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该死啊。”
姜池鱼往前走一步，眼神之中藏不住的轻蔑。
她跟姜源离得那么近，近地姜源忍不住骂了一句“变态”。
姜源无比懊恼，她明明才是真千金，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自己。
“想不明那就下辈子再想好了。”
姜池鱼伸手，攥住了姜源的脖子，死死的掐着，微微用力。
疼得姜源眼泪都落下来了。
“我没有招惹你，哪怕我不爽你顶替我过了那么多年的生活，可我从未起过害你的心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疼吗？”姜池鱼轻声道，这种疼痛比不上原主被他们折磨的万分之一。
她的长剑刺穿了姜源的心口。
鲜血一瞬间流了出来。
“我喜欢让你做一个明白鬼。”姜池鱼一伸手，那些涌动的记忆便出现在了姜源的脑子里。
从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清晰，姜源低声喃喃：“这不可能，这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
“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
姜池鱼猛地用力，看着倒在雪地里的姜源：“你已经被姜家抛弃了，还有什么后路可以走吗？”
“不可能的。”姜源低声喃喃，说这一切都不可能的。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淌。
姜池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姜源，被压垮内心的防线，那些错综复杂的记忆，再加上姜夫人所为。
几乎要将姜源压垮。
“他们会来找我的，他们是我的爹娘，我才是真千金……是，我承认我的确想害你。”姜源吸吸鼻子，“但还没有开始，你很厉害，处处提防，我没有成功。”
姜源说她只有作恶的心，从来没有成功过，如果这样也要付出代价的话。
那么这个世上所有的人都该接受惩罚。
姜池鱼笑了：“你要是成功了，现在倒在雪里的人会是我，懂吗？”
成王败寇，姜源该明白的，这个世上压根就没有那么多的谈判与妥协，只有实力说话。
若是不能让她获胜的话，大可不必说那些。
姜池鱼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你若幸运会捱到明天，你若是不幸，就死在这里了，其实并不那么爽。”
姜池鱼轻声道，但是她要姜源一遍遍的回忆这些痛苦的记忆，在绝望之中挣扎。
……是夜。
姜夫人急匆匆的到了宅院，可来的时候，姜源已经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她倒在雪里，早就没了气息，姜夫人抱起怀里的女儿，声音几乎是颤抖的。
“源源为什么不等等娘呢，为什么要走在娘之前，你是我唯一的女儿。”
“一定是姜池鱼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杀的。”
“可笑我以为稳住她，就可以……”
“我会为你报仇的，源源。”
姜夫人满身戾气，回到了上清宗的时候，宗主还在展望上清宗的未来。
殊不知姜夫人满脸阴戾。
“你还有心思，你可知道，源源死了，那个贱人杀了源源。”
宗主的神色平静，轻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池鱼一直都在宗门，怎么可能会杀了源源。”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冤枉了那个贱人？”姜夫人怒斥一声，“还是说你觉得……”
“够了。”宗主沉声，“一口一个贱人，再怎么也是咱们朝夕相伴那么久的人，被人听到不好。”
“你女儿死了。”姜夫人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平静，源源死了！”
“……”
姜夫人失控地上前，攥住了宗主的手臂，死死得攥着。
“替源源报仇，杀了那个女人，替源源报仇。”
“你疯了吗？”宗主沉声，“且不说池鱼现在是上清宗最重要的人，我杀了她？你觉得可能吗？”
单就比试大会姜池鱼展露出来的实力，宗主根本不可能杀死她，而且唐决还在上清宗，并没有离开。
如若贸然行动，到时候死的可不一定是谁。
“我才不能惹上这样的麻烦。”
“你当真是冷漠无情。”姜夫人低声喃喃，“我自己去。”
“你也别想。”
宗主冷漠的眼神看向姜夫人，一伸手，便将姜夫人束缚在了原地。
他双手结印，不多一会儿便将姜夫人困住。
“给我消停一些吧，姜源也不过才找上门，你搞得多有感情一样，说实话，鱼儿才是我们养大的孩子，而不是那个没有灵气的废物。”
“……”
姜夫人一直在哭，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是这样铁石心肠的男人。
完全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
姜夫人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
“行了，你待在这里好好反思吧。”
上清宗的未来，岂能是一个凡人说毁掉就毁掉的。
“我会厚葬源源，剩下的事情，你别掺和了。”
……
那日之后。
上清宗归于平静，可他们再也没有见到宗主夫人，而等着姜池鱼光耀门楣的宗主。
却在那之后，再也没有看到姜池鱼。
地府。
看着面前一缕残魂，姜池鱼蹙着眉头：“这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吗？”
不过只是报复开始的一部分而已，可是听着这残魂的意思。
“够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魂魄沉声，“我觉得很解气了，我是一个摇摆不定的人。”
“咳咳。”
姜池鱼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原主觉得这样很好，那便也没什么了。
她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
“我会献祭灵魂。”残魂浅声道，“你不必担心太多，还有上清宗也会完蛋。”
“是。”
姜池鱼看着残魂决绝地往前走，不带一丝丝地眷恋，朝着阴司殿的方向。
姜池鱼悬着的那颗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
幸好。
孟婆急匆匆地赶过来。
“麒御他……”
“怎么了？”姜池鱼紧张地看着孟婆，“他出什么事情了？”
“你自己去看看吧。”
孟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阴司殿内的情况复杂的很，根本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清楚的。
才刚刚结束了上清宗的姜池鱼，都不带一丝犹豫，她慌忙进了阴司殿，却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招魂铃在唱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