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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JOJO:从拯救徐伦开始 > 第300章 迪奥·布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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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弥漫的街道上,尸生人破碎的尸块散发着恶臭。

那位刚刚以雷霆手段解决危机的神秘贵族男子,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因为动作稍显凌乱的衣领,转向惊魂未定的马尔科和福尔摩斯。

那标志性的黑白格子高礼帽和略显滑稽的小胡子,分明就是.......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他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威廉·安东尼·齐贝林,一个追寻黑暗,并试图将其驱散的旅人。”

果然是齐贝林男爵!马尔科内心感到一阵激动!

见到齐贝林家老祖了!而且是活生生的!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残骸,语气变得凝重:“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一件名为‘石鬼面’的古代遗物的下落。它蕴含着极致的邪恶,能将人类转化为嗜血的怪物。”

“我收到消息,伦敦的乔斯达家族遭遇惨案,现场似乎有石鬼面活动的痕迹,便立刻从奥地利动身前来调查。方才在附近探查,恰好感知到此处有强烈的尸生人气息,”他看向马尔科,“这才出手,希望没有太过冒昧。”

福尔摩斯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他锐利的目光在威廉·齐贝林和马尔科之间来回扫视,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个共同的姓氏。

“齐贝林?”他看向马尔科,带着一丝探究,“这位先生也姓齐贝林。马尔科,这位威严的绅士,莫非是你的……”

马尔科心中一惊,正不知如何解释这跨越时空的复杂关系,威廉·齐贝林男爵已经微微蹙眉,坦诚地看向马尔科,摇了摇头。

“很抱歉,福尔摩斯先生,就我所知,齐贝林家族并无这样一位年轻的成员。至少,在我的记忆和族谱中,没有‘马尔科·齐贝林’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带着真诚的困惑,显然也对马尔科的身份充满疑问。

马尔科立刻顺势接口,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尴尬笑容:“啊,这个……男爵阁下可能不记得了,我是来自意大利那不勒斯的一支,非常遥远的远房分支,血脉可能已经很淡薄了。家族庞大,疏于联系也是常有的。”

他尽力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合理。

威廉男爵闻言,虽然眼中仍有一丝疑虑,但教养让他没有继续深究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只是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那不勒斯的齐贝林……或许是很久以前的旁系迁徙过去了。”他显然更关心眼前的危机。

福尔摩斯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精于观察,自然看出了马尔科言辞中的闪烁和威廉男爵并未完全消去的疑惑。

但他明智地没有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涉及这种超自然事件时。

他更关注的是共同的目标。

“那么,齐贝林男爵,”福尔摩斯将话题拉回正轨,“您对石鬼面和乔斯达家的关注,与我们目前调查的案子不谋而合。我们正打算前往医院,询问此案目前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关键的证人——迪奥·布兰度。”

威廉男爵眼中精光一闪,语气变得凝重而警惕:“迪奥·布兰度……他如今是这起明显涉及石鬼面力量的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我必须与你们一同前去,亲眼见见这个人,听听他如何解释这地狱般的夜晚!”

他的态度坚决,带着一种追寻真相的执着。

多一位如此强大且目标一致的盟友,福尔摩斯和马尔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当下,首要任务是处理街上的残局。

齐贝林男爵显然对此颇有经验,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小瓶,将一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粉末倒在尸生人的残骸上。

伴随着“嗤嗤”的声响和一股白烟,那些污秽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分解,最终化为一阵难闻的烟气消散在浓雾中,只留下一些难以辨认的焦黑痕迹。

至于无辜遇难的车夫和马匹,他们只能暂时将其安置在路边阴影处,等待后续被警察发现。

失去了马匹,马车无法行动。威廉男爵走到马车前端,看了一眼损坏的车辕。

“无妨,交给我吧。”他示意马尔科和福尔摩斯回到车厢内。

只见他双手稳稳按住车辕断裂处的前端,深吸一口气,口中低喝:“波纹疾走!”

下一刻,强大的金色波纹能量如同电流般从他双掌涌出,迅速蔓延至整个马车前部,甚至包裹了车轮!

