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个高瘦男子厉声喝问道。
同时,其余四人向着席源的四周走去,隐隐将席源包围在院子中间。
孩子在席源怀中一抖,脸色一下变得刷白,就像是小鼠遇到了老猫。
席源对几人的包围视若无睹,只是右手抚了抚孩子的头顶,温柔的说道:
“不用怕,这个就是你的混账师父吧?实在不想面对他,就闭上眼睛,趴在我的肩膀上。”
孩子闻言,像是得到了救赎,皱着小脸,使劲的闭上眼睛,像只小鹌鹑一样,扎在了席源的颈间。
感受到孩子的动作,席源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高瘦男人,说道:
“我要带走这个孩子,临走之前,防止你们再害人,我过来绝了后患。”
高瘦男子比开门那哥们理智多了,开口问道:
“朋友,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你敢光明正大的上门,看来不是普通人了!”
“喜欢这孩子,你直接带走就是了,没什么后患。”
“但是若是你想对我们做什么,当什么救世主,我劝你冷静一些。”
“既然我们能干这个,而且这么久还活的好好的,那就证明我们也不是泥捏的!”
席源听了男子的话,嗤笑一声,说道:“说你是混蛋,还真没说错。”
“如果我想直接带走这个孩子,现在都到家了,还用得着过来和你废话?”
“就你们这几块料,也配称得上后患?我担心的是剩下的孩子们!”
“你们啊,运气真是不错,遇到了现在的我,换做几年前,你们现在都变成零碎了!”
“别让我动手了,按照普通人的方式解决吧,我带你们去见官。”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自己跟我去,或是我打断你们的手脚,拖着你们去。”
高瘦男子闻言,神色也是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朋友,听没听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一个外乡人,在别人的地盘上别太狂了!”
“实话告诉你,真要是见官去,我们最多丢人、挨罚,你的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你能打三个、五个,能打十个、八个,难道还能打几百个吗?难道还能打得过枪吗?”
此话一出,席源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上面”有人啊!
感受到席源的犹豫,怀里的孩子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浸透了席源肩膀的衣服。
席源拍了拍孩子的后背,安慰道:“别瞎想,我不会扔下你的小伙伴,更不会扔下你的。”
“我不是在考虑还要不要管,是在考虑该怎么管。”
说着,席源叹了口气,暗道:“这不是逼着我杀人吗?”
义警的行为不值得提倡。
但是在法律不健全的时间、地点,或是法律失去公正的时候,这是最后剩下的办法!
所以在一瞬间,席源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股并不强烈,但是无比纯粹的杀意从席源的身上逸散出来。
周围的五个人只感觉浑身一冷,就看到席源瞬间从院子中间出现在了门口。
站在席源身后的男人眼前忽然失去了席源的身影,刚要回头,就听到一阵“噼啪”声响。
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剧痛,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院中站着的四个人,还有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就看到自己的同伴忽然碎了!
你懂什么叫碎了吗?
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瞬间变成了漫天的碎肉,整个院子都下了一场血雨!
当男人仅剩的下半身摔倒在地,发出“噗通”一声轻响,这才惊醒了其他几个人。
没有大吼大叫,没有跪地求饶,更没有仓皇逃跑。
五个人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席源,看着那依旧洁白无瑕的一身白衣。
席源看着自己仍旧干净的右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瞬击,真是好用,杀人不脏衣服、不脏手啊!”
说着,席源再次消失在原地,然后站着的四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表演“上半身消失术”。
这些人在席源的面前,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失去了求饶的机会,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的席源,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甚至可以说都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之间的斗争了。
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看着自己满身的碎骨、肉渣、内脏,终于喊了出来。
惨烈的喊叫,惊得席源怀中的孩子更加瑟缩,紧紧的抱着席源的脖子。
也就是席源,换一个人估计都被这孩子勒晕过去了。
最后,席源走到男子的身边,平淡的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干点正事,别再祸害人了!”
话音落下,席源的脚尖在男人身上轻轻一挑,男人就整个人腾空而起。
人在空中,席源再次发动瞬击,将其变为了脚下这片土地的养料。
看着眼前这带着一股腥臭味的血色烟花落地,席源抱着孩子,转身出了院门,回身将院门关好。
血雨过后,这帮孩子们将会迎来新生!
拍了拍孩子单薄的后背,席源温和的说道:
“结束了,抬起头吧,我感觉有点欺得慌。(东北话,湿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
孩子听不懂席源的话,但还是听话的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院门,有些不知所措。
“这帮畜生已经永远的留在这间院子里了,咱们走吧,去找你的小伙伴。”
说着,席源将孩子放下,换了一件上衣,带着孩子向城里走去。
这帮孩子自有自己的联系方式,进了城,孩子很快就将自己的几个师兄弟都找了过来。
在路上,孩子应该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所以这帮孩子见到席源的时候,都是千恩万谢。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席源带着一帮孩子进了巷子里的那家小饭馆。
“老板,您不用晚关门了,事情解决完了,给我们每人来一碗河粉!”
老板看看席源,看看他身后的孩子,眼里含着泪,开心的喊道:“哎,马上来!”
一碗一碗河粉端上桌,孩子们端起面前明显加料了的河粉,筷子都不用,直接就往嘴里灌。
就好像这碗里不是河粉,是他们救命的解药,是他们通向新世界的钥匙。
随着海碗将他们的面部遮住,两道水流顺着孩子们的下巴不停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