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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刚从扬州来,听说你们这玩得大?”公子哥漫不经心,随手便抛出一锭银子。

那打手接过银子,笑容顿时都热络了起来:“爷里面请!保管让您尽兴!”

赌坊内乌烟瘴气,公子哥——实则是乔装打扮的贺昀,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角落一个疤脸大汉身上。

虽然那人刻意压低了斗笠,但左颊那道刀疤再熟悉不过——正是王大虎。

贺昀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近,耳中捕捉到王大虎与同桌人的低语:“将那小丫头关好了?等天黑再转移……”

“少爷,要不要玩两手?”扮作小厮的团哥儿适时出声提醒。

贺昀会意,大摇大摆走到王大虎那桌:“这位兄台,不介意加我一个吧?”

“你?来啊!输得起就行!”

赌局进行中,贺昀故意输了几把,同时暗中观察。

他发现王大虎每隔一刻钟就会使个眼色,同桌一个瘦小男子便离席片刻。当那人第五次离席时,贺昀借口如厕跟了出去。

瘦小男子七拐八绕,最后钻进赌坊后巷的一间低矮房间。

贺昀轻手轻脚地上前贴近窗户,听见里面传来小女孩微弱的抽泣声。

“棠姐儿!”

贺昀心头一紧,强自按捺冲进去的冲动。

他数了数,屋内至少有三个成年男子的呼吸声,这样硬闯进去风险太大了。

回到赌坊,贺昀向团哥儿递了个眼色。两人借口钱输光了要回去取,顺利离开了赌坊。

“确定了,人在赌坊后巷第二个房间,至少三个看守的。”

贺昀快速说道:“你速回府调十个好手,分三路包围。切记,要先确保棠姐儿的安全!”

团哥儿急忙回去了。

贺昀则绕到民房另一侧蹲守,夕阳西斜时,他看见王大虎鬼鬼祟祟地回来,腰间鼓鼓的似是凶器一般。

“王大哥,顾府那边有动静吗?”屋内人问。

“顾廷烨那个老狐狸假装答应条件,实则调了兵。”

王大虎阴狠地说:“幸好老子早有准备,等拿到赎金,就把那小丫头……”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贺昀听得怒火中烧,但想起母亲的教诲,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观察四周,发现房间后窗年久失修,窗棂松动,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形了。

天色渐暗,团哥儿带着人悄然而至。

按照贺昀的安排,五人堵前门,五人守后巷,剩下两人随团哥儿接应。

“记住,先制造前门骚动引开注意,我从后窗潜入救棠姐儿。”

贺昀叮嘱道:“务必生擒王大虎,他背后定有人指使。”

行动开始,前门突然传来打斗声和“官府拿人”的呼喊,屋内顿时大乱,两个看守抄起刀便冲向前门。

贺昀抓住时机,撬开后窗一跃而入。

昏暗的屋内,娴姐儿被绑在角落,小脸惨白。见有人闯入,她惊恐地往后缩。

“嘘,棠姐儿,是我,贺昀哥哥,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贺昀轻声道,又迅速割断绳索。

就在这时,里屋帘子一掀,王大虎持刀冲出:“小东西,果然是你!”

贺昀将棠姐儿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王大虎,三年前让你逃过一劫,今日我定不饶你!”

王大虎刀法狠辣,招招致命。

贺昀谨记顾廷烨教导,不贪功不冒进,稳扎稳打。

一阵过后,王大虎渐露疲态,被贺昀一个回旋踢中手腕,钢刀当啷落地。

“说,谁指使你绑架顾家小姐的?”贺昀剑指王大虎咽喉。

王大虎狞笑:“你以为抓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那位大人的势力……”

话音未落,他突然口吐黑血,倒地抽搐竟是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囊!

前门的战斗也已结束,两名看守一死一擒。

贺昀抱起受惊的棠姐儿,轻声安抚:“没事了,哥哥带你回家。”

回到顾府,得到消息的顾廷烨刚赶回来,看到棠姐儿安然无恙,竟红了眼眶。

他紧紧握住贺昀的手:“好孩子,棠姐儿欠你一条命,这份恩情,我一定记着。”

明兰闻讯赶来,见贺昀衣衫破损却神情坚毅,哪里还是当年那个莽撞的孩子?

她上前轻抚贺昀脸上的擦伤,泪光盈盈却带着笑:“昀儿,这次母亲为你骄傲。”

顾廷烨将一柄镶玉宝剑郑重递给他:“此剑随我征战十年,今日便赠你了,可有兴趣随军,同我一起建功立业?”

贺昀震惊抬头:“可是,我……”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

顾廷烨目光如炬:“真正的勇者知道何时隐忍,何时亮剑。”

次日清晨,贺昀在院中练剑。

朝阳下,那柄新得的宝剑寒光凛凛。明兰站在廊下望着贺昀挺拔的身影,想起那个受罚的夜晚。

如今藤条换成了宝剑,稚气化为了沉稳,不变的,依旧是那颗赤子之心。

“娘亲,你看这招如何?”贺昀收剑笑问。

明兰微笑颔首:“很好,只是……”

“我知道娘亲你想说什么,孩子都懂得……”贺昀接口,母子相视一笑。

冬日的校场上杀声震天,数百名士兵列阵操练。贺昀身着轻甲立于阵前,手中令旗挥动,军阵随之变换。

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已有了统御千军的气度。

“左翼包抄,右翼固守!”贺昀声音清亮。

士兵们令行禁止,阵型如臂使指。这几年,贺昀从一个小兵,慢慢高升,又从禁军都尉升至校尉,靠的从不是顾廷烨的荫庇,而是实打实的战功。

平定山匪之乱,他率百人奇袭敌营,生擒匪首,边关告急,他独守孤城三日,等来援军。

操练结束,士兵们三三两两都散去了。

一个络腮胡老兵拍了拍贺昀肩膀:“贺校尉,弟兄们都说跟着你打仗痛快!不像韩将军那边,动不动就军棍伺候。”

贺昀笑笑:“韩将军是沙场老将,你们多学着点。”

话虽如此,他心知肚明那位韩德将军一直看他不顺眼,一个靠关系入禁军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升得这么快?

回到营帐,贺昀卸下铠甲,胸口一道狰狞疤痕若隐若现,那是去年剿匪时留下的。当时军医都说没救了,幸亏……

“贺校尉!”

亲兵匆匆进来:“太医院的医官们到了,说是来给咱们做常例诊治。”