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纷纷力竭,先后昏睡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元林迷迷糊糊的醒来,恢复意识后第一感觉就是脑子昏沉,身体酸痛。
同时感觉身体黏答答的,所贴合的位置有些温热,这让张元林想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场景,那就是自己与媳妇钻被窝的时候。
心里咯噔了一下,张元林顿时清醒了不少,赶紧爬起身来查看当前的情况。
然后,张元林就傻眼了。
望着身前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画面,再结合自身的情况,张元林立马明白在自己意识模糊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惊愕之余,张元林迅速冷静下来,先起身整理好自身的衣着后,又赶紧在屋内寻找了一件大衣将娄晓娥的身体盖住。
紧接着,张元林将娄晓娥抱上了床榻,之后才到桌子边上坐下,思考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从头到尾我就只喝了一杯酒,而且还是度数不高的米酒,结果却能让我产生这么大的反应,这显然不对劲!”
想到这里,张元林赶紧对自己喝过的酒碗进行检查。
光靠肉眼无法识别其中的猫腻,张元林就开启静止世界,利用高科技仪器进行检测,结果不出所料,确实是这杯酒有问题。
看到仪器上的显示的内容,张元林不由的怒目圆睁。
“什么?我的酒里居然被下了兽用的药物,量还超标这么多,再多放一点我怕是人都要没了!”
得亏是张元林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凡换一个普通人来,他可能压根就没有再次睁开眼的机会!
整个屋子里就张元林和娄晓娥两个人,而且最后那瓶酒正是娄晓娥拿来的,这药是谁放的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过张元林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趁着娄晓娥还没醒来,张元林有充足的时间查明真相,核对自己的心中所想。
随后张元林将娄晓娥的酒杯以及她拿出来的最后一瓶酒也带入静止世界进行检测,结果如出一辙,都存在超标的兽用药物。
这个时候,张元林回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喝酒的场景,当时的自己一口闷了,可娄晓娥并没有喝。
想到这里,张元林不由的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这足以证明他的愤怒。
“好啊,我真心实意的待你,结果你却跟我玩阴的!”
查明真相的张元林不再犹豫,回到现实世界后,毫不客气的将还在熟睡的娄晓娥拉起来。
受到外力的影响,娄晓娥从睡梦中苏醒,接着便眉头紧皱,满脸痛苦,既是喝醉后的头疼欲裂,也是下半身酸麻疼痛的反馈。
可张元林却不管这些,他一把攥紧娄晓娥的衣领,表情严肃的喝问道:
“娄晓娥,你对我干了什么!”
响亮的声音让娄晓娥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的脑海中立马回想起了不久前的种种画面,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惊恐,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满足,一会儿忧愁。
尽管过程十分暴力,但娄晓娥的目的还是达成了,只是一想到要面对张元林的质问,她就忍不住愁容满面。
而现在,正是到了娄晓娥要给出交代的时候。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你喝了那杯酒……”
一时间,娄晓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甚至有想要欺瞒真相,混淆过去的打算。
但张元林根本不惯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道:
“正常的酒绝不可能让我出现这么强烈的反应,我敢肯定酒里被下了药,娄晓娥你是自己说出来,还是我去找人查出来?”
娄晓娥闻言脸色一僵,没想到张元林在这件事情上会这么认真,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明显是自己吃亏更多一点吧?
如此想着,被暴力蹂躏过的身子又是阵阵刺痛传来,让娄晓娥忍不住倒吸数口凉气。
这个时候,张元林靠近了一些,声音低沉,目光凶狠的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觉得是我占了便宜,你吃了亏是吧?”
“好,如果你下的药量再多那么一点点,我因为身体无法承受直接死在你面前,你还会觉得是我赚了吗?”
“实话告诉你吧,能让我失去理智的药物不多,我可以肯定你用的是兽用药物,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弄不好真的会死人!”
“娄晓娥!你这样的行为跟杀人未遂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张元林的话,娄晓娥傻了眼,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有可能致人死亡的层面。
娄晓娥一直觉得自己是因为太喜欢张元林才会忍不住做出这样的行为,可现在仔细一想,如果真正的喜欢一个人,真能狠下心去伤害对方吗?
“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看着娄晓娥茫然的模样,张元林又好气又好笑,可每每想到自己差点死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娄晓娥,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面对张元林难以消除的愤怒,越发清醒的娄晓娥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离谱,也太过随意,过分到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张元林,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实话喊你过来就只是想借酒壮胆,向你说出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情感,只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会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我,我真是该死,张元林,你说怎么办吧,只要你能消气,能原谅我,你想怎么做都行!”
张元林目光冰冷,无视娄晓娥的可怜模样,沉声说道:
“你不止是对不起我,你还对不起秦淮茹!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但是秦淮茹必须有知情权!”
