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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大夏第一妖后 > 第246章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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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妙仪,或许此时该称为宁太后。

她顶替了宁妙仪的名字,顶替了宁妙仪的人生,最终也只能接受宁妙仪原本的结局。

为了保全萧景羲,唐如玥没有处死宁妙仪,而是废除她圣母皇太后的封号,以美人的名分关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宁美人被宫人押出议政殿,走出殿门前,她回头看向宁鸿基,惨白的嘴唇轻轻开启,“父亲,若是那年不曾带我入宫,我便不曾见到陛下,更不会……为什么,父亲,为何你不愿帮我,不愿帮陛下啊,父亲!”

宁鸿基微微侧头,避开她的目光,以袖掩面,“儿啊,朝廷社稷重于泰山,身为人臣,为父不能让你继续任性下去。”

“呵,任性?”宁美人惨笑,“父亲,我宁愿从未出生在世上,我好恨,我恨啊!”

宁美人垂泪,被宫人强行拖走。

宁鸿基落泪,不忍再见女儿的凄惨。

宁家的这场纷乱终于尘埃落定。

宁太后,现在的宁美人,真实身份被被揭穿,她的母亲是宁鸿基少年时的爱人,因为身份悬殊,二人无奈分开,可谁想到在宁鸿基成婚多年后,又能再次重逢。

或许是对少年时光的怀念,又或者是余情未了,两个人就这样再次走到了一切,并且在宁妙仪出生的第二天,宁美人也呱呱坠地,成为了宁鸿基的外室女。

宁鸿基心中有愧,对宁美人极尽宠爱,凡有所求,从未推辞。

即使宁美人提出想要嫁给萧奕承,宁鸿基也仅仅犹豫片刻,就忙不迭地为她筹谋起来,甚至不惜毒杀他的另一个亲生女儿。

难怪孟景娴如此痛恨,宁鸿基……真的很不做人啊。

萧景羲很为难,求助地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宁……宁老大人该……”

“皇帝,”唐如玥转头看向他,声音沉了下来,“你还记得当年哀家为你们兄妹几人,延请夫子,偶遇唐太师时,他教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吗?”

唐太师?

萧景羲回想初次面见太师的场景,陡然顿悟了,“祖母,孙儿明白了,不正衣冠,何以平天下,社稷重于泰山,孙儿不该因私情,而罔顾超纲,否则如何对得起天下黎民。”

唐如玥唇角上扬,点了点头。

这一趟东州之行,萧景羲看来受益匪浅。

从前,他心存善意,却难免有些优柔寡断,或许是天家本就无情,又或许是被亲生父亲下毒,让他对亲情格外看重。

可皇帝的宝座,意味着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同时,也意味着他会成为无数人谋算的目标。

一个心软的皇帝,注定不会有太好的结局。

“宁鸿基身为朝廷重臣,罔顾人伦,以外室女冒充嫡女,混淆皇室血脉,违背先帝旨意,是为不忠,囚禁原配妻子,毒杀亲生女儿,实乃罪大恶极,念其为三朝老臣,护国有功,朕心中感怀,特免于刑罚,酌令革去功名,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以儆效尤。”

宁鸿基丝毫没有争辩,领罪谢恩。

“臣有罪,陛下圣明,臣愿领罚,以命相抵已不足惜,但臣之子女,对此事毫不知情,全系臣一人所为,臣之族人亦无辜牵连,请陛下开恩。”

宁鸿基跪地叩首,额头在地砖上撞得砰砰响。

不一会儿就染上了赤痕。

萧景羲叹了口气,台下跪着的到底是他的外祖父,实在于心难忍。

他沉吟片刻,“宁棠柏已于昨日自刎,他承认勾结东州世家,结党营私,侵吞赈灾粮款,还有工部拨给东州整修河道的钱款,他们也从中牟利不少,他深感愧对于朝廷,以死谢罪。”

宁鸿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颓然地跪在地上。

他的儿子死了,女儿被囚于冷宫,这一生他到底做了什么?

可他的报应并没有结束。

萧景羲继续道:“工部侍郎宁棠川,涉嫌东州侵地,已被看押至大理寺,等候刑部会同三司审理,他污蔑首辅唐如瑾,还意图构陷太皇太后,只怕你的要求,朕无法允诺,但朕可以承诺,无论最后审理结果如何,绝不牵连宁氏无辜之人。”

“罪人宁鸿基,跪谢陛下隆恩!”

宁鸿基缓缓叩首,老泪纵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宁家,这次真的完了。

萧景羲毫不留情地处置了宁鸿基,让还站在大殿上的邢华霖和躲在一旁的常武森心中惶恐不已。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发现,背后冷汗津津。

陛下连亲外祖都不曾留情,那他们……

邢华霖见势不对,膝盖一软,咚一声跪在大殿上。

他嚎啕大哭道:“陛下圣明,宁棠柏狼子野心,矫造文书,罗织罪名,以下犯上,意图构陷太皇太后,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罪不可恕,臣恳请陛下严惩宁棠柏,以正视听!”

“邢侍郎,刚才言辞凿凿,剑指太皇太后的朝臣中,跳得最欢的不就是你,现在你这是……要撇清?”

萧景羲没想到邢华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想他堂堂大夏,朝堂上竟然全都是诸如此人一般趋炎附势,利欲熏心的卑鄙小人吗?

想到东州的百姓,还有寨子里的小竹子他们,萧景羲的心中升起一阵无力。

大夏真的会在他治理下变得更加清明吗?

朝堂上这些老臣,他们连皇祖母都不放在心上,更别提他了。

今日看似他们是在参谏,意图斧正朝纲,让皇帝能够快速亲政。

实质上,不过是不满于他对皇祖母的信任和依赖,远超过立于朝堂上的他们。

他们看似站在他这边,实际上,只是希望他能够做一个听话的傀儡皇帝。

萧景羲眸色越发幽寒,冰冷的视线扫过大殿上的众人,唇角不自觉浮上一抹冷笑。

“陛下恕罪,臣一片丹心全然是为了朝廷社稷!”

邢华霖跪地长嚎,似乎心中有无数委屈。

萧乾突然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呵,真是精彩,没想到有生之年,本王还能在朝堂之上看到如此好戏,大夏朝堂人才济济,倒是比那南曲班子还要热闹。”

“礼亲王,你这是何意?”

邢华霖不满,语气自然带上了些许不悦。

萧乾却不惯着他,直言道:“你连本王何意都听不出来,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想不到如今吏部的遴选如此草率。”

“你!!”

邢华霖气到怒吼,“陛下!礼亲王先是佩剑上殿冒犯天子威仪,现在又无故指摘朝臣,礼亲王之心,只怕路人皆知!”

“呵,好啊,这是拿本王与新城乡侯类比,想要让陛下治本王一个谋逆大罪?”

萧乾勾唇,含笑道:“可惜,本王不是司马公,陛下亦不是常道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