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应当敬你一杯!”公孙度举着酒杯,杯内酒水清澈。
孙策一眼,便瞧了出来,一口便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饮尽。
“伯符豪气!”公孙度见状,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酒辛辣无比,哪怕是他,哪怕是身处寒冬之中,也不敢将这酒杯当中的酒一口气喝完。
但既然是敬这少年英雄,公孙度自然也是捏着鼻子,直接喝完。
“哇~”
“这酒当真爽快!”忍住辛辣的公孙度,免不得夸赞这酒如何如何。
“我等也敬君侯、敬孙将军一杯!”
坐在对面的几名大汉,此时也是举着酒杯,分别向公孙度和孙策说道,旋即也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诸位客气了!”
“某不过初出茅庐,哪里能如诸位将军一般武艺高超呢!”
孙策虽然很是享受,但还是腼腆地回应众人。
只是坐在角落中,身着与汉人不同之人,独自喝着酒,并没有随另外几人,敬酒于孙策和公孙度。
“哈哈,还没有为伯符引荐一下。”
“这位是柳毅。”
“这位是阳仪。”
“还有边边那位,乃是乌桓单于,蹋顿。”
孙策一一拱手。
听闻那人是蹋顿之后,眼睛便是一亮。
也是恭恭敬敬地向其拱手。
蹋顿也是一愣,旋即也学着他的仪式回了过来。
“不知令尊,可有争夺中原的想法。”公孙度也没有弯弯绕绕,直接向着孙策问去。
孙策眉头猛地一挑,心中却是惊讶,这公孙度问得如此直接。
“正是。”
“如今中原混乱,汉室又被这董卓把持。”
“黄巾军又盘踞在冀州,对着长安亦是虎视眈眈。”
“我阿父在招兵买马,也是为光复汉室。”
孙策不断地说。
公孙度也是一脸笑呵呵。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否则又如何会前来辽东,进购战马呢。
待孙策说完,这公孙度又重新敬了孙策一杯。
“有伯符和令尊,汉室定可重现光武盛世。”
众人又是互相吹捧着。
只是一旁的蹋顿,有些羡慕不已。
又有些失落的样子。
“不知这冀州黄巾军,伯符如何看待?”公孙度忽然问道。
“不过一般,也不知道这黄巾军的杀名又是如何传出来的。”
孙策随手将桌前的虎肉夹起来嚼了嚼,吞下之后,才缓缓说道。
“定然是袁绍那群人过于草率,才让这黄巾军给赢了去!”
见孙策对这黄巾军如此不屑,角落中的蹋顿瞬间脸色一青。
这黄巾军的实力,他可是见识过的。
不仅仅是匈奴被荡灭。
就连这鲜卑,也纷纷沦为阶下囚。
蹋顿害怕不已,当初直接率领所有部落,直接北上投靠这公孙度。
只是这蹋顿偶然获得一张地图,也不知道是哪里来。
总之蹋顿得知,继续北上之后,可在寒冬之时,跨过大海,便能去到一块未知的地方。
那里更适合养牛羊之类。
所以蹋顿便有打算前往。
只是出发之前,还需要准备一番辎重。
眼下听到这孙策说黄巾军,不堪一击,心中顿时惊讶万分。
“哈哈哈,还是伯符胆识过人!”
“蹋顿单于,你听听,你就是太害怕了。”
“才会如此。”
“要不本侯带你去那冀州看看如何?”
公孙度哈哈大笑地打趣蹋顿。
蹋顿顿时吓得慌忙摇头。
“哦,单于莫非也已经和黄巾军交手过了?”孙策好奇问道。
“也?”
“将军与那黄巾军交过战了?”
“不可能!”
“那不可能!”
蹋顿苦笑着摇摇头,“若是将军与那黄巾军交过战,又如何会如此说道。”
“这黄巾军的实力,若非亲眼目睹,尔等是完全不会相信的。”
蹋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这公孙度也不会相信这黄巾军强到如此地步。
无数箭矢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发射。
“你看,你又来了!”
“我就说你是得了癔症,你还不信!”公孙度大笑说道。
“某确实与那黄巾军交手过来。”
“确实如刚才所说,不堪一击。”
孙策见这蹋顿如此害怕,便不由得骄傲说道。
只见这蹋顿猛地站了起来,膝盖不小心,直接将跟前的木桌给撞翻了。
“当真?”
“当真与那黄巾军交手了?”
蹋顿不敢相信。
这孙策和黄巾军交手之后,还如此云淡风轻。
定然是假!
定然是假的!
只是蹋顿如此举动,引得孙策眉头紧皱。
公孙度也觉得,这蹋顿的行为,过分了。
蹋顿这时也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急忙向着公孙度和孙策拱手回去。
“伯符不要在意。”
“这家伙,是被这黄巾军打怕了。”
公孙度解释道。
这孙策的神色才缓解不少。
不过见到对方害怕如此劲敌,自己却又轻而易举地将其击败。
心中却是更加高傲许多。
“单于不必如此害怕!”
“若是可以,某可请单于与我一同回到扬州。”
“届时俘获这群黄巾军,可交由单于决定!”
“以了去心中魔障!”
孙策淡然说道。
这态度,却是与这蹋顿截然相反。
“不了,不了!”蹋顿连忙摇着头。
上一次见过之后,若是还继续攻打这黄巾军,恐怕自己直接将性命交代出去了。
而且去往扬州。
那时日也是不多了。
虽然蹋顿没有去过中原。
但也知道,这冀州南边,便是青州。
青州之下,就是徐州。
而徐州再往南边而去,就是扬州了。
如今这黄巾军攻打青州。
那接下来,便是徐州了。
徐州之后,就是扬州。
这孙策,怕是如何,都无法抵挡这黄巾军了。
“诶,不对!”
“若是他们和黄巾军一样强劲呢?”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蹋顿驱散了。
“将军,算了。”
“我等打算天气冷一点,就直接北上了。”
孙策闻言,却是愣住了。
如今寒冬将至,别人都是往南方去的,这蹋顿为何是去往北方。
“哈哈哈,咱们别管他。”
“他也不知道哪里听说的,这往北,再往南,便能去到一块没什么人的地方。”
“那里一马平川,和这冀州差不多。”
“但却是冀州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