“所以,我现在就要去把秦淮茹带过来,然后你当着她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曾经我答应过你父母要照顾好你,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愤怒,你彻底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看在你父母的面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期间你可以离开,也可以想好怎么解释,这是你的选择!”
说完,张元林披上衣服,脚步沉重的离开。
来到大街上,张元林深吸一口气,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大院。
一路上,张元林情绪复杂,他怎么都没想到向来胆小怕事的娄晓娥居然会干出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
随着头脑越来越清醒,张元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过往回忆也是越来越清晰,包括如何暴走,如何压制娄晓娥,如何实施过程。
这一刻,张元林全都想起来了,但他也很无奈,因为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和住手的机会。
除非现场还有第三者在,或许能阻止惨剧发生,可偏偏娄晓娥自作聪明的设了这场鸿门宴,连一点防范意外状况的措施都没有。
“唉,事已至此,把问题全部归结于娄晓娥也不行,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不够小心,前面都倒了那么多杯酒了,干嘛偏偏去尝试最后一杯呢?”
心中懊悔之余,张元林也牢牢记下了这次的惨痛教训,决定今后滴酒不沾,谁来也没这个面子了!
想着想着,张元林走进了大院,回到了家里。
看到张元林回来,一大妈笑着说道:
“这么快,娄晓娥家的酒都喝光了?”
张元林内敛负面情绪,笑着回答道:
“差不多了,但是光喝酒有点无聊,娄晓娥又非要拉着我把酒喝完,这不,我赶紧回来把淮茹叫上,多个人聊天有意思些。”
随便应付了一下一大妈,张元林进了屋里,看到了正在为孩子织衣服的秦淮茹。
“走吧,一起去找娄晓娥。”
听到张元林的话,秦淮茹正欲发问,却看到张元林表情严肃。
最终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秦淮茹放下针线,跟张元林出门了。
为了赶时间,张元林选择骑自行车带秦淮茹过去。
虽说给了娄晓娥二选一的机会,可他也怕娄晓娥真的会跑路,到时候他就一张嘴又该如何把事情解释清楚呢?
一路上,张元林沉默不语,秦淮茹也就没有多问。
等来到娄晓娥家后,看着眼前的凌乱画面,以及正在收拾行囊,但是姿势十分别扭奇怪的娄晓娥,秦淮茹满脸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见张元林真的把秦淮茹带过来了,娄晓娥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步履蹒跚,动作缓慢的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没办法,娄晓娥受伤最严重的就是下半身,偏偏她还得走来走去,起身下蹲的收拾行李,这对她来说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以至于张元林走回家又骑着自行车过来的这二十来分钟时间,娄晓娥根本来不及把家整理好。
张元林拉着秦淮茹找凳子坐下,又对着娄晓娥说道:
“人我带来了,是你说还是我说?我可是给过你思考的时间了。”
秦淮茹瞪着双眼,满脸不解的看了看张元林,随后又看向对面攥着衣角,面容纠结的娄晓娥。
几番挣扎后,娄晓娥咬牙说道:
“既然是我犯下的错误,就由我来陈述吧!”
说着,娄晓娥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淮茹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
“淮茹姐,是我对不起你!我……”
刚开始的时候,秦淮茹还想着赶紧把娄晓娥搀扶起来,可等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再次看向娄晓娥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晓娥,你可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高等教育,你说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举动来呢?”
娄晓娥擦着眼泪,哽咽的说道:
“我知道我的行为难以原谅,淮茹姐,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无论是赶我走,还是要把我送进派出所,我都认了!”
秦淮茹听后闭上了眼睛,手却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小腹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张元林紧张的走上前来,沉声说道:
“要不要紧,感觉到不舒服就说,我送你去医院!”
秦淮茹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张元林,问道: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为什么?”
张元林没有犹豫,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是我媳妇,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不愿意隐瞒,也怕你不相信我,所以才把你带过来的。”
“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错在不该喝那杯酒,应该提前离开,是我心太软了,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这时娄晓娥跪着靠近秦淮茹,抱着她的腿说道:
“不,这件事情不怪张元林,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和张元林置气,也一定要好好的继续把日子过下去,若是因为我产生了矛盾,我,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秦淮茹听后深吸一口气,神情疲惫的说道:
“那你们现在是想怎么办呢,难道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不停的道歉说对不起?”
娄晓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元林,又看向眼神冰冷的秦淮茹,赶紧说道:
“我知道,我不该留在这里,放心,我马上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彻底的从你们眼前消失!”
说着,娄晓娥艰难的站起身来,继续拖着疲惫酸痛的躯体收拾行囊。
看着眼前的画面,秦淮茹低声说道:
“老公,晓娥她伤的不轻,你不去帮帮她吗?”
