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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刘文冲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刘策平日里的不法之事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刘策顿时慌了神,急忙开口喝道:“刘文冲,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本官何曾做过这些事?
可是有人逼迫你?
你告诉本官,本官自会为你做主!”
刘文冲被吓得浑身哆嗦,却不敢抬头看刘策,依旧不停地诉说着刘策平日的罪行。
这一说,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刘策从起初的惶恐,逐渐变得麻木。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在陕西巡抚任上这些年,竟做下了如此多的事,若不是刘文冲此刻一一说出,他自己都快要忘了。
待刘文冲说完,刘策咬了咬牙,冷声说道:“这些事本官一件都没做过,这是诬陷,是你们栽赃陷害本官!”
杨涟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不多时,一大群人被押了进来。
站在一旁的孙云鹤转头看去,其中不少人穿着绫罗绸缎,那位曾招呼过自己的刘八良赫然在列。
紧接着,便是一群百姓,之前孙云鹤讨水喝的那位老者、老者名叫二牛的儿子,还有名叫宝儿的孩子也在其中。
刘策看着堂下众人,冷冷问道:“温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体仁冷冷回应:“刘大人,这些你的亲族,你不会陌生吧?”
刘策冷冷说道:“他们是本官的亲族,本官自然不陌生。
不过平日里往来甚少。
前些年,他们迁至西安府,这些事也都在官府报备过。”
这时,一旁的郭允厚冷冷开口:“难道残害百姓、强夺民田、兼并土地,甚至闹出人命,这些也是报备过的?”
刘策气得满脸通红,盯着郭允厚刚要开口反驳。
这时,一旁的杨涟笑着说道:“刘大人,先别急。
你我曾是同窗,你嘴皮子上的功夫,本官清楚。
但本官今日可不是来和你斗嘴的,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你说你这些亲族做的事,你不知情,与你无关?”
刘策冷哼一声:“本官亲族众多,难道他们每个人每日做何事,本官都得知晓?
若真是如此,这巡抚之位,本官也不用当了。”
杨涟转头看向模样狼狈的刘八良,说道:“刘八良,是你的族叔吧?
从江南迁至西安府,至今残害百姓近百人,兼并土地多达八千亩。”
刘策冷声回应:“本官不知情。”
杨涟冷冷盯着刘八良:“那你给本官说说。”刘八良却一声不吭。
杨涟冷冷道:“还敢跟本官玩沉默是金这套?
证据确凿,拉出去砍了!”
刘八良和刘策当场愣住。
刘策立马喊道:“杨涟,没有圣旨和朝廷公文,你敢胡乱杀人?
这是草菅人命,本官要向朝廷参你!”
杨涟闻言并不动怒,笑着拍了拍手。只见一名锦衣卫捧着用黄绸包裹的尚方宝剑走了出来。
杨涟抓起尚方宝剑,冷冷说道:“尚方宝剑,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刘策,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策看到尚方宝剑,整个人呆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杨涟二话不说,拔出尚方宝剑,让人将刘八良按倒在地,手起剑落,刘八良顿时人头落地,气绝身亡。
在场众人吓得不轻,纷纷朝刘策哭喊求救。
杨涟可不管这些,又接连砍死了几人。
他擦了擦尚方宝剑上的鲜血,看向其他人说道:“你们给本官好好说说,做这些事是不是受这位刘大人指使?
他知不知情?
要是不说实话,今日本官把你们全都砍了!”
听到这话,在场几名年轻人吓得当场痛哭流涕,喊道:“大人,我们招了,我们招了!
我们做这些事都是跟刘策打过招呼的,也是他在背后支持,我们才敢这么干的!”
刘策闻言,刚想开口辩解,却见杨涟转头冷冷盯着他:“刘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此时刘策心虚不已,没想到自己为家族苦心经营出这么大家业,这些人关键时刻竟将自己出卖。
他咬着牙,冷冷说道:“本官不知情,他们这是诬陷本官!”
杨涟二话不说,当场又砍死几人。
剩下的众人吓得尿了裤子。
这时,一旁的刘文冲艰难起身,说道:“大人,小人有证据。
小人有刘策贪污受贿、残害百姓、强夺民财的证据,都是实证!”
听到这话,杨涟蹲下身来,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这会儿才说,什么意思?”
刘文冲吓得当场尿了裤子,赶忙说道:“大人息怒,小人先前被吓糊涂了,还望大人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杨涟笑着说:“当然可以,证据在哪儿?”
