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灭了三支鬼子的魔鬼部队,席源带着缴获的一大堆证据材料,再次来到了植田谦吉的面前。
植田谦吉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就脸色煞白,身如抖糠。
身为小鬼子在东北的最高指挥官,这些肮脏、残忍,魔鬼般的行径,他又岂会不知?
结果毫无意外,三八年四月,植田谦吉在春城畏罪自杀,梅津美治郎提前一年半上任关东军司令。
因为席源的再次出现,东北也迎来了又一段时间的安稳。
而那些实验数据,席源拿给了北平的济世堂,这也是席源能想到的最好的地方。
时隔六年,席源也再次见到了长成大姑娘的端木瑛。
端木瑛此时已经与王子仲定下了婚约,两人好事将近。
时间这时候也来到五月,算是来到了北方最舒适的时节。
席源匆匆的赶回河北,开始准备云念的突破事宜。
作为席源的开山大弟子,虽然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托管,但云念可是席源第一个亲手培养出来的逆生二重,自然无比重视。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后,席源一遍遍的和云念强调着突破二重的注意事项,生怕出了差错。
如今席源也算是明白了当年自己突破二重的时候,师父云道泽的那份紧张。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不收徒也就不知师恩啊!
哪怕是现在的席源,也不敢保证云念突破二重就一定能成功啊!
席源现在恨不得自己代替云念坐在那个大木桶之中!
但是没办法,突破二重成败一线,师父只能教弟子冲关,却无法替弟子破关啊!
云念自己倒是并不紧张,多年修行,从一个小乞儿,变成今日堂堂正正的三一门人,他自觉已经得到了太多上天的垂怜。
就算今日突破不成,冲关失败,云念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只要还能待在师父身边,还是侍奉师父左右,区区修为,小事而已。
云念知道的,无论如何师父都不会抛下他,不管成与不成!
心态好了,身体放松,自然能很快将身心调整到最佳的状态,成功的几率也自然更大。
再加上席源三重之后对于逆生的感悟,以及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修行,云念对自己很有信心。
仅是一个时辰之后,在席源的注视下,云念的身上开始泛起白色的玄光,然后慢慢升腾起白色的炁焰。
木桶之中的药液,已经变了颜色,席源的心神也缓缓的放松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云念成了!
随着云念缓缓睁开眼睛,满脸喜悦的看向席源,席源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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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席源等到云念的境界彻底稳固,就带着一家人踏上了前往重庆的路。
拖家带口的,速度不快,但是好在一行六人都是修为不错的异人。
就一个小云舒,动不动就喊累,时常挂在席源的前胸,或是后背。
不过耍赖归耍赖,云舒也是真的兴奋。
“终于离开那个小院子了!憋死我了!”
“爹,到了重庆,我是不是就能随便去哪了?”
“当然不行,要完成课业,然后看你娘的心情。”
“把你娘哄好了,就带你出去玩!”
“好嘞,爹,您就瞧好吧,我肯定好好修行,好好学习,然后天天出去玩!”
席源笑而不语,看向云念,道:“念儿,要是感觉实在辛苦,可以暂缓课业。”
“欲速则不达,切记急于求成。”
云念开着逆生二重,只是身上的炁焰明灭不定,显然是在很努力的控制着逆生的功率。
“我明白,师父,我会量力而行的。”
云念现在的思路就是,能做尽量做,但是绝不给师父添麻烦,实在办不到就慢慢来。
能在这个年纪将逆生修到这个份上,云念有的不只是天赋,还有优秀的心性。
荣纪看着师兄一边赶路,一边努力完成师父交代的课业,暗暗攥了攥拳头。
“我也要尽快修到二重,不能被师兄落下太多!”
席源抱着云舒,轻拍了荣纪的脑袋一下,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笑着训斥道:
“臭小子,想什么呢?”
“别着急,会出岔子的!”
“有师父在你身边,按照师父的安排来,明白吗?”
“这一点,纪儿你真该学学你师兄,做事一定要不疾不徐。”
“逆生三重啊,本就是逆天而行了,更加不能着急。”
“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师父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再不会像之前那几年一样了!”
荣纪仰头看向师父,点了点头,心中的紧迫感,也因为师父的一句话缓缓放松下来。
师父的作用可是太重要了,不只是传道授业解惑,还要明察秋毫,及时发现弟子身上的问题,然后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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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下旬,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席源带着一家六口来到了重庆。
而席源出现在东北的事情,经过近两个月的发酵,也已经慢慢的传遍了修行界。
三一门议事堂,左若童,似冲,毋澄真,水云,长青坐在一起。
左若童紧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我以为是藤山的秘药副作用太大,毕竟效果实在是惊人,修养三两个月没恢复状态也正常。”
“但是从传闻来看,小师弟分明是已经完全恢复了啊!”
“可是修养好了身体,为什么不回三一来呢?”
“门里写给他的信,也是一概不回,更别说主动和门里联络了。”
“不止如此,就连圈里人,他也只是在东北和马家有短暂的交流,再就是去北平济世堂短暂停留,其余人连见都没见过他一面,我看不懂!”
“你们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澄真,从你开始,你是门里最后见到你小师叔的人,你们分别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毋澄真坐在蒲团上,只感觉嘴里发苦,大脑宕机。
一阵苦思冥想之后,毋澄真试探着说道:“可能小师叔还有事要做,不能回来吧。”
“说不定是鬼子在他身上留了什么手段,小师叔害怕鬼子跟着他找到咱们的山门?”
左若童思索一番,摇了摇头,看向似冲,“似冲,你说呢?”
似冲给了毋澄真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微笑着说道:“小师弟一向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猜不透啊。”
“不过也不用着急,左右门里没什么事需要小师弟,只要确定他是安全的就好了。”
“小师弟忧国忧民,让他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