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志国话音刚落,沙瑞金就上前一步躬着身子伸出双手。嘴里恭敬道:
“侯伯伯,我是小沙、沙瑞金。”
等了三秒,贝勒爷才缓慢的伸出右手和沙瑞金的双手轻触了一下!
“老邢的女婿,果然是少年英才、一表人才。”
对一个四十岁的人说少年英才,贝勒爷的恶趣味大家都感受到了!
可是邢志国今天就是凭借着老交情来给女婿拉关系的!自然是装作没有听见。
谁让他自己的关系都在军中,对女婿仕途上的帮助并不大。
对上贝勒爷这尊大佛,他们翁婿自然是除了恭维没有别的办法。
这时候贝勒爷身后的祁同伟正在头脑风暴。
好你个沙瑞金,何故前据而后恭?你的高傲呢?你的风骨呢?你的气魄呢?
原来也是个和侯亮平一样的老赘婿,真是活久见。
场面略显尴尬,邢志国笑道:
“侯老,我们翁婿今天登门算是不请自来。我给您带了件礼物,保准您喜欢。瑞金……。”
听见老丈人叫自己,沙瑞金已经快步从轿车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长条形礼盒。
贝勒爷:“老邢,你要是来蹭饭我老侯欢迎。可你弄社会上的这些,这还是不是老战友了!”
邢志国:“您别忙着拒绝,这玩意儿您保准喜欢。”
说着话就亲手把礼盒打开。
贝勒爷拿眼一扫,眼神儿就定在礼盒里面的东西上,移不开了!
只见锦盒里摆放着一柄倭式武士刀。
刀柄装饰华丽,由象牙和金饰组成。刀鞘配金银线,目测刀刃长度超100厘米。
刀绪金色装饰,刀鞘奢侈的用金线缠绕。
“啧啧啧,好东西!这是樱花的将官刀?这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玩意儿!老邢你是真舍得。”
邢志国:“我这算是借花献佛。这东西是“小金子”淘换来的!我手里只有一把佐官刀,将官的都让李云龙老团长拿去换物资了!”
邢志国是李云龙的副手,先后担任独立团副团长、华野二师副师长等职。
作为起家时候就从军的老资历军人,其凭借职务和资历,在授衔时也是评了一颗星的。
这也难怪“铁三角”在军校宿舍里发牢骚了!
毕竟这副手、属下都和自己一个级别,搁谁心里也不痛快。
其人的官方评价是:一个理性、冷静且富有战略眼光的人,善于分析局势并提出合理的建议。实战型高级参谋、指挥员。
从刚才那句话就充分体现了他严谨全面的行事风格。
这把将官刀应该就是这次拜访的敲门砖。
对于这种高阶战利品,贝勒爷还是很喜欢的!
所以态度也热络了不少。
贝勒爷:“这玩意儿还真送我心坎儿里了!这路好货我手里还真不多,那我就收下了!
军儿!送我收藏室里去!找专人保养保养。
那个老邢,今儿你算是来着了!
我花园里种了两垄荠菜,现在正是鲜嫩当口儿!
我这几天,早晨起来都要去看一眼。
今儿你来了,正好开挖。
一会儿让厨子剁点儿五花肉,拌馅儿,咱们吃饺子。”
邢志国:“荠菜饺子好呀!也别麻烦厨师了!这点儿活儿咱们几个自己干,那才叫有生活乐趣。”
说这话,邢志国明显是想进一步拉近关系。
对此,贝勒爷表示无所谓。自己动手做饭,也是和外孙、外孙媳妇儿一起难得的家庭活动。
气氛缓和,贝勒爷把身后的祁同伟叫了出来!
“小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李云龙爷爷的副团长,邢志国。你邢爷爷也是我的老战友了!
老邢这人实在,当年在晋西北的时候没跟李大脑袋他们学坏。
老李、老丁那几个家伙,可是隔三差五的就敲我的竹杠。”
祁同伟:“邢爷爷好!我是祁同伟。总听外公提起您们这些老战友。”
这就是收了礼物以后的良好反应,祖孙俩人说话都透着热络。
邢志国:“你好,你好!小祁真是一表人才。
这身体素质,要不要跟我去当兵?”
祁同伟:“谢谢您夸奖!我现在在汉东政法系统工作!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为人民服务,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邢志国:“侯老,培养人才您可真是这个。
咱们这些老战友里就是您眼光最长远。”
说着话,邢志国还挑起大拇哥。
贝勒爷:“你这就属于瞎捧了!不提老赵、老丁、就是你和老钟,谁家孩子不是人中龙凤。
也就是李大脑袋和我,对待子女都是散养、放养。
就是到了小伟这儿,才体现出隔辈儿亲。不得不多操些心。”
邢志国:“您是不知道。我们老团长那人,那是一贯喜欢把自己做的事情,推到我们的头上。
老团长“打劫”的本事可是深得老旅长真传,我们这些人可是学不来。
敲您老的竹杠?您这是往我们这些人脸上贴金。”
贝勒爷:“小伟,去照顾你媳妇儿吧!”
目送祁同伟走向花园儿!贝勒爷才引邢志国翁婿进屋。
同时解释道:“小伟是我家素娥的独子,也是我的长孙。
小两口来我这里待产,汉东的医疗条件我有点儿不放心。
毕竟这一胎可是我四世同堂的的玄孙第一名。”
(兰芳、港岛!侯家诸子。您老可真成,他一个姓祁的是您的长孙?谁让您老喜欢呢!我们就不说什么了!可这又来一个玄孙第一,您老干脆改姓得了!)
(蛙蛙!孔姓中年并两个少年,这事儿我们同意了!)
(樱花,矢野、中岛、松本、等等诸子:呦西!呦西!)
(一个不留神,贝勒爷被这群不孝子孙给开革了!)
其实这不是贝勒爷口误,他这是向外界发出明确的信号。祁同伟就是侯家第三代里在东大的扛旗人。
众人进屋,分宾主落座,家政员奉上香茗。
接下来就是贝勒爷和邢志国的忆往昔峥嵘岁月环节,沙瑞金根本就没资格插嘴。
他也识趣儿的接替了服务员的活计,开始添茶倒水。
邢志国停下话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看了一眼贝勒爷。
贝勒爷:“走,咱们老哥俩去挖荠菜,再杀一只散养的土鸡。”
一行人来到花园的时候,祁同伟正在挥汗如雨的翻着地。
沙瑞金从旁边儿的地上拿起一把铁锹,说道:
“小祁,你歇会儿!剩下的活儿我来。”
贝勒爷:“哎,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头一次上门的客人下地干活儿!小金子,你快回来歇着吧!”
邢志国:“别管他,我女婿就是您女婿。这女婿上门就得干活儿!”
沙瑞金:“您别看我现在是个公务人员,我可也是苦出身。小时候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被陈岩石叔叔他们找到以后,生活才好起来的!
这地里的活计可从来不敢忘,插队那会儿,我可是劳动标兵。”
说着话,他弯腰抓起一把土,搓捻间任由泥土落回地上。
“侯伯伯,您这块儿地土质肥力都不错。”
然后抄起铁锹,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往手心里哈了口气,动作娴熟得像是一个老庄稼把式。
\"小祁你去照顾你夫人吧,这种粗活让我来就行。\"
祁同伟转头看向贝勒爷,这爷孙俩眼神儿交流一下!这里边儿的信息量极大,可是也只有这爷孙俩心照不宣了!
其实意思只有一个,原来你是这样的沙瑞金。
上辈子你丫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