那并非粗暴的力量,而是充满了生命活力的能量,它巧妙地驱动着机械结构,模拟甚至超越了马匹牵引的效果!

“走吧!”齐贝林男爵低声道。

马车竟然真的开始平稳地向前移动,而且速度丝毫不慢!

车轮在波纹能量的包裹下,仿佛脱离了部分物理规则的束缚,安静而迅捷地在伦敦的街道上行驶起来!

由波纹驱动的马车,无声地穿梭在浓雾笼罩的伦敦,构成了一幅奇异而神秘的画面。

车上载着三位目的各异却因命运交织的乘客:一位追求真相与逻辑的侦探,一位来自未来肩负使命的战士,以及一位矢志铲除黑暗的波纹大师。

他们的目标一致——医院里那个重伤昏迷,却无疑是所有阴谋核心的迪奥·布兰度。

马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威廉男爵散去波纹,面色如常,仿佛刚才驱动马车只是举手之劳。

三人走下马车,眼前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公立医院,即使在雾中也显得庄重而压抑。

福尔摩斯推开病房的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的光线不算明亮,但足够清晰。

病床上,一个身影半靠着枕头。

他上身裸露,缠绕着洁白的绷带,这些绷带巧妙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和轮廓分明的腹肌线条,仿佛一尊完美的古希腊雕像。

他一头灿烂的金发披散在枕边,与他苍白但依旧俊美得令人屏息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那双如同最纯净蓝宝石的眼睛,此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迷茫,看向进来的三人。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在他左侧耳廓上,三颗排列独特的小痣清晰可见。

看到福尔摩斯等人进来,他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教养:

“抱歉,恕我不能起身相迎。”他的目光转向马尔科和威廉男爵,微微颔首,“请问三位先生有何贵干?”

他的举止无可挑剔,语气温和而诚恳,完全是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模样,遭遇巨变后依然保持着风度和礼节。

然而,在马尔科眼中,这份彬彬有礼却显得无比刺眼。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完美无瑕的英俊皮囊和无可挑剔的礼仪之下,隐藏着一种极致的虚伪与冰冷。

那看似悲伤的眼神深处,是一片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玩味和嘲弄的深渊。

这是一种道貌岸然到了极致的表演,足以骗过绝大多数人,却骗不过知晓dIo本质,并且感知敏锐的马尔科。

“迪奥·布兰度先生,”福尔摩斯走到床边,声音平稳,“我是负责乔斯达家案子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前来,是希望了解更多关于昨晚悲剧的细节。”

“齐贝林……”迪奥轻声重复了一句,目光在齐贝林男爵独特的礼帽和马尔科身上短暂停留。

他的蓝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带着哀伤的礼貌表情,“感谢诸位为查明真相奔波。关于昨晚……那真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他微微闭上眼,仿佛在压抑内心的痛苦,再睁开时,眼中已泛起了些许生理性的泪光:“乔纳森……我亲爱的兄弟,他……他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被那古怪的面具迷惑了心智。”

“我的养父……乔治爵士,他试图阻止乔纳森,呵斥他放下那邪恶的东西……但是,乔纳森对我喊了一句,我不做人了,dIo!随后戴上了面具!”

“下一秒,他的力量突然变得异常巨大……我,我冲上去想帮助父亲,想把乔纳森拉开……”

他的声音哽咽起来,带着自责的语气说道:“可我太没用了……我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击中了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痛苦地摇着头,“如果我当时能再强壮一些,再快一点……或许……或许父亲就不会……”

他的证词听起来合情合理,将一个关心家人却无力回天的受害者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威廉男爵沉默地观察着,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仔细审视着迪奥的每一寸表情、每一个细微的肌肉动作,以及他身上缠绕的绷带。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对伤口形态有着精准的判断。

迪奥身上的绷带主要集中在胸腹和手臂,看起来确实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然而,不知为何,这个年轻人身上总有一种让他感觉不太协调的气息。

那过于完美的表现,那隐藏在悲伤下的平稳心跳,都让齐贝林男爵心生警惕。

但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将疑虑暂时压下。

福尔摩斯则是继续以他那标志性的冷静语气追问:“布兰度先生,请您仔细回忆,在乔纳森少爷接触石鬼面之前,他是否有任何异常?比如,他是否与乔治爵士有过激烈争吵?或者,他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事物?”

