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被占了?”陶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几名传信兵。
这几名传信兵连连点头。
臧洪当即傻眼了。
“这,这,这左右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函谷关就被占了?”
“董卓那群人干什么吃的?”
“他们没派兵支援么?”
陈登也是怒了。
如今这联军败了,但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陈登也是理直气壮起来,直接大骂起来。
“禀各位大人,这长安确实派人前去。”
“只是黄巾军势猛,直接涌入函谷关中,众人便都逃了。”
小兵刚刚说完,陶谦又是重复道:“逃了?”
说话的同时,眼光还向陈登瞥了过去。
陈登恰在此时,也与这陶谦目光相对,顿时气氛也有些尴尬。
“那他们攻入长安没有?”陶谦忽然问道。
若是攻入长安,那他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重新将青州收复回来?
只是下一刻,那几名小兵连连摇头,“他们回冀州了。”
黄巾军千军万马,若是要回冀州,定然会留下大量的痕迹。
故而黄巾军也没有隐藏,直接行军走人。
只是将洛阳沿途的县城纷纷派兵驻扎着。
陶谦等人此刻也是有些惆怅。
这黄巾军若是没有继续进攻,恐怕是近日消耗巨大,故而无力维持了吧。
那他们是该打还是不该打呢?
“陶公!”
糜竺忽然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孙策可曾听说过?”
陶谦摇头,糜竺则继续讲道,“此人乃孙坚之子。”
“前些日子,听闻其在东海上,攻击了甄家商队和黄巾军。”
“嗯?”陶谦闻言,顿时来了兴趣,旁边的陈登,此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对于这件事,陈等还是很感兴趣。
“结果如何了?”陈登急忙问道,上一次,他也是去攻击对方的商队。
结果自己带过去的丹阳兵,直接给没了。
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败了。”糜竺脸色不变地说道。
但内心却是后怕不已。
这件事,还是糜贞写信之后,派亲信送了过来的。
大致事件就是回程的时候,忽然遭到孙家军队的攻击。
所幸有黄巾军的掩护,这才逃了一劫。
只是告知糜竺,她暂时回不来,只能重新回到渤海去。
让他不用担心。
不过这件事,糜竺换了一套说辞,告诉了陶谦。
“孙策赢了,还抢走了一批货物。”糜竺说道。
陶谦和陈登,以及这臧洪都张大了嘴巴。
“孙策,孙策赢了?”陶谦不敢相信。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黄巾军战败的消息。
“千真万确!”糜竺肯定说道。
这件事,可是自家小妹的亲笔信。
不过糜竺将这件事说出来,主要还是有另一个目的。
“果然虎父无犬子!”陶谦赞叹说道。
只是接下来,糜竺却是泼了一把冷水。
“只是这孙坚在扬州那边,与我徐州相毗邻,若是这孙坚狼子野心,恐怕为一大祸害!”
糜竺此言,立刻点醒了陶谦。
同时也点醒了陈登。
这孙坚,现在可是连杀了许多朝廷官员。
若是想对徐州下手,恐怕对方也没有什么顾虑吧。
陶谦当即有些慌了。
“那子仲可有何想法,但说无妨!”陶谦连忙示意对方继续说道。
糜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陈登有些意外。
先前被这黄巾军诓骗了许多钱财,这陈登如今对这黄巾军恨之入骨。
又如何能够静观其变呢?
就应该痛打落水狗才行!
糜竺阻止了陈登的想法,“如今这孙坚不知何种想法。”
“而且听闻,这孙坚似乎是脱离了袁术的掌控。”
“而这袁术,此前参与联军之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若是孙坚彻底掌控了扬州,那接下来便有可能是徐州。”
“我等若是分兵攻打黄巾军,又如何防备这背后的孙坚呢?”
陶谦听糜竺如此分析,也是觉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这陈登虽然心中不舍。
但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得清。
若是这孙坚拿下徐州,想要掌控徐州,便需要一番大清洗。
否则便很难彻底掌控这徐州。
若是清洗,恐怕自己陈家便首当其冲。
陈登还是顾虑起来了。
“所以我等,便只能静观其变了。”糜竺说道。
无论这糜竺是否有意帮助黄巾军,糜竺都觉得不应该去攻打他们。
只是如此说道,倒是可以顺势推波助澜一下,先不与黄巾军交恶,免得后边无法挽回。
“不过这孙策,为何在东海?”陶谦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应该是去往辽东吧。”臧洪上前说道。
这辽东盛产战马,孙坚应当是遣人去往辽东购置吧。
臧洪之前在青州的时候便知道这事,毕竟可是派了不少探子过去。
“此事,田楷也是知晓的。”臧洪补充道。
陶谦等人,顿时觉得,这孙坚应当是不安好心。
若是贸然出动,恐怕会留下破绽,被这孙坚趁机攻打。
“嗐,既然如此,那只能先按兵不动了!”陶谦无奈叹了口气。
这孙坚的实力,陶谦自然知道。
如今又出了个孙策。
那更是无法相抗。
若是这黄巾军和孙坚他们打起来倒是还好。
就怕这孙坚忽然从背后偷袭。
亦或者是这黄巾军从青州那边南下。
前有狼,后有虎。
陶谦觉得很是心累。
若是有人来接他的班,那该有多好。
陶谦望着远处,似乎想起了刘备的身影。
“臧洪,你就守在徐州南边吧。”
“子龙,你去往徐州北边,监视着黄巾军的动向。”
“若当真打不过,那只能收拾收拾包袱走人了。”
陶谦此刻,压力很大。
两边人马,都是实力太强。
单单对付一个,就需要耗尽全部心力。
若是对抗两边,恐怕不出一个月,恐怕扬州直接就被瓜分了。
倒不如先提前走人,还能留一条性命。
至于投降,能不能留下性命还不好说。
“是!”陈登和臧洪抱拳应道。
另一边,辽东处。
公孙度那边,此时正厅之中,围坐着些人。
“伯符当真一表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