才是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的幕后黑手。

龙椅上,年轻的康熙皇帝脸色铁青,手中的朱笔被他生生捏断。

他终于意识到,这绝不是普通的商贾逐利,背后有一只巨手,正掐着大清的咽喉,意图动摇他的江山。

退朝后,南书房内,康熙的咆哮在房间里回荡。

“传朕旨意!”

年轻的帝王胸膛剧烈起伏,但下一刻,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冰冷的决断。他盯着户部尚书,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立刻开常平仓,平抑米价!另设粥厂,京师之内,朕不准有一个饿死之人!”

户部尚书连滚带爬地领旨而去。

康熙又转向一名近侍太监:

“八百里加急,传谕湖广、河南、东三省、江淮各地总督,命他们即刻调粮北上,不惜任何代价,填满京师的粮仓!”

他顿了顿,将最后的命令,投向了阴影里一个不起眼的身影。

“张康年。”

“奴才在。”

御前侍卫张康年单膝跪地。

“持朕金牌,即刻赴山东!朕给你‘密折专奏,先斩后奏’之权!给朕查!无论查到谁,涉及到谁,哪怕是宗室王公,给朕一查到底!”

……

昆明,平西王府,戒备森严的客院。

化名“金一勺”的御厨传人被软禁于此。

王府送来的山珍海味,他一筷未动,只说自己嘴刁,吃不惯别人做的饭,想自己开伙。

这话传到病榻上的吴三桂耳中,他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讥讽,却沉吟半晌,同意了。

于是,一股霸道的香味,开始从这小小的客院飘出,撩拨着整个王府的味蕾和神经。

辰时,一碗滚烫的葱油拌面,葱油“滋啦”一声浇在面条上,那焦香混着酱香,引得巡逻的亲兵喉结滚动。

午时,一份慢炖的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肉入口即化,那甜咸交织的肉香,馋得人抓心挠肝。

酉时,一锅冒着泡的老火鸡汤,汤色金黄,香气长了脚般,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

终于,病榻上的吴三桂再也忍不住了。

这日,他年仅十岁的孙儿吴世璠,刚从武场练完弓马,被这香味勾得迈不动腿,晚膳时对着满桌珍馐索然无味,哭闹着要吃那“神仙爷爷做的鸡汤”。

这话传到吴三桂耳中,他枯槁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

“去,给本王‘请’一碗来!”

他用嘶哑的嗓子下令。

然而,亲信太监却哭丧着脸回来:

“回王爷,那、那厨子说……此汤名为‘九转还魂汤’,需文武火交替熬炼七日,九转功成,方能尽显神效。他说,火候未到,精华未出,若是强行出锅,是凡品,坏了王爷的千金贵体,他万死难辞其咎!他说……最早,也得等到明日午时。”

“岂有此理!”

吴三桂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床沿,却牵动了内腑的剧痛,猛烈地咳嗽起来。

愤怒之余,一股更强烈的渴望和好奇。

一个阶下囚,竟敢拒绝他平西王的命令?这反而将他的胃口彻底吊了起来。

第二日,当吴三桂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正欲下令将那不知死活的厨子绑来用刑时,金一勺却自己端着一个紫砂食盒,施施然走了出来。

“王爷息怒。”

他对着杀气腾腾的亲兵队长微微躬身,

“小人终于为王爷熬制成这一小盅‘九转还魂汤’。早一刻则火候不足,晚一刻则精华流失,小人不敢有负王爷千金之躯。”

那盅汤被送到了吴三桂面前。

揭开盖子的瞬间,一股凝练的异香轰然炸开,充满了整个房间。吴三桂萎靡的精神,竟为之一振。

但他没有动。

“来人,试!”

两个贴身太监,每人战战兢兢地用银勺舀了一小勺。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安然无恙,反而面色红润,咂巴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陶醉模样。

吴三桂这才挥退众人,颤抖着手,端起汤盅,用银勺舀了一滴,在舌尖上抿了抿。

没有异味。

他这才放下心,喝下了一小口。

汤汁入口,温润丝滑,化作一股磅礴的热力,扩散至四肢百骸。那折磨他许久的疲惫与阴冷,仿佛被冲刷涤荡,竟消散了不少。

精神上的倦怠,也一扫而空。

“好……好汤!!”

吴三桂浑浊的老眼中,迸发出病态而狂热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将剩下的小半盅汤一饮而尽,感受着久违的生命力在体内复苏。

……

山东,济南府。

御前侍卫张康年一骑快马,抵达了这座运河重镇。

他在一处名为“来福客栈”的酒楼歇脚,刚坐下,便听到一阵喧哗。

他抬头看去,只见几个行商打扮的人,正围着一个粮行的掌柜理论。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道理?我这上好的苏杭丝绸,你不要!我给你三倍价的银票,你也不要!非要什么‘丰裕凭票’?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那粮行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为难:“几位爷,不是我不收啊!实在是……现在整个山东,粮食买卖都只认‘丰裕商号’发的凭票!没那玩意儿,您就是给我一座金山,我也换不出一粒米啊!”

“放屁!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一个暴躁的商人吼道,“银子是朝廷的宝钞,金子是硬通货!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鸟商号的破纸片说了算了?!”

张康年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关键词。丰裕商号?凭票?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眼中寒光一闪。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追查的,根本不是什么商贾逐利。

他要面对的,是一张用无数“凭票”和人心欲望编织成的天罗地网。

而织网的那个人,正等着他一头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