刘文冲接着说道:“就藏在小人家中书房的密室里,都是刘策这些年与其亲族相互勾结的书信,还有贪污受贿银两的具体时间账目,全都有明确记录。”
听到这里,温体仁、郭允厚激动起来,没想到刘文冲竟掌握着这么多实证。
杨涟立刻安排锦衣卫前去取证据。
刘策看着刘文冲,一言不发。他心里明白,自己完了。
随后,他红着眼睛,冷冷看着刘文冲:“我这些年待你可不薄,你居然出卖我?”
刘文冲神情激动地看着刘策:“你待我不薄?
这些年为你办事的人,有多少被你暗中灭口?
今日我若不寻条生路,说不定哪天就被你害死了!
你儿子玷污我女儿,还让我女儿给他儿子做妾,最后迫害致死,这些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忌惮你的权势,我早就跟你拼了!”
刘策整个人瘫倒在地。
不多时,锦衣卫从刘文冲家中取回证据。
杨涟、温体仁、郭允厚三人仔细翻看,好家伙,记录得无比详细,时间、地点、人物、具体过程,甚至银两数额都清清楚楚。
随后,杨涟、温体仁、郭允厚三人当堂与现场百姓一一确认。
确认无误后,立刻派人按照刘文冲的记载进行抄家抓人。
一时间,整个西安府内人仰马翻,锦衣卫和东厂四处抄家抓人,城外的庄园在百姓带领下也被尽数查抄,刘策的亲族全部被抓了起来。
与此同时,西安府内外的百姓听闻朝廷钦差将巡抚刘策及其亲族一网打尽,原本那些生怕惹祸上身的百姓,顿时壮起胆子,纷纷涌向巡抚衙门前告状。
一时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温体仁与郭允厚不禁头疼起来,这么多人的案子,处理起来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
这时,杨涟冷冷说道:“温大人、郭大人,此事哪有这般麻烦,直接将刘策及其亲族亲属诛灭,快刀斩乱麻即可。
否则,这般一桩桩一件件审理下去,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温体仁心中暗自惊叹:“我擦,平日里把公平公正挂在嘴边的杨涟,居然能说出‘快刀斩乱麻’这种话,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杨涟吗?”
杨涟看着温体仁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温大人,您知道为何在陕西办案处处受阻,不像与江宁一同前往山西办案那般顺利吗?
江宁办案,先抓人,后审问,锦衣卫埋伏在暗处搜集罪证,实在不行就杀人立威。
虽说此举不符合朝廷规制,但效果显着。
要是按照朝廷正规流程,这案子怕是还得折腾好几个月,咱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温体仁闻言,点头称是,杨涟所言确实在理,江宁办案向来干脆,先抓人再取证,最后审问,即便犯人不认也由不得他们。
温体仁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杨大人,话虽如此,可西安府内还有秦王府这尊大神,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而且据本官所知,这刘策与秦王一同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对于这位秦王殿下,咱们着实没有办法呀!”
杨涟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咱们拿秦王殿下没办法,可有人能治得了他,而且也快到了。
所以,咱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温体仁心中已然有数,当即下令将刘策这些年来与其亲族所犯的罪证一一记录在案,将其名下所有家产全部查抄并登记在册。
同时,对那些被迫害欺压的百姓进行详细记录,以便他们能讨回被抢夺的土地与房屋。
对于那些已经被迫害致死的百姓,则重新妥善安葬。
至于那片荒地之下埋葬的数百百姓,也全部重新挖出,郑重安葬,并亲自书写碑文以作祭奠。
郭允厚也没闲着,全力彻查这些年来刘策在任上贪墨、虚报以及私自征收的赋税,准备返还给百姓。
…………
与此同时,秦王府内,朱存极正搂着娇妻美妾,喝着美酒,欣赏着歌舞。
这时,王府总管王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满脸惊慌,说道:“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朱存极转头看着王云,骂道:“你这狗奴才,慌什么慌?
坏了本王的雅兴,信不信本王活埋了你!”
王云吓得赶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朱存极喝下一杯美酒之后,冷冷说道:“出什么事了,你给本王细细说来。”
王云赶忙开口说道:“殿下,不好了,巡抚刘大人被朝廷派来的钦差温大人、郭大人给抓了,朝廷还派了上千锦衣卫前来。
如今刘大人的亲族全部被抓,而且还有不少人被杀,他们名下的财产也都被查抄了。”
朱存极闻言,冷笑一声,说道:“一个刘策,杀了就杀了,多大点事。”
这时,王云赶忙说道:“殿下,这其中有不少产业,可是刘策原本答应送给您的呀!”
听到这话,朱存极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将杯子狠狠一摔,怒骂道:“这朝廷钦差还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你立马去传他们来王府见本王,本王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云闻言,赶忙说道:“奴婢这就去。”
随后,便带着几名王府侍卫直奔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