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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冷清王妃要合离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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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雨下得缠绵,慕云庭独自来到了玉笙阁,守门的宫人行了礼,正要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慕云庭却摆手制止了她,他伸手拿过宫人手里的灯笼,独自往正殿走去。

玉笙阁的正殿和厢房里都是一片漆黑,慕云庭伸手推开正殿屋门的时候,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卧房里的宫灯燃亮,一切都还是和以前相同的模样,连桌上插花的瓶子都还是原来的那个。

慕云庭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那个孤零零的软枕,然后慢慢地弯下腰,把脸埋进了软枕之中。

裕德二十六年的岁末,庄亲王亲征南境后凯旋而归,主帅柳元杰被封从一品骠骑大将军。

次年二月,裕德皇帝慕擎州册封庄亲王慕云庭为太子,只是在册封的圣旨上,没有提太子妃的人选。

先太子慕云安逝去后,东宫一直处于封禁状态。慕云庭被封为太子后,东宫也没有启封,而是在慈安太后的寿安宫西侧另辟宫室供慕云庭居住。

新东宫里没有太子妃,也没有低品级的妃嫔,连伺候的宫人也全都是太监。

接连有人提议给新太子选妃,但是裕德皇帝和慕云庭都置之不理。

新任礼部尚书郭怀龄认为东宫无妃于礼制不合,多次上书要求为太子慕云庭选妃,引起了不少朝中大臣的附和,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世家大族均蠢蠢欲动。

春末的时候,礼部尚书郭怀龄因枉议皇家被贬为庶人,族中亲眷皆受其牵连。

自此开始,再无人提东宫立妃之事。

裕德二十八年秋初,骠骑将军柳元杰得一子,取名柳远哲,刚满周岁即被太子慕云庭认作义子,时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裕德三十年岁末,慈安太后病重,皇长孙慕瑾轩和幼妹慕玉瑶归京,侍奉在慈安太后跟前月余,慈安太后薨逝,太子慕云庭携幼子幼女扶棺亲送。

太后薨逝,裕德皇帝大赦天下。忠义侯杨瑾风重获自由,娶荥阳县令之女为妻,生二子一女,每年携妻子儿女至杨家祖庙祭祀先祖。

裕德四十年夏末,年愈百岁的玄清阁主任钧川无病而逝,其妻姚如霞于次日也跟着仙逝。

太子慕云庭亲赴玄清阁,皇长孙慕瑾轩携妹亲迎,其母程雪心在慕云庭面前行庶民礼,亲送任钧川夫妇下葬后即在仙音苑闭门不出。

东宫侍卫首领陈进携妻子儿女赴丧玄清阁,其妻欧阳丽岚临行前在仙音苑外哀哀地哭泣多时,最后还是没能叫开仙音苑大门,只能失望而归。

五年后的春末,洛邑城中芳菲将近,阴阴夏木之中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

安国公府的花园里,安美玉正坐在花树下的摇椅上假寐,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笑着跑了过来,拉着安美玉的手臂说道:

“祖母,伯祖父一家、祖父和父亲都出门了,说是要一起进宫,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安美玉的头发已经白了许多,眼角也添了许多细细的皱纹,她笑着捏了捏小女孩的手,把她抱到怀里说:

“瑜儿,今天当然是发生了大事,咱们的新皇登基,家里的男人们自然都要进宫去朝贺的。”

被叫做瑜儿的小女孩转了转眼珠说:

“祖母,有新皇帝了,那肯定就有新皇后了,新皇后是谁啊?她漂亮吗?”

安美玉笑了笑,眼神幽远地看着湛蓝的天空说:

“咱们大晋已经二十年没有太子妃了,东宫里连一个妃嫔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新皇后呢?”

瑜儿不解地看着安美玉,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就显得很难过了。

仙音苑的桃树下,白发苍苍的周漓半卧在软榻上晒太阳。程雪心坐在她一旁,闲闲地翻着手里的一本书。

邱敏芝和夏荷相对而坐,正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冬梅带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走进院门,两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从州府里买来的各色物品。

男孩子是夏荷的儿子闫雨堂,他和冬梅一起把买回来的物品收拾到库房,然后就走到程雪心面前,双手把一封信呈给了程雪心。

信是欧阳丽岚寄来的,里边还捎带了叶疏影和程雪丹写给程雪心的信笺,无非都是写了些洛邑城最近发生的各种趣事,只是在信的末尾,欧阳丽岚告诉程雪心,大公主慕玉瑶和前工部尚书姚同方的曾长孙姚苏锐情投意合,慕云庭已经在让礼部为二人择选婚期。

程雪心微微笑了笑把信放回到旁边的桌子上,依然低头翻看手里的书。她每年都会定期收到洛邑的数封来信,但从不曾回复只言片语,即使儿女成年后被慕云庭接回洛邑,她的这一习惯也从未改变。

景康十二年夏末,景康帝慕云庭禅位于太子慕瑾轩,秋初即离开洛邑北上玄清阁。

周漓被安葬在无忧泉旁边,今天是她的十周年祭日,程雪心和冬梅以及夏荷夫妇一起去祭拜周漓,回来的路上,蒙蒙的秋雨就又笼罩了玄清阁所在的几座山头。

夏荷和冬梅陪着程雪心用了午饭,又给她洗浴换衣之后,才各自回房去午歇。

仙音苑的门被轻轻打开,已经半白了头发的慕云庭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同样身着便装的无劫和无介。

浅睡的程雪心感觉到了轻微的走路声,翻个身朝外看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身墨色长袍的慕云庭正站在床前。

程雪心微微地笑了笑,眼角有细密的皱纹堆积起来。

慕云庭缓缓地在程雪心的身旁躺了下来,他把脸埋在程雪心的颈窝里轻声说:

“雪心,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他做的很好,所以我来陪你了,我怕再不来就没有时间陪你一起老去了。”

程雪心轻轻嗯了一声,把薄被拉起来盖好慕云庭的后背,然后把手搭在慕云庭的手臂上再一次安然睡去,熟悉的就好像这三十年来她和慕云庭从未分开过一样。

雨一直缠缠绵绵地下着,无劫和无介坐在廊下喝茶,一只被打湿了翅膀的芦莺落在无劫和无介中间的桌子上,它毫不怕生地抖了抖翅膀上的水,睁着眼睛反复打量无劫和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