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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恶毒哥嫂欺凌下的挣扎与破茧重生 > 第427章 手是五爪龙,越偷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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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手是五爪龙,越偷越穷

刘玉娥看见父母哥嫂对待自己的儿子如此态度,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夏日的阳光斜斜照进堂屋,将父母脸上的嫌弃和哥嫂撇向一旁的嘴角,都映得格外刺眼。

她知道,父母和哥嫂看不起儿子是个扒手的身份,觉得特别丢人,所以故意不待见他——父亲闷头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神色;

嫂子正用抹布反复擦拭着儿子刚刚碰过的桌边,仿佛那里沾了脏东西;

母亲则连正眼都不愿瞧孩子,只是低声数落着\"家门不幸啊!\"

吴浩传心里也是一阵恼火,对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态度非常不满。

他握紧了拳头,心想:

\"你们老俩口也实在太过分了!对我们夫妻俩不好也就算了,如今对我的儿子也是这种态度!他可是你们的亲外孙呀!\"

但他瞥了眼满脸难过的妻子,又看了看低头抠着衣角的儿子,喉结动了动,最终把那些滚烫的话语咽回肚里,甚至强挤出一丝讨好的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刘玉娥拉起吴庆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儿子的掌心:

\"儿子!走!回咱们自己家,娘给你做好吃的!\"

她的声音带着破茧般的沙哑,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看见姥姥一家人的态度,吴庆有也是一刻也不想待,他红着眼眶,转身时还故意踢翻了门边的小板凳。

走出姥姥家,来到距离姥姥家不远的,三间低矮的草房前,吴庆有傻眼了——歪斜的门板上贴着褪色的春联,墙皮像雪花般簌簌掉落,破旧的窗户上糊着的报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阿伯!阿娘!这就是我们家?\"

他的声音发颤,双手因为激动不停的颤抖。

吴浩传点了点头∶

“是啊!这就是我们现在的家。”

吴庆有站在自家的草屋前,眉头拧成个死结,两只脚烦躁地踢着地上的碎砖头。

他上下打量着这几间低矮的屋子,土墙上的护墙草帘还在风里摇晃,墙面上甚至有拳头大的裂缝,给人一种即将倒塌的感觉。

\"这也太小了吧?又矮又小,\"

他伸着脖子抱怨,袖子无意识地抹了把额角的汗,

\"和我们家之前的大房子相比,简直差的太远了,这夏天该有多热呀?屋檐这么小,连个遮阴的地儿都没有,晒都能把人晒脱层皮!\"

刘玉娥刚弯腰走进低矮的厨房,准备生火做饭,听见这话手顿了顿。

她直起腰时,鬓角几缕白发随着动作晃了晃,眼角的皱纹里积满了无奈。

\"就这已经不错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木制锅盖,

\"也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当初我和你伯刚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当初盖这几间草房子,\"

她声音突然哽咽,抬头望向不远处娘家的门楼头,

\"还是你姥爷请人帮忙,又请客,又送礼的花掉不少钱......\"

吴庆有突然踢翻脚边的竹筐,里面晾晒的菜干哗啦啦撒了一地。

他涨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娘!难怪他们现在对我们家这种态度!\"

他抓起一把菜干狠狠摔在地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好像我们家吃他们一碗下眼食一样!刚刚在他们家,姥姥、姥爷对我爱搭不理,大舅、大舅妈连正眼都不瞧我!等我弄到钱了,一分不少的甩给他们,咱们不担他们这个情,甩脸子给谁看呢!不就帮了这么一点点忙吗?有什么了不起......\"

话音未落,刘玉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捂住儿子的嘴,眼睛慌乱地往四周张望。

\"哎呦!我的小祖宗!\"

她声音发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

她凑近儿子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被你大舅,大舅妈听见,咱们可就完了!隔墙有耳啊!惹恼了你大舅和大舅妈!我们一家可能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说罢,她仍不放心地拽着儿子往屋里走,生怕外头有人听见这要命的话。

吴庆有却不以为然,脖颈倔强地梗着,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娘!你怕什么?”

他重重地一跺脚,扬起的尘土扑簌簌落在粗布裤脚,

“你越怕他们,他们越欺负你!你看大舅、大舅妈刚刚那副嘴脸,就像咱们家欠她钱不还一样!”

吴浩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儿子的胳膊,手掌微微颤抖。

“儿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你千万别耍性子!”

他用力扯了一下吴庆有的胳膊,指了指门外,

“这里不是之前的吴郢村!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说话做事,都得看你姥姥他们一家人的脸色。”

他压低声音,瞥了眼紧闭的木门,

“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赶出村子,要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你的姥姥、姥爷,大舅、大舅妈,可不会像你的爷爷奶奶那样惯着我们!”

说到最后,这位中年汉子喉间竟溢出一丝哽咽。

吴庆有闻言,咬着嘴唇不吭声。

他想起之前在吴郢村,奶奶总是把好吃的好玩的偷偷塞给他,脸上总是露出慈祥的笑容,可是他从来没有喊过她一声奶奶。

再想想刚刚在姥姥家,姥爷他们嫌弃自己的眼神,仿佛他是地上的一滩烂泥。

想到这,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心底暗暗发狠:

等自己弄到钱,一定要风风光光地站在他们面前,把钱狠狠甩在他们的脸上,把刚刚受到的屈辱都还回去。

吃好中饭的吴庆有坐立难安,草屋里闷热的空气让他窒息。

他抓起墙角的破草帽扣在头上,冲着正在刷碗的吴浩传与刘玉娥喊道:

“阿伯!阿娘!我出去见一下朋友!”

话音未落,人已经跨出了门槛。

吴浩传手里的烟袋“当啷”掉在地上,火星溅的满地都是。

“儿子!去见什么朋友?”

他踉跄着追出门,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该不会是赌友吧?”

刘玉娥围裙都来不及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鬓角的白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儿子!可不能再赌钱了!”

她抓住儿子的袖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好不容易才出来,咱们一定要脚踏实地的好好过日子!你想想,你之前赌钱偷钱,到头来我们家还不是一无所有!

那些不义之财,花不了家的,手是五爪龙,越偷越穷啊!”

她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着墙上用线绳挂着的账本——那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向娘家借的每一分钱。

吴庆有烦躁地甩开母亲的手,草帽檐下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耐:

“阿伯!阿娘!你们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我去见朋友!”

他踢开脚边的碎砖头,

“我准备去向朋友借点钱!做点小生意总可以吧?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巴掌大的草屋里,还要看人脸色!”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进烈日里,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