迪奥微微蹙眉,作沉思状,然后缓缓摇头:“乔纳森他……最近情绪是有些低落,可能是因为一些感情上的事?”

“但他和父亲之间,我一直认为他们是和睦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他会对父亲做出那样的事……”

他语气中的困惑和悲伤,此时显得无比真实。

就在这时,迪奥仿佛因为回忆而牵动了伤口,轻轻闷哼了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也更加苍白。

他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呼吸略显急促:

“抱歉,福尔摩斯先生,我……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

“我只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乔纳森,我相信他一定是被什么邪恶的东西控制了,他本性不是那样的……请,请一定要帮帮他……”

他的眼神充满了“恳求”与“担忧”,完美地展现了一个关心兄弟的养子形象。

福尔摩斯见状,知道暂时问不出更多,便点了点头:“好的,布兰度先生,请您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如有需要,我们可能还会再来打扰。”

马尔科心中焦急,正想追问,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护士裙,端着盛有温水和干净毛巾的托盘的金发女子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声音温和:“几位先生,抱歉打扰。布兰度先生需要换药和休息了,医生嘱咐他不能过度劳累。如果还有问题,请明天再来吧。”

马尔科闻声望去,当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时,他如遭雷击,差点失声叫出来——艾莉娜·潘德鲁顿!

正是那位在原本历史中,最终成为乔纳森·乔斯达妻子,给予他最后温暖与救赎的女性!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为了照顾迪奥的护士?

“你……”马尔科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想问她是否知道乔纳森的消息,想告诉她迪奥的真面目,想提醒她远离这个恶魔……

但福尔摩斯敏锐地察觉到了马尔科的失态,他轻轻按住了马尔科的手臂,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威廉·齐贝林男爵也投来告诫的目光,此刻确实不宜节外生枝。

马尔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看着艾莉娜平静甚至有些疏离的面容,只能将满腹疑问暂时咽下。

他不甘心地最后瞥了一眼病床上依旧保持着虚弱表情的迪奥,跟着福尔摩斯和齐贝林男爵离开了病房。

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病房内只剩下迪奥和艾莉娜两人。

刚才还充斥着虚伪客套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艾莉娜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专业而冷静地开始准备换药。

她解开迪奥胸前的旧绷带,小心地清理着伤口周围,整个过程目不斜视,仿佛在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迪奥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她,他看着艾莉娜专注的侧脸,她金色的发丝,她因为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就在艾莉娜准备为他缠上新绷带时,迪奥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动作很快,虽然带着伤,但那力道依旧不容挣脱。

艾莉娜的身体瞬间僵硬。

“艾莉娜……”迪奥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刻意营造,仿佛饱含深情的沙哑,“能在这个时候,得到你的照顾……我感觉,就算是这些伤再重一些,甚至就此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他的话语充满了暗示和暧昧,若是寻常女子,或许会被这俊美男子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所打动。

然而,艾莉娜的反应却是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她后退半步,抬起眼,那双碧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感动或羞涩,只有一片冰冷到几乎凝结成霜的厌恶和疏远。

“布兰度先生,请您自重。”

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泉,“我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是这家医院的实习护士,而您恰好是我负责照看的病人之一。仅此而已。”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直视着迪奥那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被兴味取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十二岁那年,你对我做出的那个无礼举动,我永远不会忘记,也永远不会原谅。请不要让我想起那令人作呕的回忆。”

说完,她不再看迪奥一眼,将新的绷带和药品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床边,语气恢复了职业性的平静:“剩下的包扎,请您自己完成吧,或者稍后请男护工帮忙。我还有别的病人需要照顾。”

她端起空的托盘,毫不犹豫地转身,挺直了背脊,快步离开了病房,没有一丝留恋。

房门再次关上。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