张元林语气冰冷的说道:
“什么东西要带走,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我没什么可帮的。”
“她给我下了兽用的药,如果剂量再大一点,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如果不是想着娄老板夫妇的交代,冲着我差点丢掉性命这件事,我想杀她的心都有!”
察觉到了张元林的真情实感,秦淮茹的心头一软,下意识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可晓娥这样的情况恐怕连搬行李的力气都没有了吧,说真的,太难堪了。”
确实,如果不是有娄老板的托付,秦淮茹又怎么可能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如此平静的坐在这里。
仔细想来,秦淮茹还一直把娄晓娥当成自己的好妹妹看呢,结果她却做出了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这一刻,秦淮茹只觉得自己体会到了无法原谅的背叛,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她始终开不了口,狠不下心!
张元林沉默了片刻,点头嗯了一声,接着走上前去,帮娄晓娥搬动皮箱,辅助她收拾需要带走的物品。
对于张元林的援手,娄晓娥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只是低着头整理,想尽快收拾好后逃离这里。
因为现场的气氛实在是太过压抑,她清楚自己对不起张元林夫妇,所以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也不敢待下去!
终于,娄晓娥把行囊收拾好了,张元林二话不说,提着箱子就出了门。
娄晓娥见状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临走时对秦淮茹深深的鞠了一躬,再次说了声对不起。
秦淮茹对此选择了沉默不语,并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在娄半城夫妇的面子上,也看在曾经以姐妹相称的美好过往,她决定给娄晓娥保留最后的体面。
另一边,张元林出去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看到张元林出现在自己面前,秦淮茹的眉宇间充满了疑惑。
张元林在秦淮茹身边坐下,解释道:
“我找了个比较靠谱的三轮车夫,是我认识的熟人,就住在这附近,我让他送娄晓娥去火车站,也交代了他要帮着把行李搬上去。”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后轻声呢喃道:
“我一个人能有什么事,你何必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万一晓娥半道上出了什么问题,将来娄老板他们质问过来,你又该如何交代呢?”
张元林伸手将秦淮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
“媳妇儿,有句话我必须告诉你,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唯一的答案就出现了,其他人连成为选项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刻,秦淮茹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扑在张元林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张元林听着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轻轻拍打着秦淮茹的后背,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会永远陪在左右。
半个小时后,秦淮茹的情绪终于趋于稳定,张元林再三确认了她不再胡思乱想后,这才松了口气。
“媳妇儿,娄晓娥走的匆忙,我们得帮她把工作和房子处理一下。”
秦淮茹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和面容,又重新变成了那个贤良淑德,知书达理的好人妻。
“嗯,该办的事情肯定要帮她办掉,不然一个人突然就消失了,她的领导肯定会到派出所报案的。”
张元林点了点头,先是将娄晓娥留下的钥匙找了出来,接着又从口袋里取出了娄晓娥临时写的辞职信。
“媳妇儿,娄晓娥说她的领导是娄老板曾经的熟人,交代我只需要把辞职信交过去就行,还有这钥匙也要一并交还街道办事处,这两个地方跑跑还挺远的,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
张元林听后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知道秦淮茹愿意跟自己出去,说明心里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否则就是还在耿耿于怀。
带上钥匙和辞职信,张元林带着秦淮茹离开了这个令他们二人短时间内难以释怀的地方。
娄晓娥虽然把需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可还留下了不少的家具和物件,不过这对娄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就是丢了也无所谓。
就算是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张元林也是瞧不上的,他只想在秦淮茹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赶紧把她带离这里,免得越想越不舒服。
张元林骑着自行车,秦淮茹就坐在后座,单手搂着张元林的腰。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刻意的和张元林保持着距离,等到送完辞职信出来时,秦淮茹稍微靠近了一些。
再等到去过街道办事处,把钥匙也交过去以后,秦淮茹终于选择用两只手搂住张元林的腰。
感觉到秦淮茹的动作变化,张元林提议道:
“想不想去街上逛逛,好像咱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约会了,没有别人,就我们俩。”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那孩子们怎么办,他们晚上还要写作业,没人辅导可不行。”
张元林笑了笑,说道:
“这好办,晚上我让傻柱带冉老师上咱们家做饭去,吃好后再让冉老师帮着孩子们辅导作业,而且孩子们都大了,懂事了不少,写完作业就会自己看书,到点了就知道要洗漱睡觉。”
“大不了再多叮嘱一大妈几句,让她受点累,帮忙盯一盯孩子们的作息时间。”
秦淮茹又陷入了沉默,许久后点头说道:
“那行吧,不过傻柱和冉老师新婚才没几天,这样麻烦人家合适吗?”
张元林哼笑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改天我再多教傻柱一道菜呗,你就瞧好他那乐呵的样子吧!”
秦淮茹听后哦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张元林能感觉到,她缓缓的将头靠在了自己的背后,正如从前那样,双方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直到这一刻,张元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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